“我说你是贼胆子太大还是脑子不好使,要偷也去新区偷有钱人的,来老城区干什么呢。”
遇到这种无法解析的事情,飞儿也只好无奈地听着,背后那小叔一嘴说教,抵住自己背后的枪管子也就开始松了下来,随即听到“啪哒”一声,眼前就是一亮,那是墙边上一盏黄色的小灯泡给亮了起来,是那种老旧的玻璃灯泡,亮度却不小,一下子整个房间也就被照得通亮了。
飞儿只听背后那人命令着道:“看你人高马大的,大学没毕业吧?缺钱花?家里没给零花钱吗?转过身来让我瞧瞧!”
自己理亏还被逮个正着,背后还有把枪给抵着,飞儿也只好乖乖听话,先看看这位小叔还想说些什么教,心底就盘算着走一步算一步,他要是说教一轮看自己着实没偷东西,说不定这事就这么算了,如果说他真要报警,那凭自己的能耐,要逃还是不难的,只是,住在这几条街的人都是跟异联社扯得上关系的人,能低调的事情还是别太冲动的好。
一边想着,飞儿就举着双手转过身来,还没等他看到背后的那个人,就先听到一声像是看到鬼一样的惊叫,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原本站在他身后用枪抵着他的中年男人,而他的脸上,挂的居然是惊恐和错愕,也不知道他是看到自己被吓成这样,还是突然犯了什么病。
飞儿转头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吓人的东西,那么,吓到这个小叔的,应该就是自己了,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异常啊,心里发闷就心想道:“这货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既然问题不在自己,那肯定就在他身上,难道是什么精神病发作了?飞儿一边想一边就打量着那人,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有着三十岁都市男人该有的成熟气质,打扮却显得不太稳重,典型的奔三族,也就是从二十来岁转变到三十岁的一种状态。
他染了一头棕发,卡尺头,穿着是一种宽松得有点累赘的嘻哈装,一条粗到有点俗气的金链子挂着一个名牌垂在胸前,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刻着LHK三个龙飞凤舞的英文字,飞儿也没心思去细猜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能确定一点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叔是一个人类,有可能是个半吊生,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双方尴尬地呆了半晌,飞儿也始终没猜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这个小叔再一次开口,这小房间里面的气氛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只见那小叔慢慢收起手中的小手枪,神情怪异得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眉宇间却带着一种敬畏,就像是小粉丝在路边摊上撞见了自己的偶像,心里一个激动就把整个人给卡愣住了。他艰难地咧起嘴,尴尬得像是要找个洞给钻进去,一边又硬着头皮,要把这场戏给演完。
“您……您是飞哥吗?是老司的儿子对吧?”
飞儿被他一说就更懵了,自从司徒家没落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几乎就要忘记这是自己老爸在异联社行业里头的一个称谓,老司,对呀,以前跟老爸‘见世面’的时候,总有人叫他老司,很自然的,自己也就成了‘老司的儿子’。
“哎哟喂!还真的是您呀,飞哥,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您的同学野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