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也不知道他刚才是做了些什么,就只看见他跨过一层灌木,从地上捡起来一团灰色毛毛的东西,匕首正插在那东西的上面,滴着血,认真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像山猫一样大的灰毛山鼠。
赤小哥把匕首从那灰毛山鼠的尸体上拔下来,说了一句“今天的晚餐。”就又继续往前走。
飞儿舔了舔嘴,想起那肥美的肉汁和鲜嫩的肉,不由得就吞了吞口水,身体也终于有了饥饿的感觉。
涉水走过一个很浅的小水滩,上岸之后割开前方挡路的藤蔓,就看到一处豁然开朗的平地,河流从旁边缓缓流过,景色十分漂亮。看来,这里就是今晚暂时歇脚的地方了,飞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野外露宿,他检查了四周,又用火驱走了附近的蚊虫,顺道找了一些干树枝和树叶做生火之用。
赤小哥一手揪着抓来的山鼠一手拿着匕首就到河边去了,将那山鼠剥皮拆骨,经过一番折腾,白白嫩嫩的鼠肉就上了烤火架子,传出阵阵的肉香。飞儿还真没尝过这么原汁原味的野味,加上这前几天吃的都是压缩食品,就算是不难吃也早吃腻了,看着这在火架子上转着新鲜的大胖山鼠,口水几乎就要流下来了。
这片沼泽森林到处都是野物的行迹,可以说是不愁吃的了,这山鼠刚被他两人瓜分个干净,回头赤小哥又是一刀子出去,飞儿心想这回宵夜也该有了,看过去是一条蛇,有手臂粗细。赤小哥的这一刀直接钉在了它的脖子处,蛇头是断掉了,血流了一地,但身子仍挂在那树上挣扎蠕动着,看着只觉得有些恶心。
“我们宵夜吃那条蛇吗?”飞儿朝那挂在树上蠕动着的蛇身指了指。
“不,那蛇有毒。”赤小哥双手做枕,躺下闭目养神。
夜里很是安静,飞儿跟赤小哥轮流守夜,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在半夜有几只山猫靠近,飞儿想抓一只来尝尝,结果让它们全跑没了,自己身手也的确不如赤小哥,心里有些纳闷。之后又待了一会,听到有几声蛇嘶嘶的叫声,可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那些蛇都没敢闯入他们休息的地方,只是远远地发出一些声响就离开了。
到了清早的时候,飞儿朦朦胧胧地从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赤小哥没有待在他值守的位置上,随即转头扫视了一周,原来他是到河里洗澡去了,全身脱了个精光,河水只淹到了他的膝盖,身上的龙纹完全暴露在清早的日光之下清晰可见。
说真的,大家都是男人,其实也真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想起那龙纹没有头的事情,飞儿还是忍不住地把目光投在了赤小哥的下半身上,此时不看又待何时呢,只希望真如闵天所说的那样,能在他的屁股上找到那龙纹的头。
可惜的是,他屁股上还真的没有龙头的影子,只有一小段盘曲的龙身从腰上延伸至大腿,对此,飞儿感到有些失望,看着赤小哥的背影,不自觉地就发起了呆,脑子里空空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洗完澡回来,赤小哥把自己身上的伤又重新包扎了一下,用毛巾擦着身子,看飞儿盯着他一动不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扬了扬手,就问道:“司徒?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