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邵临微微带笑,语速不慢不快,却带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他说道:“林总说了,司徒先生还欠他一件事情,请先上车吧,随我去一个地方。”
林氏集团最恶心的做事方式就是这样的,一边防着你,一边瞒着你,一边威胁你,一边又要你死心塌地地去替他们做事听从他们的命令,飞儿实在很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却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的感觉,心中的恼怒和抵触演变成无赖,装着痞痞一笑,他就说道:“如果上车也能算是一件事情的话,你们答应我的承诺,又什么时候能够兑现啊?”
邵临不慌不忙地收起了脸上的微笑,神情淡然:“你要是不愿意,我自然也不强求,不过林总答应你的事情,就只能作罢了。”说着他就从他自己的衣袋里拿出来一个有两指大小的玻璃瓶子交到飞儿的手上。
飞儿咋一看,一时间就跟失了魂一样,眼前的景物一阵迷蒙的晃动,他完全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地就狠抽一口凉气定了定神,仍然压抑不住剧烈的心跳,心脏好像快要从自己的喉咙里给蹦出来。他怒意燃起,怒喝一声“你!”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在这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两块拇指指甲大小的赤红色鳞片,上面还带着鲜艳的血红,是血!这东西显然就是直接从活体上给硬掰下来的!这!这会是赤小哥身上的鳞片吗?
这其中含义,已是毋庸置疑。真他妈说什么是亲兄弟,说什么不会伤害他,都他奶奶的一副假仁假义,如今,这明摆着就是威胁,飞儿心说,这赤小哥的鳞片都给掰下来了,如果说自己不就范的话,下一次见到的,会不会就是赤小哥的手脚或者人头?
“好!算你们赢了!”飞儿深喘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想要动手的愤怒,拉开车门上了车,身体的灵气就已经开始有点管不住了,真想现在就把这车给炸了,炸死一个邵临泄愤,自己也许能够舒服一点。
这样的想法,只在一瞬就被飞儿自己给否决了,先不说那是杀人的罪名,自己是要被异联社给办掉的。当下对自己而言,最要紧的已经不是什么长生不老药了,那是人类的事情,就算实验真的成功了,那长生不老的也只能是人类。
实验数据和小白,这些让人类抢得头破血流的东西,最后落在谁的手里,是卖到国外或者全部毁掉,都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抛开这件事情来说,如果是用一个邵临的命,去赌赤小哥的命的话,那该算是他们林氏集团吃亏,而实际上亏的却是自己的心,吃的大亏呀。
邵临没有多余的话,踩下油门,车就往城南江口的方向驶去,车子里的气氛早已跌至冰点,只有飞儿手中的玻璃瓶子还残留着血液的余温,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不语,心底里就已经把老林总那老不死的祖宗给挨个骂了几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