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上午八点多,懒觉是睡不成了,我和媳妇儿急忙起床。
刚洗漱完毕,就听见门外汽车喇叭响,下楼开门儿,蒋教授的沃尔沃已停在门口儿。
他和爱人黄淑芬一起来的。
寒暄几句便招呼他们上了客厅。落座、媳妇给泡上了茶。
“刚给你伟哥打电话他说过了初五就来了,我本想去华阴他家里一趟,可这过年少不了迎来送往的,事儿多地很,没办法走不开!等初五他来了我们再过去。”教授说道。
“是的,初五他就来了,早上我们俩也通了电话,华阴太远了,几百里路呢!”我说道。
“是呀!有点远,去一趟来回恐怕得一天时间,我在这里同事朋友也多,大过年的人家要是来咱屋了我不在家也难看是不,我真想去一趟他家里呢,可实在是走不开。”教授带点遗憾道。
“没事儿,你看我和伟哥关系也不错,不也没去过他老家,等伟哥来了咱三个抽空再聚聚!”我说道。
“我这命都是你俩给救回来的,没有你们恐怕这个年我不一定能过得了啊!”蒋教授真是滴水之恩铭记于心了。
“蒋教授,大过年的快别说这个了,来,让我媳妇弄俩菜,咱两个喝两杯!”说着我拿出一瓶高脖西凤酒。
“这是五年前一朋友送的,那时候儿他就说藏了四五年,算下来这都十个年头了,算老酒了,平时我也不太喝酒,所以一直放着,来来,今天高兴,咱尝尝。”说着我就要打开瓶盖。
“不不不,今天不能喝,早上打电话我就交代你了,什么也不要准备,一会儿我还得去富平,可不敢酒后驾驶啊!”教授很珍惜生命!
“军,你别劝他喝酒了,得开车呢,我家里也藏好些好酒,回头有时间,等你伟哥你们来了我全拿出来,让你们敞开了喝!”教授爱人道。
“你看这大过年的,来了什么都没有,少喝两口酒没事儿吧?”我说道。
“咱都自家人了,军,能喝我不会客气的,快、快放下,咱聊一会儿就行。”说着硬拉着我放下酒瓶。
“那好吧!来来,喝茶,喝茶这行吧!”这大过年的没酒没菜的我还是有点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
“哈哈,这个可以!”教授笑得很是爽朗。
说话间,我手机又响了,以为又是伟哥,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军强。这小子还行,记着他哥哥呢,本来昨晚我给他打了电话但是关机。
“哥,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我很开心的道。
“昨晚本来要给你打电话的,可几个伙计来屋咧,一下子喝大咧,也不知道几点睡地,这刚醒来就赶紧找手机给你打电话呢,也不知道谁还给关了机。”怪不得昨晚零点后我给他打电话关机,还以为这小子早早呼呼大睡了呢。
和兄弟通话自然开心,兴高采烈地谝着几乎把教授都给忘了。
挂了电话,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谁的电话呀军,老家的吗?谝的那么高兴!”教授好奇了。
“隔壁银行保安的电话,我俩亲如兄弟。”
“你人缘真好,和一个保安都能有这么深的感情!”教授道。
“说来话长了蒋教授,我吧,其实朋友并不多。”我说的实话,我虽小商贩却有点孤傲,很多人我看不上眼。
“那你两个莫非还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大教授这是想深入了解我们凡间普通人吗?好吧,那就给他讲述下我和保安兄弟之情的由来!
于是我从救他那天开始讲到了保安救我受伤,还夹杂了很多关于军强小时候的故事。教授似乎很受感染,直到十点多了还在向我打听着军强的琐事。
“马上十一点,咱们得去富平了,要一个多小时路走呢。”黄淑芬看了下表说道。
“哎呀!还真是,这时间过得真快!军,那小子哪天来上班?”教授问道。
“应该是初八。”我回道。
“是这、军、他来了有空的时候儿你带他见我,那我们这就去富平。”
言毕,便起身下楼,知道他着急去舅舅家,我也不好再留。
直到教授的沃尔沃开得不见了踪影儿。
我还在心里嘀咕着:教授见军强想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