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没什么意见,所以一拍即合,商定明天就来上班。由于都是乡党也比较放心,就说好了让王雪瑞住在店里,英子和英华在外面租一间房住。
第二天一大早,王雪瑞就带着行李来了。此时店里已经开始营业,她放下行李洗下手便干起活来,由于都是SX人,对于这些她得心应手,人又很有眼色,干起活儿来也很利索!英华小两口看在眼里很是开心,感觉很幸运,找到了一位好帮手。
中午过后英华在距离菜市场不远处找到了一间民房,英子过去拾掇一番,晚上两人便搬了过去,这比住店里强多了!房东提供了一张席梦思床还有床垫。英华色眯眯的望着英子说:“这床应该不会有那么大声音了吧!”说罢,便抱住了英子......
BJ这边先告一段落。
上次说到被摩托车撞伤的男人正在做手术,肋骨骨折这手术居然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医生满头大汗的从手术室走了出来:“病人体质不太好,还有点骨质疏松,不过总算好了,手术成功!”
听到医生这么说,我们三人长出了一口气!
“病人什么时间能醒过来?”我三个齐声问。
“这个还说不准,病人手术前又打了麻醉,他本身体质又不太好,需要一个过程吧!你们放心,我们会密切观察着病人的。”说罢,医生就要离开。
“哎,大夫!”玉茹叫住了医生。
“还有什么事?”医生问。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从中午到现在我们还没吃饭呢!都快饿死了!”英子满是怨言。
这次,伟哥没有瞪她,估计也饿得受不了了!我是早已饥肠辘辘,肚子抗议无数次了!媳妇还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好像不相信我的话,我心急火燎的还急于回家!
“你们也辛苦了,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了,饿了你们就赶快吃饭去吧!再说你们又不是家属,晚上不用来了,我给护士交代一下,让多注意点,你们放心去吧!有事儿给你们打电话。”我顿时觉得这位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最体贴人的大夫!
“那谢谢你了大夫,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我会再过来。”伟哥说。
走出医院的大门,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走军,咱们吃饭去。”伟哥道。
“算了吧!这都四点多了,你弟妹都打了无数个电话催我了,好似我在外面干啥坏事儿了!我得赶紧回去,估计她也饿着呢!”
“哈哈,么事,额可以给你作证!咱们今天干的是好事儿!哈哈!”我真服了伟哥了,他还笑得出来!
“不说咧,我赶紧回咧,明天看有啥事的话我再过来。”
我还是操心媳妇,害怕媳妇一个人在店里出不去一直饿着!到家已经五点了。
媳妇一张脸拉的比驴脸还长:“老实交代,你还救人呢!你编故事编的也太特色了吧!到底咋回事儿,说!”
“你咋就不相信我呢?我啥时候骗过你!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伟哥!”
“你两个早就狼狈为奸,别以为我不知道!”媳妇提高了分贝。
我看情况不妙,这不拿出真凭实据来证明还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于是我说:“是这吧,把门儿一关,咱两个去人民医院看看有这回事儿没,那人还没醒呢!”
“还去人民医院,我饿的眼睛都花了,站都站不稳,还去人民医院!咋个去,你背我去!”媳妇声音明显小了点。让她去医院证明这句话起了作用。
“嘿嘿,那我赶紧买饭去,吃饱了我才好背你,我也快饿死了!”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店西边不远有一家老孙家泡馍馆,这个速度快,几分钟我就买了回来。正吃饭呢,伟哥打来了电话:“军,到家了吧!弟妹拾掇你没?”
“早就到家了,拾掇咧么,能不拾掇,她说咱两个狼狈为奸呢!”我说。
“哈哈哈!是这,我这里有医院的票据,实在不行你过来拿回去给弟妹看!”
媳妇听到这里“噗哧”一笑,饭喷了我一脸。看着我变成了一个叫化子,她大笑起来。唉!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送几个民工,也没见钱,还净整出些这一串子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开门,看到从门缝里投进来的报纸惊呆了!我和伟哥还有那位被撞者的一组照片居然上了头版!加粗的标题醒目的题着《撞人逃逸罪不可恕,危急之时好人相助》看报道我才知道,这家报社距离事发地点很近,原来救护车到的时候,刚巧这位记者从单位出来吃饭。由于职业的敏感,他看到前面围了好多人又有救护车驶来,就感觉出了事儿,所以就一路小跑过来对着救护车里的我们几个拍了照。随后他采访路人才了解事情的具体经过。下午他又千方百计的打听120所送的医院,在我们走后他找到了医院,采访了主治医生。报道中他对我们大赞有加!文章的结尾他这样写道:谁说我们的社会已冷漠,今天他们燃起熊熊烈火!这股烈火,必将驱除初春的寒,让我们每一个热爱春天的人不再彷徨,不再犹豫,不再懦弱!从而大胆地张开双臂拥抱春天!伸出手吧!春风和煦,阳光明媚!伸出手吧,汇集我们掌心的暖,让寒意远遁,不给冷漠留下摇篮!
看到这里我有点羞愧难当!联想到我昨天的表现与伟哥差之万里,如果不是伟哥,我一个人遇到这种情肯定会避之若浼,躲得远远!不是我胆小怕事,只是这个社会太复杂,我看不清,很多时候做了好事儿反受其害!可是伟哥这次给我好好地上了一课!正义是我们都应该弘扬的,不然这个社会岂不是任魔鬼横行,我们的冷漠终将应验到自己身上!那将是人类的悲哀!
我拿起手机,给伟哥打了过去;“哥哥,咱上报纸了你知道吗?”
“哦,昨天五六点时有个人说是记者给额打电话,说是要采访,额说采访啥么,额忙滴很没时间,就给他挂咧!都怪那个医院把额电话给人家。”伟哥对于上报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哥,通过这件事,你让兄弟真是佩服你咧!”我说道。
“这有个啥么!碎碎儿个事!不说咧,有空上午咱一起去看看人家去吧!也不知道人咋相(样)咧,你说咱没遇见这事儿就不操这心,这遇见了就惦记着了,也许是缘分吧,你说是不!”伟哥说。
“是的,人世间相遇即是缘分!好的,吃过早饭咱们过去看他。”
上午八点,我到了省人民医院门口,没多大一会儿,伟哥走了过来,这次没带玉茹,后面跟着的是丑嫂。这家伙不怕丑嫂听说什么?我心里嘀咕,万一有人问昨天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女娃,伟哥不是又要露馅了!
“怎么没开车?”我问道。
“车停友谊路那边了,刚看这边没有车位,走吧!赶紧进去。”
说着话,我们一起走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