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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蜕变

时间冷然飞度,7年多的光景眨眼间就过去了。对哈特利尔来说,这7年里带来的变故实在太多了。他在表现上不仅向布莱恩请教生活方面的问题甚至炼铁打造的兵器的技术他也无一不过问,对他来说知识越多越好,也在这个大家伙的教导下,谈笑变得趣味而不是唯一的恭敬。

他还向在镇上当护卫队的亚历克请教剑术与武斗方面的知识,虽然亚历克并不强,也不知道怎么教导哈特利尔,不过好在哈特利尔模仿他的动作,并且自我加以研究协调等,逐渐形成适合他自己的武技。

在锻炼身体的时候,哈特利尔可不会忘记要充实自己的大脑,他很喜欢看些同龄人认为乏味无比的教书,比如《药草图鉴》,他还为此花掉了一个银币才从镇上的药商那买来一个简单至极的《药草图鉴》,但哈特利尔却并不为之心疼,反而更加热爱阅读书籍,每当遇到不懂的地方,折上一小角,在母亲有空余时间时向母亲提问。还在母亲的教导下,从中学会了一些药材的搭配和磨制。

但因为家里经济问题,而且小镇上也得有从别的地方来此的旅行商人才能买到书籍,而且价格都不绯。有一本叫《骑士荣耀》的书居然要高达20银币才能买下,不过哈特利尔可对骑士没什么兴趣,反而那本《佣兵的奇妙冒险》让哈特利尔大为感兴趣,不惜他花了3银币买下,这可是相当于他父亲之前一个月的薪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在偏远的小镇书籍是最为极度匮乏的资源,黑心点的商人可不会管哈特利尔是不是小孩,只会自然地会认为哈特利尔是个有钱的傻大头,狠宰他一笔就是了。

《佣兵的奇妙冒险》这本书倒是没有辜负哈特利尔的那3个银币,里面的稀奇有趣的事物很是吸引哈特利尔,先不论是否全部属实,哈特利尔还是认为就算都是虚假,编枸这戏起码也需要引子吧,就比如里面的人物就写得很真实。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物和冒险经历在哈特利尔见过贝雷奈茜变化之后也并不觉得是不可能的,他觉得或许这个世上真有书中所说的那些事物,这不禁地让哈特利尔对佣兵生活有些向往。

除了这两本书以外,让哈特利尔还特别珍惜的就是他从被火烧光后重建的旅馆老板娘那淘来的一本《庖丁慧谱》,里面讲述很多野味的烹饪手法,以及介绍了那些动物是带有毒性和对人体有益或有害的事物并且该怎么处理。为此哈特利尔还学会一手好厨艺,成了镇上人人都知的小厨子,还被旅馆老板娘聘请坐了小帮厨,而且穷民区一年一度的狂欢也是由他抄手下厨了三次,各个都是赞不绝口。

不过哈特利尔可对庖丁不太感兴趣,只是里面的知识会有助于他长大后出远门冒险,然后家里需要经济才应下小帮厨的差事,不过比起窝在厨房里,哈特利尔更多的是进山或是去稍微远些的地方打来野味交给旅馆换取金钱而已,图中还能采点草药,蔬果的种子什么的,也能解决家里的温饱问题和换取金钱作为一些应急的钱。

哈特利尔视这些书为珍宝,每天都会研读一点,从中理解一点,或者是联想更多,就比如《佣兵的奇妙冒险》里就有一个半蛇人的怪物,它居然食草而且沾水就死,虽说里面的主角就是靠这个让自己的小队获救,可能是编造出来,不过哈奇不也是个例子吗?狼犬会游泳倒是不假,可在水中活动自如却很难让哈特利尔理解,而且不止那次救他,这七年里也没少见哈奇下水抓鱼。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疑惑他都未能得到解答,不过他并不着急去解答这些,而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好好地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照顾好母亲。

哈特利尔每天过得都很充实,而且天天不一套作为,有时锻炼身体就是一早到太阳快要落山,回家看会书;有时整天窝在家里看书不出门;有时进山一天到夜半三更才回来,甚至两天两夜才回来,很让他母亲麦娜瑞为此担心。但却有一件事是他从那天起,这7年来从未改变,每天都有在做的事情,那就是银月高挂天空之时,来到那块和贝雷奈茜交谈的小溪流旁,和哈奇一起静坐在那里,闭目朝着贝雷奈茜离走的那个方向。

哈特利尔视贝雷奈茜为自己的自然导师,每天都会坐在这里将近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如果进山了没能归来这里,也会在哈奇的保护下面向这里,静坐上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他这么做让他感觉如同贝雷奈茜还在他身边一样,教导他融汇自然的知识,虽然听不见,但哈特利尔总能隐隐地感觉到贝雷奈茜老师的存在,好几次还越过小溪流去对面探查。

……

时光匆匆过去,那年深秋,天地间已经奏响了东的前奏。萧瑟的落叶如蝴蝶一般在空中飞舞,哈特利尔漫步在这美丽的谍海当中,阳光的余辉洒在他的身上,透露着一股别有风韵的诗情画意。

哈特利尔再也不是当年的模样了,英俊的脸庞代替了稚嫩的脸蛋,要不是那道横跨右脸到鼻尖的伤疤,这俊俏的脸庞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同龄女性的青睐。他的个子也不再是那么小巧,现比同龄人甚至高上那么一点,或许是因为他全身焕发的十足男性气息,又或许是他偏瘦却不失体格的身材搭配他活泼开朗讨人喜欢的性格,让人印象里不断给他加分。

如今的哈特利尔不在是当年那般懦弱不堪的样子,他身披着前段时间打猎回来自制的野猪皮衣,里面那件被他不知道洗洗补补多少遍的旧衣裳隐藏住他洁白的臂膀,但他的手掌和脸上的肌肤都呈现一种淡淡的古铜色。在哈特利尔的左腰间别挂着一把布莱恩为他打造的一把利剑,有70厘米长,而腰带背后横跨着一把不到20厘米的匕首,然后右腰间别着自制的小腰包,里面放着一些野外的应急用品。这些也就是哈特利尔全副武装的模样了。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这里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也没有凄凉的景象,小木屋里传来些许的喧吵声,像是鸟儿的鸣叫,给秋天添加了几分绚丽色彩的格调。他的身后跟着已经长大成年的哈奇,它强壮威猛的身躯,昂首挺胸地跟着哈特利尔后面,嘴里还吊着一条绳索,系着后面的小木板推车。

枫红的秋天美景,哈特利尔倒没有多少心情欣赏,他现在更想回家倒在床上美美睡上一觉。无奈,他还得给旅馆送去这次捕猎来的野味,这他每个月必干的一件事情。

哈特利尔会将从山野里打来的猎物,送到旅馆厨房里加以烹饪,换取那少量的铜钱。不过,哈特利尔一般都会把猎物最美味的那块肉先带回家剔除出来,做一顿丰顺的晚餐给自己和母亲享用,算是犒劳自己的。

这次也不例外,哈特利尔拖着些许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屋前,推开有些残破的,不知道被哈特利尔修过几次的木门。探头看了看里面不大,摆放着各种用途不一的家具的小木屋间,稍皱起眉头。

哈特利尔在房间内没有看见麦娜瑞的身影,他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麦娜瑞是去给某个农家主底下干农活了,毕竟这个丰收的尾季,很多有大农地的大农主自家是忙不过来收货的,聘请一些附近的闲散人员帮忙也很正常。而他的母亲麦娜瑞也愿意做些事来赚点钱贴补家用,哈特利尔为此也没有办法,除了有些不放心的皱皱眉头,也劝不住麦娜瑞。

哈特利尔知道麦娜瑞不在家了,也只好先去隔壁的布莱恩家,把今天打猎来的野味给稍微处理一下先。

哈特利尔关上了房门,来到了‘乒乓’乱响的铁匠铺门口。他一眼就能看见布莱恩在炉灶边的铸铁台前,挥舞着铁锤敲打着夹子夹住的铁块。在布莱恩汗流浃背的身影后面站着一位长得几分清甜的女孩,她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不少宝珠般大小的汗珠,一身安脏的布衣穿在她身上,却又有一种独特、新奇的怪异美。

这位女孩正是布莱恩的女儿布丽丝,如今已经长大成了一个任何男孩见了都为之心动的女孩,清纯、可爱与甜美是她形影不离的代名词。不过镇上很多追求者可都很畏惧这个美丽女孩的父亲,那硕大的肌肉看着都渗人。

“早啊!布莱恩叔叔,还有布丽丝小妹妹。”

哈特利尔站在门口,看着布丽丝为布莱恩擦拭脸上的汗珠,都有些不忍心打扰这个对父女两了,不过想想正事要办,还是客气地打声招呼。

“早,哈特利尔哥哥。”

布丽丝停下踮脚擦拭汗水的姿势。她稳稳身姿,看向哈特利尔这边,又害羞的低下头。

“这次怎么出去这么久,不是去打猎吧,该不会是绑了个婆娘回来了吧。”

布莱恩可丝毫没看向哈特利尔这边,他专心地敲打着跟前的铁块,嘴巴却毫不客气。

布丽丝害羞,布莱恩却大大咧咧的,特别是对哈特利尔几乎无话不说。几次饮酒过后还让哈特利尔知道了他喜欢麦娜瑞的事情,哈特利尔为此没少调侃他,这不又给哈特利尔逮到了机会。

“我才14,还年轻。倒是布莱恩叔叔,你什么时候娶我母亲过门啊。我都盼了两三年了。”

哈特利尔依靠在门柱上,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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