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空不妨去问问你们殿里的掌事姑姑,在大禹女子戴戒指到底预示着什么。”他说着一挥衣袖,调头向外走去。
行至殿门口,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脚步。“朕不管你们金鸡君王到底有何企图,既然胆敢把棋子安插在朕的身边,朕就有本事把它变成一颗废棋。”
推门,扬长而去。
候在殿外的紫鸢见皇上面无表情的拂袖离去,惊愕之余,忙进来一探究竟。
“紫鸢,我们回云泽殿吧!”
“啊?这……”
乳白的月儿孤寂的悬在夜空,难见几斗星辰。紫鸢提着莲花宫灯,紧跟在主子后头。
行至假山深处,紫鸢突然轻声道:“皇上是块冷玉,这玉在人手里握久了,也就暖了。”
玉的冷与暖,关她什么事呢?她转移话题道:“在大禹,女子为何不能戴戒指呢?”
“戒指之所以称为戒指,是因为在民间,它象征着禁戒。女子只有犯了错误后才会戴戒以示小惩。而在宫中,它又有着不同的寓意。像皇上的女人,她们会在来……来葵水之时戴戒示意皇上当晚不宜留夜。”
叶黎听到最后一句解释时,又想起尹玄的话,不禁脸色绯红。秋日的夜晚气候湿冷,她却感觉脸上灼热。
紫鸢见主子显得有些难为情的模样,笑道:“其实同一样东西,在不同的国度,它的寓意是大相庭径的。比如戒指,它在巴鲁国视为一种祖传之物,是婆婆给新婚媳妇儿的家传礼物,上上下下一代一代传承。而在大麟国,它又是男子给心仪的女子的一种定情信物。”
……
下半夜下起了大雨,咆哮的风刮得窗口呼呼作响。注定,又是个不平静的夜。
第二天清晨,叶黎睡意朦胧间,便被紫鸢叫了起来。说是按照规矩,今早得去皇后的凤栖宫给家眷们敬茶。
凤栖宫空阔而不华丽,宫门口花树林立,馥郁芬芳。殿内设了蟠龙宝座、檀木雕花刺绣屏风、茶案、香几等必备陈设,并无过多奢华铺张的摆设。
看得出来,皇后娘娘是个朴实节俭之人。
筱兰的心腹丫头昭阳端上来茶水,向叶黎介绍在座各位的身份。叶黎取茶一一敬过。
“肃兴王请用茶!”叶黎从敬如仪。
‘嘭’的一声,茶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流了一地,浸湿了她的袍角。
“这淑妃到底是中看不中用呀!”贵妃薛丽华玩弄着腕上的九龙戏珠金镶手镯,漫不经心的出言挑衅。
凤眸细眉,朱唇皓齿。肌肤白腻如脂,玉指纤长若葱。额边贴着镶金花钿,一身暗紫底纹华服上镶嵌着百来颗珍珠。妩媚华贵,丽质天成。
薛贵妃果然是绝色中的极品,这容貌、这装扮、这气势,把皇后不知甩了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