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匆匆小跑进来了一人,而且并没有看到祁安雅在旁边,那人直接到了他的床边,只看到那人蹲着抚摸着躺在床上的他,声音有些迟缓又有些哀声‘逸儿,逸儿。’
祁安雅斜眼看到那妇人泪水已经沾湿两颊,方才祁安柔在她耳边说过这位男子的病情,她心里只有同情,也有些无奈。旁边的郎中本来是试着针,看到那个人跑来就退在一旁,那人正在喊叫着有些昏迷的男子。郎中看着床上的人,有些皱着眉头道‘老爷,如果再找不到药,公子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那妇人听到郎中的话,有些崩溃,半跪着在床前,道‘老爷,老爷,你要救救逸儿,咱们就剩下这个儿子了,老爷。’
那个男子也有些哭意,却有忍着,叹气道‘我也没有想找到药,只是只是我寻多少去处,去找多少人讨药,却没有听过这药,我又如何,逸儿你不会怪父亲,怪父亲没有搭救你。’
祁安雅看着他们俩那的样子,又看祁安柔那副有话说,却尽是写在脸上。她走前去郎中身后不远,便问道‘公子,
需要是什么药。’
郎中听到祁安雅的声音,才转身见她,先是弯了腰,才说道‘这药并不是一味药,而且是有二十七味药制成,我们已找到二十六味。差一个彩虹草。只是。。。’
祁安雅见她说一半就停了下来,她便道‘彩虹草是什么东西,竟有药材叫这名。’
郎中缓缓回道祁安雅的话来‘彩虹草只是别称,传说只有太后的母国才说,老爷去寻,当地并未知晓有这味药。’
‘太后母国’祁安雅下意识着摸着颈前葫芦玉坠,又想起当日太后赏给她时所说的话来,
‘是呀,郡主。为了寻这味药,老爷一直都在太后母国奔波,寻了多少人打听,当地也没有听说这彩虹草是何物。’那妇人带着眼泪,对着祁安雅说着,似乎有些诉苦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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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雅瞧着祁安柔,只见她摇摇头。她便摘了带着身上的葫芦玉坠,将坠子取下来,一开始在场人并不知道她要干些什么,只见她将坠子交于郎中手中道‘我虽不知这是什么药,我受封时,太后赏赐给我,说是母国的稀有药物,也许这就是彩虹草,拿去救人。’
祁安柔站出来阻拦,拉着祁安雅的手来,道‘这是太后赏给你的,即使是,也不可拿出来。这是太后要给你的,是防止万一’
祁安雅不为所动,直接坠子放在郎中手里,说道‘既然太后赏赐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那样我给谁服用,太后也不会怪罪的。更何况你们已经拖那么多年,救人要紧。那些什么的客气话就别讲了,用去吧。’
郎中听言将玉坠打开,倒出来的药丸不是棕色黑色,而是有些泛红色。郎中脸上笑的像花一样,连连点头,口中说道‘那小的先去配药。’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间房子,妇人及那年长的男子跪着磕头,说道‘谢郡主’
祁安雅扶起他们二人,又看了一眼祁安柔说道‘什么感谢不感谢,舒家和祁家世代交好,这药本就是身外物,无需行那么大礼来,总之公子是保住了性命,舒府接下日子就能回往常。’
说完,祁安雅想到这床上该前些日子他偷跟着祁安柔去祭拜的那位胞弟才是,他才觉得祁安柔带他来也只是一技而已,而幸亏自己交出了这药来,不然有些尴尬。
祁安柔站了出来,脸上微微有些笑意。‘伯父伯母,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歇着去了,你们好生照顾逸儿。’
他们二人听言又行了礼,祁安雅看了房间四周,而后听祁安柔的话才跟她一起走了出去。他们缓缓走了出去,一路上祁安柔和祁安雅平行走着。祁安雅缓缓说道‘姐姐,这是在算计我把。’
祁安柔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转头有些惊讶看着祁安雅。‘妹妹,是什么意思。’
祁安雅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脸说道‘姐姐让我来舒府,就是想让我亲手交出那药来。其实姐姐是不是早已经知道这药就在我身上,姐姐不说,是因为这是御赐的、’
祁安柔笑了笑,点点头道‘妹妹聪明,我不知道妹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可舒府就这个男丁,不,应该是唯一舒家血脉。’
祁安雅拉着她的手来,并没有说话,直直往前走去。她知道,姐姐虽为嫁入舒家,却已经实为舒家的人了。他不想点开祁安柔的伤心事,便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