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自害,受害必真;假真真假,间以得行。童蒙之吉,顺以巽也。
紫銮帝二年十二月,北辰国太尉南宫剑南愤然辞官,携红颜隐居大漠,从此不再过问俗世。
紫銮帝三年二月,紫銮帝再次下令充实后宫,扩建舞榭歌台,宫殿楼阁,依旧无一子嗣。
紫銮帝三年四月,紫銮帝正式下令,封韩绝为太尉,官位仅次于铁骑将军慕容宏。同月,命令韩绝带领两万兵马向百岛国宣战。
——百岛国——
熙宁宫里人头窜动,烛光摇曳。
“皇上吉祥。”一群御医颤颤巍巍的跪下。
“免礼,”清莲帝大腹便便的快步走进来,“寒儿怎样?寒儿怎样?”
清莲帝虽然比较肥胖,可眉目之间却掩盖不住与生俱来霸气,声音洪厚。
“三皇子他……”众御医面面相觑,眼里流露出罕见的惶恐与不安。
“说!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想掉脑袋?!”一丝戾气闪过清莲帝的眼眸,身形微颤,隐忍着一身的怒气。
“皇上饶命!”御医“叮叮咚咚”的齐刷刷的跪倒一地,不知所措地磕着头。
一名年过花甲的御医还比较镇定,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启禀皇上,三皇子身中剧毒,还好发现的及时,已无性命之忧。”
“什么?中毒?”洪亮的声音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众人跪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谁有胆子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施嬷嬷,寒儿的膳食不都是你负责的吗?”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就算是向老天借了胆,也绝不敢做出谋害主子的事。”施嬷嬷连滚带爬的跪在清莲帝面前,手拉着黄袍的一角,却被男子无情的踢开。
“父皇不关嬷嬷的事,是孩儿不小心……“耶律寒脸色惨白,唇角发黑,剑眉紧蹙,因为说话太过用力的缘故,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寒儿,你醒了?好些了吗?”清莲帝神色立即缓和下来,缓步踱至床边,轻声问道,怜爱满满溢出眸子。
他心疼啊!这个庶出的皇子由于早产,从小体弱多病,性格柔弱善良,自小就被其他皇子欺负,却倔强的从不把委屈告诉自己。他多想把皇位传给他啊,不过他地位低微,没有任何与其他皇子抗衡的筹码。只希望自己能多活几年,多保护他几年才是。
毕竟,他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孩子。
不过,若是谁胆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毒害自己的孩儿,朕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有一言不吐不快。”施嬷嬷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请皇上恕奴婢死罪。”
“说,朕赦你无罪。”清莲帝微微拧眉,看来这其中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是。”施嬷嬷眼里擒满泪水,她一手抚养皇子长大,比谁都了解皇子所吃得苦,比谁都心疼皇子,还好!皇上是疼爱皇子的。
“今早,大皇子命人送来些糕点……”
“什么!是齐儿?!这个逆子!”还未等施嬷嬷把话说完,清莲帝咬牙切齿地说着,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逆子,转身欲走,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拽住。
“父皇,或许,或许只是一场误会……”耶律寒有气无力地说着,手仍旧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襟。
“寒儿,你好生养着,父皇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逆子!”说完,拂袖而去,眸中浮现出罕见的怒意。
“父皇,父皇……”耶律寒喊着,无力的垂着双臂,眸中流动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百岛国清莲帝三十一年春,大皇子耶律齐因生性凶残,品行拙劣,府内暗藏兵器,又谋反之意,被贬为庶民。其母清河皇后因教子无方被打入冷宫,终日长伴青灯。
同年九月,四皇子耶律长风在狩猎围场中,马儿突然发癫,冲出围场,不幸坠落山崖,意外逝世,年方十八。
“二哥,”耶律寒为二皇子耶律恒斟了一杯酒。
“三弟,”耶律恒显然已经有了些醉意,脸泛红,傻笑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听说流莺坊来了一个姑娘,舞艺超群,身段俱佳,改明儿二哥带你去风流风流。”
这个二皇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生性好色,经常流连于各种烟花场所。清莲帝早就对他不满,可惜屡禁不止。
耶律寒眸中带笑,一抹异样的神色划过眼底,只是短短的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挑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如何?”
“呵呵,三弟等不及了,平日见三弟一副修生养性的模样,原来,也是一个风流种。”耶律恒只觉得喉间微微有点干涩,身体愈发燥热起来,“二哥也等不及了。”
朦胧的夜色下,两人结伴行于宫中。耶律寒目光炯炯,哪有半分醉意?!
“三弟,错了,那条才是出宫的路……”耶律恒撑开朦胧的醉眼,仅有的神智快要被身体里的一股热流融化,渐渐消失殆尽。
“二哥,这边才是出宫的路。你的流莺姑娘在房里等你。”
“是吗?“耶律恒理智全无,只觉得体内一阵燥热,犹如几千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也不等姑娘开门,野兽一般的冲进房内。
“二皇子,你做什么?这里是臣妾的寝宫,岂容你……啊!”
屋外的男子,唇角挂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眸光变化万千,转头说道“还不快去请皇上。”
“是。”小丫鬟颤颤巍巍的答道。
“还有,切记——”耶律寒的声音微微托长,一摸诡异的笑容在唇边绽放,如罂粟花般绽放,“本皇子今晚没有来过。”
“是。”
百岛国清莲帝三十二年初,二皇子因荒*无度,**后宫,被清莲帝当场斩杀。与其私通的宣妃被处鞭笞之刑。
百岛国清莲帝三十二年秋,清莲帝立三皇子耶律寒为太子。其品行优良,礼贤下士,尊重长辈,文韬武略,是一代皇子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