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半宿,身上的人还没有停下来,因为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得透彻,所以我也不敢用力推他。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可第二次也疼啊!
“皇…皇上,你的伤口还未好全,还是得悠着点身子…”,我一边说话,一边喘着气,这磨人的妖精。
“不用,朕觉得在里栖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说罢,他将我翻了个面,像摊煎饼一样上下摆弄着。
我……唉……俗话说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被撞得七荤八素,昏昏沉沉中,我眼皮泛重,思维也快睡了过去。
糊里糊涂间我摸索着枕头,小皇帝却不断的将我往身下扯去,迷离的气息吐在我的耳旁:“里栖,为朕生个孩子如何。”
不知是不是因为困得厉害,我并未有多紧张,也无多大惊吓,只摇摇头不小心将真话说了出来:“不,我不想我的孩子从小没有娘亲。”
身上的人一怔,动作兀的停了下来,顿时一泄如注。迷糊中我还担心,他若是不举了凤里栖的后半生可真要红杏出墙了,罪过啊罪过。
第二日我醒时,已经是第二年的大年初一,这天若是放在我的老家,理应起早为逝去的老人扫墓拜年,愿他们保佑我们来年平安顺利。
可是这年,我却一觉睡到了初一的下午,迷信的觉得我这一年可能都要睡懒觉了。
我揉了揉肩膀,窗前的柜上整齐的放着我的衣服,一旁还挂着件斗篷,是那件白底红梅,我那消失婆婆留下来的披风。
“绿萝…绿萝…打盆水进来…”
我一边唤着绿萝,一边自行穿衣服。门吱嘎一声,绿萝端着铜盆进来:“娘娘这一觉可睡得安稳?”
我听着,像是在打趣我。
“安稳,自然安稳,绿萝若是喜欢这样的安稳,本宫觉得那西池郎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很是适合你,刚好看他那体格,绿萝你应当架得住。”
我话刚说到一半,听到西池郎三个字,绿萝端铜盆的手抖了抖,“娘娘,奴婢错了…”,说完捏了一块帕子给我,毕恭毕敬。
这样说起来,绿萝跟了我一段时间,变了不少。于是我接过帕子,轻轻的揪了揪她的脸蛋:“好了,本宫突然觉得那西池郎配不上你,配我们绿萝的至少得是个威武霸气的大将军。”
绿萝小巧的脸一红,“娘娘还是尽快收拾,御医已经在外等了一整天了。”
“啊?本宫没唤御医啊!”,我忙将帕子放下,绿萝为我梳了梳头,我自扯开她,随意编了条鞭子,将钗头凤插在上面。
“是皇上临走时亲自吩咐的,说是娘娘近日身体不好,要查仔细了…”
穷奇这奶奶个熊,又在整什么鬼。
我跨步向前殿走去,“娘娘,披风…”
一进门就发现,前殿果然有两位老先生侯着,手旁放着药箱,连同号脉的小枕头都摆得整整齐齐,见着我齐齐行了个礼:“参见娘娘。”
我这人素来害怕老人行礼折我的寿,所以连忙将身子弯到与他们等同的高度:“先生免礼,不知来这里…所谓何事?”
为首的御医摸了一把胡须,“回娘娘,臣等为皇上传话,听闻娘娘近日身子不适,所以特来等候。”
一旁的御医接了口:“看娘娘疲倦之色难掩,又有嗜睡的症状,臣以为……”
两位老先生对望相视一笑,我眯了眯眼睛,自然知晓他们谈的什么,于是一张脸黑了下来:“想是皇上误会了,近日本宫的身子好得很,就不劳两位先生特意诊脉,先生们还是将精力留在城中受伤将士的身上吧。绿萝,送客!”
“娘娘…”
“这…”
“本宫自会同皇上交待,不会连累两位先生,只是先生们还不走,那就让本宫亲自送你们出门罢了…”
我作势要请他们出去,两位先生忙后退:“臣等告退…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