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说,落摇安宁环境清雅,于是临时改了主意,让我在这里多休养两天再出发,说是这两天他带我去看看周围的景致。
忽然就感觉我与小皇帝像是谈起恋爱来了,这是先结婚后恋爱的节奏啊!
原本我与小皇帝和东风住的是醉仙楼,结果那豆腐西施的娘亲非要留我们住下,说是感念我们的救命之恩,但她那如同媒婆一样的双眼,一看见穷奇就两眼放光,定是看他帅气又多金,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唔,真是救人救出个祸害。
晚间正吃着饭,这豆腐西施打扮出来,还真是个貌美的小妖精,胸大腰细身材好,与宫中的柔妃是不相上下,特别是那一双媚眼如波,秋水伊人啊。
这家人姓任,豆腐西施名任盈盈,对,就是那个抢东方不败老公的那个任盈盈。年方十八,正是闺中待嫁。这家人倒很是殷勤,立马将她安排在小皇帝的身侧,靠得那叫一个紧啊。
我笑了笑,夹了菜自顾的吃着,那任夫人开口:“我们家盈盈啊,长相端正,做事勤恳,如今是有许多好男儿前来求亲,你看我们这门槛都被踏破了,只可以盈盈她挑得很,一个都看不上…”
做事勤恳,那十根葱葱玉指,白嫩得不像话,哪像是沾过什么阳春水。
“娘,你在说什么呢…”,那声音甜得,那小脸红得,你就装,装!
任夫人拍了拍她的葱葱玉手,转而对我说道:“夫人,不知公子有几个子嗣?”
我摇摇头,我与小皇帝还未睡过,哪来的什么孩子,难道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能怀孕了?
“不才,虽成亲多年但并未有孕。”
“哦,那不行!大户人家理应多子多福,夫人应当贤惠为公子多挑选几位良人才是。”
唔,满宫的女人都没能生下一个崽儿,难不成还差她一个,再者,我多拉一个女人进来,就是多捅自己一刀,我贱呢吃饱了没事做么。
良久,我并未回话,空气就这样冷着,那女子为小皇帝不断的布菜,小皇帝则分毫未动,不断的给我夹着菜,净是些白菜豆腐,十分不合口味。
小姑娘的脸上倒是有些尴尬:“公子与夫人真是让人羡慕…”
小皇帝冷不丁的接了一句嘴:“嗯,这段时间她应当忌辛辣油腻,好备孕。”
这句话,险些噎死我,今晚还是分开睡分开睡得好。
任夫人道:“夫人的身板瘦削了些,生孩子可危险啊。你看我们盈盈,一看就好生孩子,定能为公子添丁!”
这话说得十分直白露骨,她那相公都听不下去了,用手肘戳了戳她,却被一个眼神回绝。唔,真是怕老婆的耙耳朵啊。
既然你不要脸贴上来,那我也只得将脸皮撕下:“夫人,任姑娘肤如凝脂年轻貌美,你应当替她选个好人家供着。在我们家中,后妾与丫鬟相同,都是要做事的,如今米价贵,府中不养闲人。”
任夫人的脸色冷了冷,将筷子拍在桌上:“夫人这是怎么说话呢!意思是不同意了?可乡里乡外都知道,盈盈她是光着身子被你相公抱出来的!他就应当负责!不然让我们盈盈以后如何抬头做人!”
我冷冷的笑了笑:“那刘氏可是看的第一个,不如你将她打包同他一起葬了?”
小姑娘受不得委屈,就这样哭着跑回了房间,任夫人气得话都说不出:“你可当不了家,同不同意应当问这位公子!”
小皇帝端了我的碗吃了起来:“我听我夫人的,她说好便好。”
“你……”
这句话深得我心,我用筷子贤惠的替他布了布菜:“相公,家花尚且难得打理,这路边的野花我们就不采了。”
“是,夫人说得对。”
任夫人丢下碗筷,东风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桌上只余任老爷和我们。
“公子夫人,那娘俩向来是这个德行,你们莫要见怪,好生在这里住着吃着,我任某人该是报答这救命之恩。”
“任老爷说笑了,只是我与相公明日一早就出发,不便再劳烦于你们。”
小皇帝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这算是我与我娘子提前送给任姑娘的贺礼,希望她嫁个好夫婿。”
“公子,你这是……”
“夫人,我们回房吧。”,他勾过我往屋子里走,“可是…东风呢…”
“我方才交了些事给他,办完就会回来,我们先睡罢。”
天寒露重,灯影重重,小皇帝脱了衣裳睡在外侧,中衣的领子开到胸口,勾人得不行。
“那任盈盈是个难得的美人,你就没有丝毫收了她的念头?”,我撑着脑袋问他,这些日子对他的形象改观了许多。
他将那无敌帅气的脸庞转向我:“靠着容貌并不能过完这一生。”,说完将被褥提上将我盖住,举手投足间没有之前的粗暴,细腻得不像话。
“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想起上次他这样对我,之后便被拉去了梁柚城与女劫匪来了个亲密接触,还被蛇咬了一口。若是这样的温柔换回的是这些,我宁肯他粗暴些。
小皇帝将我摁下,“你脑袋想得太多了,若是睡不着,我不介意与你做些其他的事,比如——生孩子。”
真是个撩人的小妖精!
我捂住脸,十分做作的说了句:“讨厌,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家中,干嘛啊…”
透过缝隙我看见他十分宠溺的笑了笑,唉,怕鼻血不够用,我转过身挪得远远的。他却一把将我抓了回来:“跑那么远做甚,等会儿也会爬过来。”
唔,我瞪了瞪眼睛,他居然知道这些事,难道他晚上不用睡觉么,小皇帝是大神啊。
许是因为温暖怡人,在他怀中感觉十分困倦,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迷糊中他起身出去了一回,像是在同什么人说话,只是困意袭来,我实在是懒得去听,罢了,当皇帝还能不操心一点儿事么,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