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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硬的小姑娘,刀尖煞!

七叔并没有马上教我法术,而是去市内的孤儿院领养一名孤儿。

在一百多孩童当中,七叔选了六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问我看哪个比较顺眼。

就在我要做出选择的一刹那,看见远处有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小姑娘偷偷的躲在那里,她眼里充满了羡慕,不由得让人怜惜。

哎呀呀,好漂亮的小妹妹呀,我偷偷的动起了心思,劝七叔领养那个小丫头!

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却说这丫头邪门的很,建议七叔还是不要领养的好。

小姑娘来孤儿院已经三年了,绝对是美人坯子,很多家长一眼就相中她了,奈何这孩子命太硬了,克死了不下五户人家,就连孤儿院都认为她是扫把星。

七叔让这小女孩过来,他凝视了几分钟以后,最终还是选择领养她。

特意交代孤儿院,这孩子的档案和资料要全部带走,而且户口资料都要改,为此给她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殷素素!

其实女人能学的法术很少,皆因女性属阴,法术又克制阴柔,如果失败,轻则性格发生逆转,重则折寿短命。

回家的路上殷素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着脑袋偷偷看周围陌生的环境。

“丫头,是不是累了?我背你走一段!”

七叔笑眯眯的看着素素,将她背起来,同时告诉我,她以后就是我妹妹,要有做哥哥的责任。

……

当天晚上七叔就把我和素素带到荒郊野外,他摆好香烛贡品,将一把斧子立在中央,让我俩跪在斧子面前。

七叔好似司仪一般,站在斧子的右侧,大声问道:“前面可有什么人?”

我和素素摇摇头,异口同声道:“……没人!”

七叔眼睛通红,哽咽道:“……后面可有什么人?”

“没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学习《鲁班书》必须要做的仪式,这话里的意思是说我之前没有祖宗,以后也不会有后代的‘一世人’!

七叔好似很颓废,从怀里掏出两本书问道,“你们是学上册还是下册,或者是……两本都学?”

啊?这是什么情况?之前七叔可没说有这个问题呀?该怎么回答呢?

学校的老师说过,好学生要刻苦学习,要掌握各种本领和技能,应该是全学比较好吧?

“我学上册!”

看着七叔那迫切的眼神,我心里有些打鼓,倒是殷素素开口了。

听了素素的回答,我突然有些鄙视她,这学习哪有只学一半的呀!

“云盖,你想什么呢?”七叔瞪了我一眼,看了看地上的香燃的差不多了,急忙道,“赶紧选,是下册还是全学,可得想好了再说,知道吗?!”

“我全……”素素用手轻轻的掐了我一下,鬼使神差的说道,“学下册!”

听了我俩的回答,七叔的表情明显轻松下来,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你二人从现在起,便是是我‘缺一门’的传人,以后不得作孽,否则不得好死!”

我们俩对着斧头磕了三个响头,开始大声的念道,“兼爱、非攻、尚贤、尚同!”

“啪……啪……!”

七叔给我俩一人一个耳光,彻底给我打蒙了,“打你们是让你们记住誓言!”

仪式算是全部结束了,七叔在回去的路上告诉我们,鲁班书分为上下两册,上册趋吉避凶,救人水火的法术。

下册都是害人的法术,其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鲁班书》之所以叫缺一门,是修行的人要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修这门手艺,几乎没什么好下场。

如果只学半册,那就不会有任何的诅咒,属于是打擦边球!

多年以后我曾经问过素素,她告诉我,七叔要想让我们全学,直接教给我们就好了,这一看就是有问题嘛!

从那以后七叔不仅教我俩木匠活,每月初九、初十九和二十九教我俩法术,其余时间自己练习。

但我和素素绝对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修炼,也不能相互打听对方任何信息!

我美好的童年就此彻底断送了,每天被七叔训的跟狗一样,倒是殷素素特别的灵巧,又知道讨七叔欢心,倒是少挨了不少的打。

山村就那么大,突然多出个小姑娘肯定会引起注意,素素上学以后总被隔壁班的几个坏小子欺负,说她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野孩子。

作为哥哥我应该做些什么,为此我跟他们打了一架,但对方人数众多,我吃了大亏!

既然打不过他们,那我就用法术报仇,这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清晨起床,我便偷偷的溜到了柴火垛后面,用小刀把自己的食指划破,在把血涂在香上点燃,拿出六个小木人,开始念咒语。

“一念无生,一念无奇,神不知鬼不闻,凡人见了化灰尘!”

我拿起小刀,在木头人上狠扎,突然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好想看看他们现在是什么德行了!

当时年纪小,对于法术不是很理解,认为就是电视里播放的魔术,用的也是最为简单的刀砧煞!

“哥,你在哪呢!帮我洗头发呀!”

这时我身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应该是殷素素让我帮她洗头发。

我边拿着水瓢给素素浇水,嘿嘿的傻笑道,“素素,哥帮你报仇了,那几个小子肯定没好果子吃!”

殷素素听了以后诧异的看着我,急忙道,“哥,你对他们做了些什么?我爹不让你乱用法术的!”

我得意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谁知七叔从屋里出来,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

七叔的脸都气绿了,收拾好东西就出门了,说回来以后在找我算账。

到了学校我才发现,那几个孩子都没来,听同学说,他们在来的路上每人的身上都出现了十几处刀伤,满地流的都是血。

我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原本就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看来这次又摊大事了!

直到夜里七叔才回来,这次他彻底的爆发了,把我按在炕上用藤条狠狠的抽,这次不管素素怎么求情,七叔都不住手。

“我打死你个孽畜,这么小就害人,留着你也是个祸害!”

七叔越骂越生气,已经不止打我的屁股,藤条在我的后背抽了十几下。

那几个受伤的同学虽然命保住了,可因为伤口太多至少要在床上修养几个月,已经不能用缝几针来形容了,每个人用了二两肉线!

看着我屁股都被抽烂了,后背也皮开肉绽,殷素素连哭带喊的拉着七叔,“哥,你就认个错吧,不然我爹会把你给打死的!”

因为素素拦着七叔,也挨了几下,原本白皙的手臂被抽了一条条印子。

“我错在哪了?”我脸上的泪和汗都混在一起,哗哗的往下流,“他们欺负素素就不行,我妹妹有爹妈,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野孩子!”

“你还敢犟嘴,我今天就打死你!”

七叔手里的藤条高高举起,猛的挥了下去,这次可比之前疼多了!

两下、三下、四下……

“殷无悔,你在打我哥,我砍了你脑袋!”

殷素素不知哪来的勇气,将做工的斧头拿在手里,好似真要拼命一般。

七叔彻底楞住了,他原本举起的藤条慢慢的落下,苦笑道,“唉,该学上册的学下册,该学下册的学上册……真是可笑啊!”

我不明白七叔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殷素素她比较适合学下册的《鲁班书》?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晚了,除非我俩人想孤独终老恶病缠身,否则就不可能学习对方的法术!

直到后来,殷素素被我发现偷学下册的时候,才知道七叔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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