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转瞬即逝,九月开始了,学校开始了新的一届,贺立顿贵族学院对蔡茗萱来说并不陌生,对墨璃渊而言,则是可有可无。
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对有粗大腿抱的蔡茗萱来说,根本不用亲自去挤队报名,奈何墨璃渊在一天前就开始着手爸爸的案子,今天早上更是直接将录取通知书往桌上一放,直接转身出门了。蔡茗萱恨得牙痒痒,却又毫无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拿起录取通知书后的蔡茗萱意外发现里面有一张银行卡,这让正搅碎脑袋想着如何垫付墨璃渊学费的蔡茗萱暗自松了一口气。
贺立顿贵族学院很大,还好门口就有校园专车,看着车上那大大的横幅,“新人新气象”、“欢迎新同学”蔡茗萱默默的低头向校园专车的方向走去。直到一道阴影突然出现在眼前,蔡茗萱才反应过来,立即停下脚步,暗道好险差一点就撞上去了!“怎么不好好走路,萱萱在想什么呢?”
听见熟悉的声音,蔡茗萱立即抬头,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的男生站在自己身前,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眼里是自己最为熟悉的温润如玉。蔡茗萱结结巴巴的道:祈,祈颖学长!祈颖摸了摸蔡茗萱的头,笑道:还是这么呆呆的。祈颖看了眼蔡茗萱的身后道:你一个人来学校报名?
想起祈颖学长的女朋友,蔡茗萱对祈颖的碰触莫名的有些抗拒,微不可察的向旁边挪了一下,蔡茗萱才点头道:是啊!萌萌有叔叔阿姨陪着,我不好意思过去。
察觉到蔡茗萱挪动的动作,祈颖的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既然萱萱一个人,又是第一天来学校,我这个做学长的自当陪同!走,我带你去新生报名处。”蔡茗萱见祈颖伸手要来拉自己的手,蔡茗萱下意识的躲开了,“祈颖学长,校车要开了,我们赶紧上车吧?”
祈颖顿了顿,点头带着蔡茗萱坐上校园专车,蔡茗萱才想起问祈颖,“学长,你为什么会在学校门口呢?”祈颖握住行李箱的手紧了紧,若无其事的道:你忘了,我是学生会主席,每一届新生,都会有社团组织迎接,我刚好过来视察工作,就遇见了可怜兮兮的某人。
蔡茗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那里可怜兮兮的啦?不就是一个人来学校报名么!想起自己背包里还有某人的录取通知书,蔡茗萱瞬间熄了气焰,有些恹恹的说道:的确有点可怜。祈颖有些奇怪的看着蔡茗萱,“怎么这会儿又承认了?”蔡茗萱脸色瞬间有些扭曲,“学长!”祈颖好笑的道:好好好!不逗你了,不逗你了。
祈颖不说话,车内一阵沉默,蔡茗萱有很多话想问祈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还是祈颖打破了沉默,“萱萱,那天在豪仑门口,那个墨少突然说是你男朋友,是骗我的吧?”蔡茗萱闻言,下意识的开口道:当然是……
想起墨璃渊的合约,蔡茗萱顿了顿立即改口道:当然是事实了,我跟墨璃渊是,是恋人。听见蔡茗萱的话,祈颖神色一冷,“听说墨璃渊这几年一直都在国外,最近才回国,萱萱是如何认识他的呢?”
蔡茗萱有些不知所措,撒谎真的不是自己的专场,况且,还是对自己一直仰慕的祈颖学长,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蔡茗萱想了想才道:其实,我,我跟墨璃渊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祈颖想再说什么,车已经开到了报到处,看着校车停下,蔡茗萱暗自松了口气。
看着人山人海的报名处,蔡茗萱一阵头疼,正在蔡茗萱准备认命的去排队时,祈颖突然牵起蔡茗萱的手,在蔡茗萱耳边道:跟我来!蔡茗萱下意识的挣了挣,见祈颖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只能选择放弃。
祈颖拉着蔡茗萱走到负责维持秩序的学长前,耳语了几句,直接领着蔡茗萱走到付费窗口。负责收费的老师调侃道:祈颖同学,带女朋友来报名啊?长得不错嘛!祈颖听了,只是笑了笑,“张老师,麻烦了!”
那张老师大概三十几岁见祈颖没有否认,脸上的笑容更多了,“麻烦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张老师对蔡茗萱道:新同学吧?来把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给我看一看就可以刷卡交费了。蔡茗萱将自己和墨璃渊的录取通知书一起拿来道:老师,我朋友他临时有事,让我帮他报一下名,你看可以吗?
张老师看了眼祈颖,点头道:有身份证就行!蔡茗萱取出墨璃渊的身份证递了过去,看了眼念道:墨璃渊,见身份信息无误,张老师打了两张条子连同身份证一起递给了蔡茗萱。“同学,拿着交费单,到相应的部门交费就可以了”,蔡茗萱点头道:谢谢张老师!张老师笑着点头道:不必谢,快去交费吧!
蔡茗萱转身就看见祈颖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交费单,蔡茗萱抿了抿唇道:祈颖学长,你,怎么了?祈颖收回脸上的不满,再次牵起蔡茗萱的手,向外面走去。蔡茗萱有些过意不去,只能任由祈颖牵着,两人刚走出人群,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阳光下,蔡茗萱反射性的想抽回手,却被祈颖握得更紧。
墨璃渊神情冷漠的看着蔡茗萱,视线停留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不知道为什么,在墨璃渊的眼神下,蔡茗萱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墨璃渊没有如蔡茗萱想象的那般大发雷霆,而是转身离去,看着墨璃渊离去的背影,蔡茗萱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心突然有些疼。
墨璃渊的身影依旧挺拔坚韧,蔡茗萱却看见了无尽的孤寂,直到视线里的身影越走越远,蔡茗萱才反应过来。蔡茗萱小声道:祈颖学长,对不起!猛的甩开祈颖的手,蔡茗萱向那道逐渐走远的身影跑去。这一刻,蔡茗萱没有时间去细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心里这般想了,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