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阵急促的铃声将蔡茗萱从温暖的被窝中吵醒,随手拿过一旁的闹钟,08:00。揉了揉有些迷茫的双眼,蔡茗萱有些无奈的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深吸一口气,干脆利落的扔掉被子站在地毯上。走到窗前,拉开淡蓝色的窗帘,刺目的阳光斜照在蔡茗萱身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蔡茗萱揉揉脸,向卫生间走去。
今天早上医学六班没有课,侦探三班有两节,蔡茗萱最不喜欢的就是早上的两节课,那意味着自己必须起很早!喝光手中的优酸乳,蔡茗萱认命的往三楼的侦探三班走去,在蔡茗萱离开后,一道长的身影站在蔡茗萱离开的地方,有些好笑的低吟道:不喜欢喝牛奶么?
侦探三班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过,在蔡茗萱踏入教室的瞬间却像是被按上了暂停键,所有声音都下意识的消失了。对于这种现象,已经适应了十几年的蔡茗萱表示早已经见怪不怪,说得难听点,是自己不受待见,说得好听点,这简直就是只有蔡茗萱才能享受的殊荣。
蔡茗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教室内这些所谓的同学,径直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窗外的风景还是昨天的风景,但却又不单单只是昨天的风景了。就在蔡茗萱愣神之际,上课铃声十几年如一日的在耳边想起,侦探三班的班导突然走进教室,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变得吵闹,一些同学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蔡茗萱也暗自皱眉,不是蔡茗萱敏感,而是,每次班导出现都没有好事,这个观点,是蔡茗萱与全班同学唯一拥有的共同点。
侦探三班的班导张群见全班同学都用洪水猛兽班的眼神看着自己,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声道:在上课之前,我耽搁大家一点点时间。张群见全班同学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自己,绕是已经活了三十多岁,这在如此多的眼神监视下,还是不免有些无奈。张群也知道自己每次来班上总没有好事,但这没事他也不来啊!
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张群开口道:各位同学,今天我们侦探三班来了一位新同学,他是美国加州加利福利亚大学的研究在读生,现转校回国,指名要在我们班学习,来,各位同学鼓掌欢迎这位新同学!随着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一个身穿深蓝色衬衫黑色牛仔裤的俊美男子推开了侦探三班的教室门。
教室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和各种花痴女的尖叫声。蔡茗萱听见对静,脸色难看的将视线从窗外转回教室,不耐的眼神在接触到讲台上的男子时,变得幽深莫测。
讲台上的男子抬手向下压力压,教室里的杂音立即消失,除了蔡茗萱外,教室里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到讲台上的男子身上。男子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三个正楷字“安禹诺”,写完后,男子直接无视了所有人,走下讲台。
再次见到安禹诺,蔡茗萱的内心极为复杂,但有一点蔡茗萱很清楚,这个人对自己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压下有些改变频率的心脏,蔡茗萱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桌上的书。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蔡茗萱耳边响起:蔡茗萱同学,你的书拿倒了。安禹诺的声音一出,原本安静的教室里瞬间变得吵闹起来,“她怎么会和安禹诺认识?”、“他们很熟吗?”、“难到安禹诺转校有指名要来我们班是因为她?”各种声音充斥在脑海,蔡茗萱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见安禹诺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蔡茗萱面色一冷,硬邦邦的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阻碍到我的正常呼吸了,请你往旁边挪一下!
安禹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凑得更近了,“你的意思是,我仅仅只是站在你旁边,你就已经紧张到无法正常呼吸了吗?”蔡茗萱手里的书页慢慢被揉成一团,“安禹诺!你……唔……”两唇相贴的触感传入大脑,蔡茗萱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安禹诺嘴唇上传来的清冷触感。
绕是镇定如安禹诺,也被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弄得一愣,两人的大脑都空白了一瞬。蔡茗萱率先反应过来,猛的推开安禹诺,向外跑去,安禹诺下意识的想拉住蔡茗萱,却迟了一步。看着蔡茗萱有些颤抖的背影,安禹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蔡茗萱一直跑到天台上才有些脱力的停了下来,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低着头的蔡茗萱,眼里一滴滴的掉落在天台的地板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是想要甩掉那个人,为什么总是甩不掉、忘不了,为什么他身上会出现梦中那个人的气息?为什么那个人总是不愿意开口,哪怕只跟自己说一句话也好?’蔡茗萱知道,从安禹诺那个毫无厌恶的眼神开始,自己就已经醒悟了,自己真的沦陷了,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些年若是没有他的陪伴,蔡茗萱还会安慰自己,自己命中注定遇不见自己心动的人。就像安禹诺,即便今后遇见了,这个人在自己的眼里也仅仅只是家里有钱有权而已。但现在,蔡茗萱不仅知道他有一个出身高贵、美丽动人的女朋友,还知道了他是那样优秀的一个人,如果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如此相似,那么,另一个人的身份也注定平凡不到哪里去,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
老天为什么总要跟自己开这种毫无结果的玩笑?那个人,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自己躲不开,甩不掉。一个浑身漆黑的男子出现在蔡茗萱身后,轻轻扶起蹲在地上的蔡茗萱,闻到熟悉的味道,蔡茗萱放松自己,任由身后的人将自己扶起来。将身体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蔡茗萱安心的闭上双眼,身后的人爱怜的抚摸着蔡茗萱的头发,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让人看不真切。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靠着,谁也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蔡茗萱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男子轻轻的吻了吻蔡茗萱的发丝,眼里是潜藏的爱恋。轻柔的将蔡茗萱抱起来,男子一阶一阶的走完了二十一层楼,蔡茗萱依然在男子的怀里睡着,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