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彻明白,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何况现下大回士兵的志气也是被喻少柯减轻了不少,于是花胡彻当机立断,开口道:“所有人,原地修整。”
这个方法已经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了。
毕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士气在军队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而现在,如果他改变主意,让大回士兵进城进攻的话,肯定会造成我竭彼盈,最终讨不着好处的结果。
也只有让士兵原地修整,按兵不动,这才能保存大家的战斗力,为下一次的作战做好准备。
同时……
花胡彻侧头,看了凌恪一眼。
凌恪立即会意,走向了花胡彻。
花胡彻低声道:“派耳目去鹤城内,查一查幽朝究竟是要搞什么名堂。”
凌恪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也只有让耳目先去鹤城内侦查下情况,这才能缓解他们一度陷入被动中的状态。
这厢的鹤城,已是剑拔弩张的状态,而在那厢大回的主城烁城内,更是弥漫起了无声的硝烟。
烁城,丞相府。
丞相府内的丫鬟小厮,都很是畏惧这位新上任的丞相。
无他,只是因为,此人分明是一个幽朝人,但却能在大回的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甚至是每时每刻,都没有忘记嘴角挂着那一道风轻云淡的浅笑。
只是那笑意却不进眼底。
五官分明温文尔雅,每一道笑弧都叫人觉得恰到好处,却无端的令人觉得森寒。
而今日,令这些丫鬟小厮们诧异的是,相爷竟然一改此前在书房看书的习惯,叫人在庭院内摆了一张棋局,然后端坐在椅子上,手里头摩挲着黑子。
他一头黑发以一根发条松散扎起,一半则是散着,一身蓝色长袍,腰间一根毛笔与玉佩扎着,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看起来好似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但却没有任何丫鬟敢抬头去看他。
上次,仅仅是一个丫鬟偷偷的看了相爷几眼,相爷便将那个丫鬟给发卖出府。
一念至此,正在给楚远谦倒着茶水的丫鬟,不由的手背一抖,索性楚远谦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于是丫鬟急忙将茶水倒好之后,便退到了一旁,垂下双眼半分也不敢看楚远谦。
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丫鬟才敢微微的抬头看了楚远谦一眼,却见后者的注意力丝毫也不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心中奇怪:也不知道相爷今日是在想什么,所以才这么心不在焉。若是往常有丫鬟像她这么的鲁莽而且现在还敢偷偷来抬头看相爷,恐怕是早被逐出丞相府了。
见楚远谦的注意力依旧没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丫鬟的胆子也就渐渐大了少许,将自己的目光下移,便看到了摆在楚远谦面前的棋局旁的两个茶盏上。
今日是相爷特地吩咐的,说茶盏要备上两个。
想来,是有客人要前来了。
而究竟是什么样的客人,才会使得素来谨慎的相爷,成了这般心不在焉的模样?
丫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