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偏偏,这样的孩子气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所体现,反正不会觉得突唐,而是仿若理所当然的生来如此。
“喻医师,您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而和徐四打官司啊!他素来仗着徐员外的名声横行霸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里没有一个敢轻易惹他的!”
“是啊!当今衙门的官老爷爱财不爱才,是一等庸官,这一起官司,是我们布衣之辈所惹不起的啊!”
……
随着喻少柯跟着壮年男子走开始,百姓便再忍不住的开口开始想对喻少柯进行劝说。
而徐四是摆明的想找喻少柯的茬子,又怎么可能让后者全身而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徐四回头斜了喻少柯一眼,道:“如果你现在敢走,那你就是孬种!”
“在下说了,愿意与阁下奉陪到底。”喻少柯风轻云淡的道。
这喻医师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啊!
人群中的老人们见状,皆是摇头叹息。
随后,他们又将目光放在了东青的身上,本想然东青去劝劝喻少柯,结果却发现这个小药童的神色竟是如喻医师般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些事都不看在心上一般。
众人只得打消了通过东青来劝说喻少柯的心思,心中叹息之后,也无可奈何,只好跟上这三人的脚步,跟着到了衙门。
一般人到衙门,都是要先敲鼓鸣冤的,而徐四却没有,而是径直的走到了衙门门前,用手扣着门,打出了三长两短的音。
不一会儿,衙门的门便被人从里头推开。
开门的是个衙役,衙役的官袍穿得很是随意,睡眼惺忪,就连发髻也没有挽起,见是徐四,衙役打了一个呵欠,看着徐四道,“徐哥,又惹事了?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说完,衙役还不忘酸徐四一句,“你这都成了我们衙门的老熟人了。”
徐四嘿然一笑,从袖筒内熟稔的抽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了衙役,道:“这不是在员外大人手下办事吗?多多少少都要惹出些事儿,还望老弟能宽松宽松。”
衙役挑眉,嗤了一声,听他抬出了徐员外这尊大佛,心中嘲讽,但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淡淡的道,“还不进来,带上你惹上的人。”
徐四又是奉承的连连点头,之后转身看向喻少柯时又是一张面目,冷冷的看着喻少柯道:“嗬,你这不识相的刁民,还不快跟上来?”
然而此言一出,徐四却没有看见喻少柯起步。
这让徐四又是一个得意。
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江湖郎中,说不定还是一个乡巴佬,就连看着他和衙役套近乎,也觉得稀奇从而愣在原地。啧,就这点见识,也敢惹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然而下一刻,却见喻少柯已经抬起了头,他淡淡的看着徐四,道:“在下乃普度众生之人,这点阁下也是承认过的。所谓普度众生,便是形容观自在一般的人,而阁下,妄然编排观自在为‘刁民’,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