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千笑在心中诽谤。
大将军则是一把将她横抱起,笑,“鹤城已经取下,然菁城却是尚未定风波,不妨,娘子便先与为夫探讨一下攻城之计吧。”
这么富丽堂皇光明正大的借口。
哥舒千笑微怔,“好不要脸啊。”
堂堂战神,要取一座城,最多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大将军却为了儿女情长,便这么无赖的用出如此理由?
这,还要脸不?
伐谌微微挑眉,“脸?要他何用?”
哥舒千笑:“……”这句话,好像也好有道理的样子……
于是,任由着某位将军抱着她去了房间内。
鹤城客栈。
颜妖子的酒量一贯不好,又因为昨夜的宿醉,算是出来混的总是要来还的,昨夜宿醉的风流,换来的便是今日的头疼难耐。
终于起了床之后,颜妖子拧着眉头叫人拿上解酒汤,灌入汤,再着上自己的外袍之后,才起了身,打开了门。
果然呢,门外,多么清冷没有人气。
清冷得便似乎是那个人一般。
嘴角挽上了一抹轻嘲,揉了揉自己因为宿醉而疼痛的额头,颜妖子摇摇晃晃的下了楼,直到到了一楼,才想起了忘记把玩自己素日一贯拿着的折扇,从腰间取出,这才像是例行公事般的摇着折扇。
折扇扇来的凉风阵阵吹着宿醉的额头,越发觉得额头炙热得不行,但一想起谭诛子,颜妖子便一言不发的继续着动作。
怎么可以让谭诛子看出他的异样呢?颜妖子嘲讽的一笑。
他颜妖子风流薄幸,爱美人,爱美景,一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又怎么会去在乎一个他素来便不愿去珍惜的人?
端起扇子,他还是颜妖子,倾城妖子。
叫人布上了菜,颜妖子便开始用菜。
菜很多,也自然有着他喜欢的茄子。
如此的正常不过。
除却是没有了那个人罢了。
将手里的一杯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颜妖子怒极反笑了:“谭诛子,没有你我便活不下去了吗?!老子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又岂会为了你这个混账东西而杀千刀的学着闺中妇人的茶饭不思!”
说罢,将手里的酒坛子举起,颜妖子便将酒水给一饮而尽。
多潇洒?
多潇洒!
谭诛子,你给我看!老子没了你,也能这么的风流!
这么的正常不过。
他花,他薄幸,喝个酒是正常事。
但是不知为什么,酒喝得越多,却越觉得鼻头酸楚。
什么混账?!
笑,颜妖子嘲讽的抬起了头,“杀千刀的谭诛子,不是说是个断袖吗?还不是背着老子去找了女人?!找别的女人还好,还偏偏就要泡老子的妞!佳人有约啊,呵。”
装着一身的正人君子。
那么正人君子模样的说着那么调情的话语。
原来也那般的世俗。
到现在,却成了他这个原本是最无情的人这么的不对劲了。
将手中喝完酒的空坛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颜妖子一手撑着桌面想要起身去再拿一坛酒,而这时,视线里却是出现了一双雪色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