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魁,百魁,百魁——阿乐,我要给你唱歌啦!”
老远的便听到了一声吼。
凌恪同情的看了凌乐一眼,拍了拍后者的肩,意为自求多福。然后自己连忙找到主帐的出口想要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然而,当凌恪一掀开主帐的帘子,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道声音:“阿恪,你在干嘛啊?”
凌恪抬头一看,赫然是森宇。
森宇还着这方才的那一身女装,秀丽的容颜让人觉得雌雄莫辩,道:“阿恪,你有没有见到灼雨啊?”
凌恪连忙道:“他在里头,我有事情,便先走了。”
森宇有些疑惑的看着凌恪,“比听我唱歌还要重要的事?”
凌恪点头,假正经:“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森宇叹了一口气,“那阿恪赶紧去吧,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给阿乐唱歌哦。”
凌恪强忍下上扬的嘴角,道:“嗯,好好唱。”
主帐内,凌乐第四十九次的磨牙。
凌恪这个假正经的货,就知道坑爹,早知道他就该先下手为强,他就该假装自己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啊啊啊!
但是,现实,总是要迎接的:
“阿乐——我来给你唱歌啦!”
凌乐一脸郁卒的看着眼前的人。
“灼雨,灼雨,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森宇一看到灼雨的身影,便笑弯了双眸,“我方才在外面排练一遍唱歌的时候,我一直在找你,却一直都找不到呢。”
灼雨一愣,笑了,“傻瓜,以后不必找我。我如若看不到你,必会先来找你。”
这么看似憨厚的人原来说起情话来也是不含糊的嘛。
森宇咧嘴一笑,“那我如果不要你了怎么办?”
灼雨微微眯眼,“晚上等我。我亲自调教你,作为你说出这一句话的代价。”
森宇想起了灼雨口中的“代价”,不由的身形一僵,“灼雨,灼雨,我是说笑的啦,别这样啦。”
说完,森宇快速的而且是极其僵硬的转移着话题,看向了凌乐:“阿乐,你坐好,我要给你唱歌!”
凌乐身形微僵:为什么不能无视掉他两人说话说个天长地久,最好把要唱歌的事情忘了,为什么森宇还要记起唱歌的这件事啊啊啊!
凌乐一脸的郁卒。
虽说,耳朵里有塞了棉花,但是,棉花是不能够完全的阻止听到森宇歌声的,多多少少也会听到一些,但就是只听到这一些,那也是致命的折磨啊。
果然,只见那一身鹅黄色长裙的男子清了清喉咙,开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凌乐额头上有青筋在暴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凌乐紧握成拳头的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凌乐手肘上有青筋暴起。
直至一首歌终于唱完,凌乐已经面无血色。
森宇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唱完后便是一脸期待的问着凌乐,“阿乐,阿乐,你觉得我唱得好听吗?”
“很,难听。”凌乐顿了顿,说了实话。
结果此言一出,便收到了灼雨带了些许同情之色的目光。
凌乐忽觉得背莫名有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