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官冰冷的声音,如同一锤定音,让沈横玄,一下子老子许多年,他呆呆的看着,那冰冷至极的面孔,不管自己如何下定决心要诛杀逆子,也许在总教官的眼睛里,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吧。
几大军长赶紧跑过来拦住浑身哆嗦的沈横玄,大喊老沈,你这是何必啊。笑儿千错万错,罪不至死。
沈横玄猛地脑袋一晃,血红的眼睛简直要崩裂而开:“罪不至死?我看看他是罪该万死,不孝的逆子,逆子啊!”沈横玄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没气的晕倒在地,被众人扶住。
另一边,浑身拳脚相加的阳宇凌,算是吃了她这辈子,第一次的大亏,被几十个大兵车轮战狂揍一顿,要不是吕伯年及时赶来,后果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爸爸,女儿给您……”阳宇凌的泪水,早已湿透衣衫,她也想不到,会弄成这般样子,对方动了杀机,差一差……
总教官缓缓走来,冰冷的看着阳宇凌:“回去养伤吧。”
吕伯年见总教官如此冰冷,自己的女儿差一点被人毙了,你还无动于衷,还救下与自己大有意见的沈横玄的儿子,脾气古怪的吕伯年本来就受制约,如今抓到把柄,焉能善罢甘休:“这帮王八蛋,仗着第一军就敢当众杀人,要不是老子及时赶到,谁能负这个责,谁付的起这个责。”吕伯年仰天大骂。
这一骂,给沈横玄刚刚稳定的老脸,又一次烧的如同铁水,就见沈横玄眯起杀机的眼睛,挣开几个军长,冲过来吼道:“我与总教官在治军上有意见是有意见,但是凌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也喊我一声沈伯伯,今天的事情,就按总教官说的办,军法处置,不日枪毙。”
轰的一声,半个军区都沸腾了,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沈横玄的老脸被逼到了绝地,沈笑的死刑,几乎以成定局。吕伯年老脸一僵,发现自己是不是咄咄逼人了,毕竟是沈横玄的独子,真要到了死刑那一步?
“够了,不要吵了,今天的事情,一切等军事法庭审判,不管什么人触及律法,就是天王老子的孩子,也照杀不误。”总教官回头望去:“都散了吧,回到各自军区,下月初的十万新兵入职大典,我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围观的新兵老兵,一个个站姿标准,狠狠的打了军礼道:“是,总教官。”无须多言,总教官在这个华夏军区的人气之高,已经凌霄绝顶,无人能敌。
刚刚的一番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沈横玄听的,这个威胁自己治军的第一对手,无数次与自己公开对立,却是一个硬茬子,在华夏军区内部,更是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就算是总教官,也不敢轻易动之。
今天天赐良机,何人敢挡。
人群散去,医护兵匆匆忙忙赶来,把沈公子抬上担架,抢救去了。阳宇凌眼前一黑,也昏死过去,第九军区全军覆没,除了跑去报信的赵稀松,和吓傻的陈熠外,全部沦陷。
“等一下。”十大军区的首长还在,就见总教官微微一怔,看着浑身皮肉错裂,气血上脑的少年道:“新兵么孩子,哪个军区的?”
众人一愣,这才注意到是那个惹事的孩子,一个狂妄少年,新兵未立,竟惹下大祸,不过一个新兵,竟能在神虎营的群殴之下,全身而退,只是有点皮外伤,这可引起了总教官的注意。
十大军区首长,知道此刻情绪微妙,都默不作声,反正该抢救的也抢救去了,该治伤的也治伤去了,总教官没有理其他人,逐看着那少年。
“报告总教官,我叫张狂,今天分到了第一军区,还没来得及去军区报到,在食堂和,和,”张狂其名,真特么张狂啊,可是在张狂的他,这会也冷静下来了。
“哦,第一军区的。。”总教官的声音,到是和蔼可亲,回头看了一眼沈横玄:“老沈啊,百年一遇的人才,你可以啊你。”总教官摇头走远。
众人愣在当地,沈横玄更是脸皮直跳,他看着走远的总教官,心中悔恨,自是不由言说。
入夜……
第九军区咆哮的声音,刺破天穹。
吕伯年把赵稀松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飞出去:“行啊,行啊你们,好好的第九军区,本来就不招人待见,让你带头起个好作用,还特意交代别给我惹事,行啊赵稀松,你了不起,你牛逼,以后我管你叫军长,你是我的军长,我给你敬礼。”这吕伯年是真受刺激了,到真是当着陈熠和几个躺在病床上的小兵,给赵稀松敬礼了。
赵稀松本来胆子就小,哪受的了吕伯年犯病抽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军长,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是我对他们管教不严,是我……”
“够了。”吕伯年气的浑身都哆嗦,旁边有个女人,长的端庄大方,沏了一壶好茶,不紧不慢的问候道:“老吕啊,都是些孩子,别吓着他们,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不怪稀松,要不是稀松脑袋灵光,及时跑来找你,凌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哪可真就覆水难收了,总教官发起火来。”
这女人是吕伯年的结发妻子,吕凝薰,倒是一家人。
吕伯年气的坐了下来,看着第九军区就这么几个玩意,一个个被神虎营揍的骨断筋折,皮开肉绽,还差点把凌儿打死。
“陈熠呢?”吕伯年忽然想起这小子了,躲在床后面的陈熠,此刻战战巍巍的走出来:“在,我在这儿呢。”
“别特么像个猫儿似得,给老子站出来,你跑哪去了,枉凌儿对你那么好,关键时候,你跑哪去了。你看看你的兄弟们,都特么快被人打死了,你在哪,在哪啊。”吕伯年又红了眼睛,吹胡子就骂,吓得陈熠噗通跪倒在地,挨着赵稀松哭到:“我,我,我害怕,我对不凌儿姐,对不起寻常哥,对不起无礼哥,对不起残缺哥,我……”
“我什么我。”吕伯年跟吃了枪药似得:“你一事无成,一无是处,活着是个废物,死了也是垃圾,我怎么能留下你,留下你啊,跪着,都特么给我跪着,凌儿伤的不轻我去看她,她若好了还则罢了,她若落下个病根,你们就是死了,也难赎其罪。”吕伯年跟个疯子一样,大骂大叫。
“老吕,沈笑的事情,真的没有一点余地?”吕凝薰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