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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奇失踪的姑娘

先说说钱家大姑娘静娴,那才叫一个泼辣,此女子还未出嫁时,在家乡就已然小有名气。想当初其父在京发展的时候,这女子已经开始帮助母亲料理家务,做事颇有分寸,接人待物也是毫不出错。获得家中老小的尊敬,就连乡里乡亲都知道此事。

在当地还有一个大户人家,姓曹。老爷子做生意为生,家中不缺金银珠宝,只是曹家满门都是经商,没有一个族人当上一官半职,颇感遗憾。有曹家族人建议,娶钱家大姑娘,振兴曹家。获得族长赞同。

多年前静娴嫁与曹家富家子弟曹佳福。虽说曹家在当地颇有声望,是个富贾之家,但常言说得好,富不过三代,更何况还有慈母多败儿这句话。

说起这位富家子弟曹佳福,那才是含金汤匙出生,从小养尊处优,不学无术(什么,您说他跟钱江陵一样?不一样,后面有介绍)。

正因为如此,曹家这位公子爷不喜欢在家读书,喜欢在外面结交狐朋狗友,一起听说书,听戏,下馆子,逛青楼,那才是生性风流,在外面惹出一堆风流债(怎么样,钱江陵和他不一样吧)。

正因为大姐夫如此自甘堕落,不思进取,这令钱江陵很不放心大姐的幸福,但好在他大姐很有主事才能,人称铁娘子,做生意是把好手,所以在婆家地位并不地下。

只可惜这样的大姐女人味不足,无法挽留夫君的欢心,导致大姐夫处处花心。又偏偏此人又没有真才实学,不会经商,于是一天到晚常常出入声色之所,恨不得不醉不归,不死不休。

为让夫君收心,大家索性贡献出贴身丫环惜玉服侍夫君。那小丫环惜玉年方一十有八,生来能说会道,模样娇美,大姐夫的心被她彻底拴住,从此后不在外面胡作非为。

这也算大姐静娴为了挽回丈夫,迫于无奈的下策之举。如今大姐夫还算老实,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但他不学无术,没能力打点商行,于是大家静娴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能力,撑起夫家的事业。

到这时钱江陵才明白,为何曹家一心迎娶钱静娴入门,一来看中钱家是官宦世家,二来看中静娴的好头脑。想不到曹家押宝押对了,静娴就是他家的福星。

曹家人满意了,但钱家有人又不开心了,此人便是我们的主人公钱江陵,对于大姐解决问题的做法,他实在不能容忍,表示出失望。

接下来说起钱江陵的二姐静妏,也在多年前下嫁给穷酸书生沈傲山。虽然钱大人相不中这个二姑爷,但二姐静妏一心一意的跟着这位穷酸书生,而且钱江陵极力支持。何以至此,只因为这位书生人品好,有风度,重文化,有情调。

正因为如此二姐静妏不顾父亲反对,偷偷与沈公子私定终身。为此惹恼高高在上的一家之长。钱大人放话说不与二女儿一家来往。确实让二女儿伤心。

不过还真让钱江陵看对了,二姐婚后夫妻感情稳固。而且二姐夫沈傲山不但学识深厚,也重情义,特别尊重结发妻子。钱江陵反而很安心,从不担心二姐婚后会受气。

只不过钱大人发狠,不与二女儿来往,至今钱江陵都不知道二姐与二姐夫的情况,只希望这一家人平平安安,即便没有大富大贵,也要小日子和和美美。

最后说到钱家三姑娘静姝,反倒是情况不明,不知目前境遇好坏。十年前三姐跟随父亲去京城成亲,便不再回来,也不曾与家中书信往来。所以她如今的生活状况,反而最令钱江陵担心。

因为外面时常有外人闲言碎语,说什么的都有。居然还有人说他爹为了自己的仕途,令他那如花似玉的三姐去参加宫廷的选妃。但此后并没有下文,钱江陵不知自己三姐后来究竟如何。

钱江陵心系三姐命运,甚至希望三姐在当年的选秀中落选,也可以在当地找个好人家嫁了,即便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好,只要那位三姐夫做事本分,善待他三姐就好了。

如若不然,钱江陵看云海人品就很好,虽然人不是很精明,但和这样人在一起放心可靠。以致钱江陵曾经幻想让其做自己三姐夫,结亲家,那有多好。

不过一晃十年光阴如梭,这期间三姐没有回家探望,也不曾给家里书信,这令钱江陵愈发为姐姐担忧,想去京师探望姐姐,顺便接姐姐回家。

凌薇和云海在找尚京贤,钱江陵便外出去寻找他三姐。结果汴京城这么大,找皇帝容易,想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儿家谈何容易。

功夫不负有心人,首先钱江陵找到那位老人家的家。此时温老伯已经接近花甲之年,膝下三儿两女,都已成家生子。如今温老伯夫妇正和大儿子一家生活。

钱江陵讲究礼数,故而特意买了温老伯最喜欢的几样水果和糕点,登门拜访。温老伯见到久未谋面的老乡,心情自然不必说,相当高兴。这对热心老夫妇特意吩咐下人准备好茶好饭款待。

见面时候少不了一通寒暄,钱江陵已经从父亲那里知道温老伯的经历,但他还是再度从温老伯那里聆听一次。温老伯自然打听钱大人的情况。钱江陵也是一一道来。

寒暄过后,钱江陵问出藏在心底里的疑问:“我三姐当年随家父一起进京,是为了参加宫女选秀。可我听说并未选上。后来我爹在汴京城任职期间,我三姐在汴京城嫁人。不知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你三姐嫁入一个大户人家,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温老伯尽可能把事情往好处说,也为了不让钱江陵过于担心自己三姐的处境。

面对温老伯有所保留的态度,反而令钱江陵疑窦顿生:“既然如此,我爹为何对我如此隐瞒?有些事他都不对我提起。实在没办法,我只好问其他曾经进京的乡亲。有些情况,还是我打听进过京的那些老乡说的。”

见钱江陵实在追问,温老伯只好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你三姐参加宫中选妃,最终没被选上,你爹爹为此非常上火。后来你三姐心灰意冷,准备回乡,大概在这个时候,她无意中偶遇一位富家贵公子。这位公子被你三姐的气质所倾倒,便说服你的父亲,收她为妾。”

“啊,你是说我三姐给人家当了小老婆,这种事我爹怎能答应?”钱江陵来到温老伯家,这还是第一次失态。随即他也感到不好意思,但更想从温老伯口中打听到更详实的信息。

温老伯体谅钱江陵的心情,但只能说:“我们也不知其中道理。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就是你三姐嫁人后,并没有与夫家一同生活。你那三姐夫在汴京城最繁华地段修建一座宅子,给你姐母子住。有时候我还看见过你三姐,她的情况比我想想的好多了。”

“这还叫好?都给人家当妾室,还叫情况好?我不理解。再者说,不明媒正娶就算了,还不让我姐进家门,搞得她一点名分都没有。我三姐怎么这么命苦?”钱江陵说着就难过,这是他第一次说自己三姐命苦。

过去他只是因为见不到三姐而难过,但无论如何,他想不到自己三姐会落得这样下场。怪不得他爹对他三姐的情况只字不提,原来因为这个。

随即钱江陵问出三姐的住处,再三谢过温老伯,便匆匆离去。之后他并没有冒失去见三姐,而是先打听三姐的近况。首先他找到那个气派宅院,确实非常讲究。然后钱江陵从邻里口中询问他三姐这些年的生活。

不问还好,一问下来,他的肺都气炸了。因为他三姐真的没名分,从始至终没有三姐夫的家人来探望过他三姐。而且他三姐也一直没离开这座精美宅院。即便是三姐的夫婿,也不是天天来看他三姐。最多三五天来看一次,少的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上一两面。

还有邻居说,他们偷偷观察过,钱江陵的三姐夫即便来看他三姐,都很少在此处过夜,很多时候只是稍作停留,便匆匆离开。

这时汴京城汴州已经被夜幕包围,但到处是商铺林立,街道宽广,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若是以往,钱江陵必然驻足观望,欣赏汴京城的繁华美丽。但如今他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大哭一场,然后再来个不醉不休。

此后钱江陵听到更多风声,但多半不是好消息。更有甚者,说钱江陵的三姐压根不是那位公子哥的小妾,充其量就是一个没有名分的情妇。

钱江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亲爱的三姐混到这般田地,这让他心中产生巨大落差。早知如此,当初应该让他三姐在家乡生活,哪怕嫁给一个乡野村夫,也好过如今这般冷遇。

钱江陵越想越生气,明明他三姐的府邸近在咫尺,他都没勇气踏进去,怕看见三姐落寞的样子。思前想后,钱江陵回客栈喝闷酒,思考下一步打算。如果核实他三姐确实给人家当情妇,还不如让她放弃眼前一切,跟自己回家。大不了钱江陵他会养三姐母子一辈子,让三姐不会寂寞无助。

但不管怎么想,他都替他三姐感到异常难过。

钱江陵的失态,被凌薇察觉。一来钱江陵生性率真,不会伪装自己。而来凌薇善于观察人心。但是凌薇不知道钱江陵苦恼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他。

虽说平时里有点磕磕碰碰,但关键时候钱江陵还是很关心他人,此时他问凌薇:“不知你找到表哥没有?”

“汴京城这么大,找人并非易事。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和云海打听到他近日的下落,明天我们自然还会去找他。”凌薇说话时并不忧愁,毕竟汴京城开封府如此繁华,跟他们故乡相比,多了一种喧嚣与华贵。凌薇找人的同时,还可以欣赏汴州的美丽。

反正他表哥尚京贤一时半刻不会离开这里,找人的事情不必太着急。

汴梁城开封府中,有一位妇人与自己年幼的儿子走散。这个地方人头攒动,车流如织,找孩子犹如大海寻针。妇人久未见儿子回来,焦虑万分。钱江陵遇上这事,便让妇人倚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歇息,他想办法帮妇人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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