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超想了想,还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王家村的这位大将军历史悠久,虽然龚超作为王朝的高官,对此应该很了解才是,可在他这一辈,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就已算不错了,因为真的是时隔太久了。
我见龚超摇头,心中倒没多大意外,龚超不了解大将军这实属正常,想他才多大点,又能知道多少了?而且王朝也不会随随便便将一个大将军的名号流传于世,皇帝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威名被别人所剥夺的。我接着看向枫老头儿,不知怎的,我在心中倒是对他有些期待。
老头儿年事已高,想必对以往的事要比龚超了解的多,我在心中猜测,指不定这老头儿就知道点什么。
老头儿捋着他那苍白而又修长的胡须,目光凝聚于眼前的桌角处,看他那模样,似乎心中有所答案。
我跟龚超都看着老头儿,而老头儿也渐渐抬起头来,然后说:“老朽惭愧,虽然我已年满八十,可对于这位大将军的事迹我还是显得太嫩,在我这一辈,虽然时不时能从上一辈人的口中听到一些,可终究还是微不足道的。”
我一听老头儿的话,心道这看来已经是没戏了,一旁的龚超也随之叹了一气,而就在这时,老头儿却继续说:“不过,我倒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您知道些什么?有总比没有强不是!”龚超两眼噌的一下放光,激动的说道。
老头儿嘿嘿一笑,看这模样倒有些老顽童的样子,他说:“老夫也不说没用的,不过有一句话我想对你们应该有大帮助。”
我有些按耐不住了,但龚超显然更急不可耐,他着急忙慌的说道:“枫老请快快说之!”我无奈的看了龚超一眼,接着点了点头。说实话,我是真的很好奇老头儿这句话能告诉我们什么东西,也许他真的就知道神符与天书。
老头儿愣了一愣,接着不缓不慢的说:“这位大将军乃王姓,生前为村中农夫,据说他在何处得了两宝贝,能召唤鬼军,从而才替首任皇帝夺得了安稳的天下。你别看现在时局动荡不安,在大将军未死之前,整个天下都是处于平稳祥和之中的。”
龚超听的出神,但他还是立马找出了其中的关键,他连忙问:“那这两宝贝是什么?能召唤鬼军的宝贝又是哪一物了?”
龚超的表情有些着急,但此时的我却比他要严重的多,此刻我的内心早就犹如翻江倒海般汹涌,虽然我在心中早已猜测到老头儿可能知道大将军的事,可当老头儿真的说出来后,我在心中还是极为震惊的。
我为了避免露出破绽,于是说:“没错,大将军乃王家祖宗,生前确为农夫也为将军过,不过您说的这两个宝贝我怎么没有听过了?”
老头儿听后,看了我一眼:“此事本就已过许久,再加上保密你又怎么会知道!”,刚说完,老头儿接着又道:“不过,老夫搞不懂的是,既然大将军有如此大功,那你们王家也应该辉煌起来啊?现在怎么竟待在了山野小村之中了?”
我轻声笑了笑,随后礼貌的回老头儿:“王家世代与世无争,对世间琐事也并不在意,而且老祖也曾留下遗训,让我们王家要隐于世外桃源之中。”
老头儿很明白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不自禁的浮现了出来,显然对于我的这些话还是很满意的,不过现在我可没心思想这些,我只想知道,这老头儿究竟知不知道这两样宝贝是什么!
我问:“枫老,这两样宝贝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连我这个王家的子孙都不知道了?而且我为什么也未曾听老辈们提起过。”
龚超接着将注意力跟了过来,明显这才是他想听到的事。
老头儿又是一愣,接着看了我跟龚超一眼后,无奈的叹了一气,说:“别怪我不告诉你们,讲真的,就连我也只知道有这两样宝贝的存在,但具体是什么,或许早就跟那些知晓的老辈们一起下了土吧!”
龚超一声可惜,遗憾的说不出话,只是待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好,我表面也装作遗憾的拍了拍龚超的肩膀,实则心里很高兴。
看来这秘密又要藏一段时间了!关于神符与天书,我并不打算太早的暴露出来,虽然我完全相信龚超,可他现在只认为燕抹青是我的帮手,但并不知道燕抹青从何而来,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将这窗户纸捅破,反正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凶手的目的,所以后续的工作要简单的多了。
我故作神伤的说:“真可惜,想我作为子孙竟然对祖宗毫不了解!真是太忤逆了。你也别失望了,此事本就已久,枫老能知道这么多就已经很不易了,而且我们靠这些不也能将凶手抓住吗?反正都已经知道这么多了。”
龚超知道我在安慰他,但我说的也并没有错,从这种种迹象来看,虽然不敢确认,但这天奉却是八九不离十了。
老头儿此时也笑着说:“子铭啊!万事古怪但不离其宗,你跟着心走就一定能得到结果的,虽然今日你在我这得到的不多,不过我想对于你来讲也足够了。毕竟这王朝中可还没有子铭你完不成的事啊!”
龚超感激的看了老头儿一眼,然后也露出了点点微笑:“枫老今日之言,子铭定当铭记于心。”说完,龚超又道:“因要事在身,就原谅子铭不能久留了,等日后有机会在一聚了!”
老头儿一笑,忙点头是好:“尽管做你的罢,今日能见上一面我已是心满意足,只不过不知道老夫的身体还能不能坚持到下次与你见面了。”说完,老头儿又笑了两声。
龚超说:“枫老身体建康,我想定能再活个百年!”
“百年!有个十年就不错了。”老头儿一摆手说道,一时间竟都笑了起来,不过当我看着老头儿苍老的面目时,心里还是叹了一气。
说不准何时,老头儿就会乘鹤西去了,这时光啊!可真是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