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夺过令牌,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我从罗森云的人身上搜出来的嘛!我跟龚超一说,他还有不信,我索性从怀中将它掏了出来,然后进行一比果然是一模一样。
杨峥不明觉厉的看见我也掏出了一块跟那人一模一样的令牌,心对龚超与我的身份生起了怀疑。
我肯定是要解释清楚的,但我不能按原来的过程那样说,不然这杨峥怕是会猜出点什么,所以我微微扭曲了一些事实,解释给了杨峥。
过后,他这才收起了怀疑的目光,然后继续严厉的瞪着那通风报信之人!
龚超转眼看着通风报信之人,一脸严肃的问道:“除了这还有什么别的?你可别告诉我你就靠这张令牌就能找着他们。”
这通风报信之人一开始也是很疑惑我们为什么会有跟他一模一样的令牌,他一开始还以为我们也是罗森云的人,可当听见我跟杨峥的解释后,他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后不由得有些绝望的看着远处。
他嘴巴一动不动的,我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有什么事说不得一样。
我瞅准时机连忙厉声威胁道:“有些事你还是早点说出来罢,这样你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可你要冥顽不灵继续隐瞒着什么不说的话,这后面我可就说不准什么了!我虽然不喜杀人,可我这主子就说不定了。”
说完,我眼神特意的瞟了一下龚超,他先是犹豫了一下,但当他看见龚超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后,还是决定不再隐瞒。
他说:“我被抓也就认栽了,反正事到如今我就算活着回去,罗森云也肯定不会再信任我了,他这人疑心太重了,就连跟他最亲近的人恐怕都没有信任,既然如此我也就将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罢,最后是死是活也你们看着办吧!不过可得给我来一痛快的。”
他像是在说着遗言,又像是在表达着什么,说完后,他摊手对着我摇了摇,我不知何意,问他做什么,他却叹了一气叫我把令牌还给他,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这令牌是他编出来的,其实什么作用都没有。
我跟龚超几个都吃了一惊,我更是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没想到这人在如此情况下都还能玩点心机摆弄一下我们。
我将令牌扔给了他,他稳当的接过后,指着龚超说道:“这位大哥说的没错,罗森云他们此行的确走的水路,他们可是将全部家当都给搬走了的,走其他路的话实属不易,再说你们的人也在路上来了,要是走大路撞见了怎么办?岂不是这一切都成了白费功夫!”
他咽了道口水后继续说:“我先前的话的确是假的不成,但里面我也没全部瞎编,他们要搬迁的地方的确是风杨城,但具体位置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们只是给了我一句暗话!”
说道这里,龚超捕捉住问道:“说的什么?”
他看着龚超,说:“西南向樟树有蝉鸣!怎么?是不是听上去傻乎乎的?我反正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敢肯定,这句话跟他们要去的地方肯定脱不了干系。”
我点了点头,然后仔细揣摩着这句话,西南向樟树有蝉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西南向,说的应该是面朝西南方向,而樟树说的应该是香樟树吧!不过这蝉鸣,按理说只有秋天才有啊,这春天怎么会有了?太不合理了吧!
想道这里,我迷惑了!这句话前面都还好理解,可这最后的是什么意思?春天会有蝉鸣吗?
我看向龚超,想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可当我看见他那紧锁着的眉头时,我就知道他肯定也是被最后一句给憋住了。
那通风报信之人一见我们都没了声,不禁问道:“怎么?我现在该说的可都说了啊!后面可再问我什么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所以要杀要刮你们就趁现在啊!”
话刚落脚,龚超双目就冰冷冷的看着他,他被吓的脊梁骨一凉,然后不再说话,只是在一旁干站着。
许久后,龚超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看向我,问:“怎么?你分析出来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这前面都还好理解,可这后面的蝉鸣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意思!难道说,这蝉鸣是那罗森云故意乱加上去的吗?”
龚超不敢妄下定论,只是沉默不语着,我们也没问杨峥,反正这句话他肯定是不会理解的,所以也不用指望他,反而他现在倒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想要听听这到底是何意。
我无奈,只得打笑着说道:“看来!我们今日算是栽倒在这儿上头了……”
龚超苦笑着看了我一眼,刚欲再问那通风报信之人什么东西,这时那一旁背着弓箭的女子突然说道:“在西方,那里有一种很奇怪的蝉,他不像这里只分一季,而是一年四季都能不停的鸣叫,所以当地人叫这种蝉为朝歌。不知道,这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帮助了?”
我是没听出来什么,这种东西我反正是没见过,又怎么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而且那还是西方的蝉,跟我们这里简直搭不上边啊!
我倒是打趣着说:“怎么?姑娘对西方这么了解,难不成还是那西方之人?”
她冷漠着脸不说话,只是眼睛恶狠狠的瞪了我一下,我只得识趣的回了她一笑,然后变回原来的模样不再说话。
相反,那龚超的表情跟我是相差了太多,此时的他一脸严肃模样,旁人所说所做就像是干扰不了他一样,整个人就好像进入了空灵状态,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思考之中。
我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知道,他肯定从那女子口中听出了什么,不然他肯定不会变成这样子的。
我安静的站在旁边,现在的情况很特殊,要是龚超真的能从中知道些什么,那对我们肯定是极好的一个消息,可要是什么得不到,那我们也不损失什么,只不过就是一条线索断了而已。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后,龚超的眼睛中突然一亮,脸上也瞬间欣喜了起来,他猛地将头转向我,然后激动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