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又出现了三个人。三个白衣人,一般装束。三个人在屋内扫视了一周。那白脸汉子低着头走过来,低声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人点了点头。白脸汉子退到了一边,叫来顺发。然后三个人跟着顺发走上了,刚刚官差们走过的楼梯。
四怪也站起身跟上了楼。三司也到了,看来就要开场了。
这就是你说的大人物?
当然不是。
公子南看着珠花,等他继续说下去。
冷风还没到。
你说是他?
也许。
也许是什么意思?
也许的意思就是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
公子南眼中已在冒火,你戏耍我?
珠花平静的道,我也在等。
日已西斜,冬日的白天总是比较短。
夜却很长,漫长的冬夜已足够发生很多事。
珠花已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可是他还在等。
他到底是谁?他在等什么?星月教的人怎么会聚在这里?要做什么?公子南又为什何而来?他有什么目的?
夕阳从窗**在每个人的脸上。阳光射在珠花的破斗笠上。破斗笠已遮住了他的整张脸。
很多阔少已开始往外走。白天的酒虽好,也比不上晚上的女人。尤其是百翠园里的女人。所以他们要早点去,去晚了好的女人都会被别人抢走,那是很扫兴的事。
这里唯一没有走的阔少就是公子南。并非他不喜欢女人,而是他在等人。他也已等了半下午,可是他还要等。因为珠花告诉他要等的人还没有来所以他只有等。
公子南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个贼,现在他才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为了帮管千秋?
不是。
你不是他的朋友。
以前是。
现在呢?
听说他已是接下囚,而且是死囚。
公子南没有提起玄刀的是。他只是笑笑。
珠花也笑了笑。
公子南是笑在脸上,珠花是笑在口中。
你笑什么?公子南问。
因为你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我们已成为了好朋友。
很好。
公子南为珠花倒满了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们同时举起杯喝光。
这时屋里已坐满了星月教的人,其他的人都已很识趣地走开了,只有这两个人没有走。他们已喝干了三十五壶竹叶青,却都还没有醉。他们还在喝酒,他们喝的很慢,却比一般的人都要快些。
这是门口又出现了三个人。第一个是矮子。但现在看来他却一点也不矮,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配合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摄人的威力,令人觉不出他的矮小。他就是冷风。
他的脸就像她的姓一样,也是冷的,而且很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衣服也很白,雪白。跟在他后面的也是两个白衣人。
小昌子是个很懂事的伙计,一看见他们,马上过来招呼。大爷,您的房间在楼上,请随小的来。
珠花又开始喝酒。
公子南已在问,怎么办?
珠花不说话,他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公子南扫视了一下四周,不知何时屋内已燃起了灯。
所有的人都还在喝酒,一点要动的意思没有。
屋内很静,不是传来外面的吵闹声。
夕阳已落下一半,只有一小半还红着脸,偷偷地看着这世界。像一个偷了糖吃又被人发现了的小姑娘。更像血。他在向世人昭示着什么?
公子南看着窗外的这样,呆呆地出了神,竟连有人走出去,他都好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