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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莎莎的服装店

郭莎莎在台东的小服装店,在这个萧瑟如多事之秋的初冬开张营业了。

一大早,许诺在张志成离家上班之后,就打车赶了过来。许诺下车后,看到郭莎莎的服装店门前摆着两只花篮,红花绿叶喜气洋洋。接着,他就看到赵斌和于翔从店内走了出来。许诺的心里悸动了一下,于翔也来了?许诺和郭莎莎在张志成面前,都不曾提过开服装店的事情,仿佛这是她们这个小团体的秘密。这家服装店,除了许诺和郭莎莎之外,只有赵斌和于翔知道。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许诺有些不自然地横穿过马路,低着头向对面的服装店走去。郭莎莎听说许诺来了,忙从店里出来迎她。赵斌热情地跟许诺打着招呼。许诺勉强微笑回应着他。只是于翔,一言不发地望着许诺,眼神中霎时透出泪光。

“嗨,于翔,你也来了。你的腿好些了吗?”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许诺主动跟于翔打着招呼。

“嗯,好些了。那次没能就此废掉,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于翔抿了抿嘴唇,试图想表现出一丝幽默,缓解一下见到许诺之后的激动心情。

“好了好了,我们这帮死党终于又团聚了,以后这个小店就是我们的窝点了。今天是开业第一天,拜托各位都打起精神来,给我好好接待顾客啊。”郭莎莎大大咧咧地笑着,出来打圆场。

郭莎莎这家服装店,主要经营一些外贸的尾单服装。服装款式时尚,质量有保证,价格又比商场的同款服装便宜好多,相信生意一定不会太差的。果不其然,到了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上门的顾客逐渐多了起来。顾客们进入小店之后,对这些物美价廉的衣服爱不释手。有的顾客,一下子买两件。有的顾客,一买就是三五件。

开业第一天,生意就这么红火。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大家都替郭莎莎感到高兴。因为,如果张展进了监狱,那么这家服装店就是郭莎莎以后跟孩子两个赖以生存的生活来源了。张展的事情,至今没有结果,郭莎莎只有耐心地等待。

下午六点,郭莎莎就提议关门,大家一起吃饭庆祝一下。许诺给张志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跟郭莎莎一起吃晚饭,晚点回家。然后,大家就像从前一样欢快地出发了。

郭莎莎跟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吃火锅,这样也预示着这家服装店的生意会红红火火。在冷风微凛的冬天,热热乎乎地吃上一顿火锅,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了。

他们到了火锅店,开了个单间,点了一大桌子的肥牛、羊肉和各样青菜。两位女士都不敢喝酒,只有两位男士要了两扎饭店自制的黑啤酒。郭莎莎跟赵斌面对面坐着。许诺跟于翔面对面坐着。四个人的内心都无法平静下来,潮起潮落般此起彼伏。跟有缘无份的爱人四目相对,看着昔日深爱的女孩挺着孕肚,肚中怀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这种心情,该是怎样的痛苦和煎熬?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我心里要说的话很多很多,可是能说得清楚的,也只有最简单的谢谢。总之,我谢谢各位,真的幸亏这辈子有你们在我身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有勇气面对这一切!”郭莎莎哽咽着举起杯,以水代酒,先干为敬。

其他人,听了郭莎莎的话后,眼中都有泪花闪动。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但是为了不破坏气氛,都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泪水。

“莎莎,你跟自己人还客气什么呢?我和于翔在马山经营的这家外贸批发店,就是你坚强的后盾。你需要什么货,言语一声,我和于翔就给你送过来了。平时,我上班的时候,送货补货就是于翔的事儿了。你只管支使他,就像支使我一样,我们大家都是自己人!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我们永远都是自己人,就像与生俱来的亲人一样!”赵斌恳切地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是的,郭莎莎。赵斌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以后跟我千万别客气。我们确实都是自己人,是家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不管你和许诺嫁给了谁,你们对于我和赵彬来说,永远都是我们最爱的人。我这话,说到家了,所以你们心里也别再别扭着了。特别是小诺,你见了我,千万别有什么心结啊。无所谓,真的无所谓,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只要我心里永远去爱着,那么这份爱就永远不会被人剥夺!”于翔,也相继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干而尽。

马山这个地方就在青岛的郊区,那里有个全国闻名的批发市场。赵斌和于翔居然做起了服装批发,许诺听说后,深感意外。在许诺眼里,赵斌和于翔都只是个青春年少的大男孩。如今看来,他们在爱情的伤痛中,都已经开始走向成熟。

时间过得真快,几个人还没说够话呢,就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张志成已经给许诺打过来三次电话,问她们在哪里吃饭,要过来接她们。郭莎莎抢过许诺手中的电话,告诉张志成不必担心,她们马上就回去了。聚散终有时,好在今后有这家服装店为纽带,可以互相联系着。

郭莎莎开着车,先把许诺送到家门口。然后,拉着赵斌和于翔一起回家。赵斌和于翔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在郭莎莎的家里住上一宿,第二天清晨再开车回去了。

许诺刚走出电梯,家门就打开了。张志成不放心地走出来,焦急地问道:“怎么这样晚才回来?我刚从楼下上来。我想去接你,郭莎莎还不让,你们在搞些什么名堂?”

“没有什么了,我和莎莎就是在一起说说话。她心情不好嘛。”许诺心虚地说道。

张志成没有再问什么,拉着许诺的小手走进家门,为她脱下了外套,换上拖鞋。许诺洗了洗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张志成端来一碗热汤,告诉许诺,这是她婆婆特意给她煲好送来的。许诺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阵内疚,她有好多天中午没有去婆家吃饭了,总是找着各样的理由推脱过去。婆婆特别通情达理,明知道她懒得跑腿儿,却也不勉强她,每天都送些好吃好喝的过来。

许诺喝完婆婆送来的汤,张志成又端过来一个果盘,摆在许诺面前。许诺这一天真的有些累了,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张志成紧挨着她坐了下来,把许诺揽在臂弯里,亲吻着她的脸颊。

“累了吧?”张志成心疼地问道。

“不累,我也没干什么活儿。”许诺柔柔地说道。

“看你像是很困倦的样子,今晚早点睡吧。我也就不给你安排什么活儿了,看在你挺着大肚子的份儿上。”张志成暧昧地贴在许诺的耳边,坏坏地说着,继而哈哈大笑。

许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嗔怪地捶打着张志成的肩膀,说他太坏了。

郭莎莎第二天,早早地打开了店门。没想到刚开门不久,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走了进来。郭莎莎惊异地看过去,原来是她从前闯歌舞团时的团长,也就是郭莎莎过生日时去过的那家叫“康乐宫”的饭店老板,他叫王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开的服装店呢?郭莎莎百思不得其解。

“莎莎,我昨天陪朋友到台东办事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你。当时,你身边还有别的朋友,所以我就没有过来。今天,特意过来道贺,祝你生意兴隆啊!怎么?听说你不去上班了,办理了外出务工的手续?听说那位张老大走了麦城,你也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啊!”王晓说完这些话,就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放在郭莎莎面前。

郭莎莎笑了笑:“谢谢啊,你也太客气了。”

“莎莎,我对你的心思,你也知道。我到现在,还是忘不了你。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跟着我过日子吧!那位张老大阅尽女人无数,他对你怎么可能是认真的呢?你就别死心眼儿了,别为了一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辜负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啊。”

“王老板,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啊!当年,你对我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也没少做过缺德事吧?”郭莎莎沉下脸,厉色以对。

“莎莎,我手里可是还抓着那位张老大的不少铁证呢!他在我店里进行的人情来往,我可都是门清。我去检察院打个证言,汇报点真实情况什么的,相信一定会对张老大有好处的。哈哈、、、、、、”王晓看着郭莎莎,奸诈地笑着。

“莎莎,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虽然卑鄙,但是也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天就挑明了说吧,我的目的就是要得到你,其实我跟那位张老大无怨无仇的,干嘛要去加害他呢?只要你答应我,做我的女人,我就不去给那位张老大雪上加霜了。哼,我再给你看样东西吧!”王晓说完,就把几张照片递到郭莎莎的眼前。

郭莎莎接过那些照片,脸色顿时一片绯红,气愤不已。照片上,是郭莎莎当年在歌舞团时拍的****。当时,王晓说有个北京的剧组在挑选演员,想要看看演员的身材如何,就诱骗郭莎莎拍下了那些照片。后来等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剧组通知自己去试镜,郭莎莎才知道自己上了王晓的当了。

当时,王晓当着郭莎莎的面销毁了那些照片和底片,为何手中还有这些照片呢?看来,王晓当年并没有真的销毁底片,他真是太卑鄙了!

“莎莎,我就是卑鄙的小人,我承认。我为了牵制你,一直保留着当年这些照片的底片。这么多年,我一直是靠着你这些性感的照片慰藉寂寞孤苦的心灵。如果我把你这些照片,还有你和张老大的私情向媒体爆料的话,你觉得在社会上会不会引起轰动呢?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回个电话!”王晓说完后,就转身走出店门。

郭莎莎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浑身的血液一起往头上涌。她到底该怎么办呢?此刻的她感到头痛欲裂,就连天地也开始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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