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男人,他自然知道帝王那么做代表什么,只是那时候他不光心乱了,连脑子都没法思考了。
后来他也纠结,但在师弟的开导下,他也想明白了。
虽然师弟那一句,既然互相深爱,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说得如此轻松,但对他来讲确实十分的沉重,不过他也在努力的抛掉禁锢他的枷锁。
所以事后他决定了。
既然,两人相爱,坦诚相待也是必然的。
既然,帝王喜欢与他亲热,他便配合就是了。
既然,帝王想要他的真心,他给就是了。
太傅想了很多,以至于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但当他再次醒来时,帝王却已经先他醒来了。
帝王站在床边,一边整理朝服,一边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要上早朝了?”太傅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屋内并没有內侍在,太傅说话间也显得随意了许多。
“恩,今天你就不去了吧,多睡一会儿。”
“不了,昨天便缺了早朝,总不能天天缺席吧。”太傅刚说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的朝服还在府上呢,这……”
“总管,把太傅的朝服拿进来。”
片刻后,总管捧着一套朝服走了进来,默默的放在太傅床边,然后又默默褪下。
“这……”太傅指了指铺在自己面前的朝服。
“我让总管去制衣司取了一套朝服过来,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一会儿洗漱完了再试。”太傅携开薄被坐了起来。
帝王四周瞧了瞧,“总管。”
总管推门而入,帝王瞧着总管瞧了半响,“你这一天天的躲什么?”
“并没有躲。”总管答道。
帝王嗤笑一声,“我说总管,你怎么越活越胆小了呢?”
总管有苦难言,不再说话了,只是躬身,静待帝王吩咐。
“罢了。”帝王也不准备多说什么,“替太傅梳洗梳洗。”
“是。”总管恭恭敬敬的请太傅坐下之后,这才拿起木梳,替太傅梳头。
是不是帝王不想亲自替太傅梳头,只是他那手艺不精,偶尔心血来潮,自己为自己梳个头,结果,梳的自己头皮发疼不说,还崩断了好些头发。
所以,只得让总管来代劳。
太傅的发髻挽好之后,帝王自觉的坐下,总管又替帝王梳理头发,待到帝王也戴好玉冠,太傅也已然穿戴整齐了。
“我先走了,咱们不好一起出现在朝堂上的。”
帝王下意识的想反驳,但一想到太傅的顾虑,“好。”
“派人替太傅掌灯。”
于是总管派了手下的小太监拿了灯笼替太傅引路。
待到太傅离去之后,帝王才说,“我跟太傅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避讳成这样。”
“是。”
“走吧,上朝去。”
帝王不喜欢每次走哪儿都有人扯着嗓子吼起驾,以至于,除了上朝退朝,别的时候,他无论出行哪里,都不会大张旗鼓。
朝堂依旧是那般,几个老头子有事没事就掐了起来,帝王权当看戏,丝毫没有要出口制止的意思。
手肘撑着龙椅的把手,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开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