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之前是太放纵他们了啊!”帝王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不耐。
太傅见状,气势微弱,但也从善如流的回答,“你如今也是弱冠之年,也该……”
“弱冠?既然弱冠就该娶妻,那太傅为何而立之年了,却尚未有一妻一妾?”
帝王用那暗黑的双眸盯着太傅,一动未动,其眼眸之中闪耀着得逞的光芒。
“莫要与我相提并论,就算我一生未娶,也不会遭别人闲言,但你不一样。”太傅的声音淡淡的,很是温柔,细听之下,不难发现言语中丝丝的不悦。
太傅哪晓得他说一句话,帝王便有十句在那儿等着他呢。
帝王反问,“为何?难道就因为我所在的位置?”
“自然,既为一国之君,自然要为天下着想,国嗣乃是一国传承之根本,臣等都希望陛下能够早日开枝散叶。”
“既然我如今贵为天子,那么一切便唯我独尊,我若不想娶,看谁胆敢逼迫于我?”帝王一席话说的是掷地有声,那身在高位的威严一瞬间展露无遗。
“罢了……”太傅自知已经劝不动,自然无须再浪费唇舌,只得叹了叹气。
太傅不想多劝,帝王却难得找到如此时机,当场就道,“说级此,太傅素来以博学多才著称,我有一事想请教太傅一番。”
太傅抬眼看向帝王,心中有着隐隐的不详的预感。
帝王故作低沉的嗓音,淡淡的从嘴唇吐出,“太傅教了我许多,琴棋书画,治国理政,却唯独不教我何为男女之事?至今我都不曾知晓,这男女之间,该如何……”
帝王顿了顿,凑近一些,欲看清太傅此番脸上的深情。
太傅闻言,无语凝噎。
堂堂一国之君,怎的会不知男女情事,即使他自己洁身自好,但宫内的嬷嬷在皇子初精之后,便会告知他们男女之事该如何行事。
虽然帝王身边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就连陪房丫鬟宫女都没有一个,但太傅不会相信帝王对此道一无所知。
帝王摆明了就是拿这事情来消遣他的,思及此,太傅不竟鼻翼微张,心中郁结,一股子怒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卡在胸口。
“莫非,太傅也不懂?”帝王闻言眼角微微上挑,说完此话,微微一笑,增添了几分撩人风情。
太傅闻言,唇畔轻轻的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静静地瞧着帝王,却不说话。
帝王与他处甚久,自然知晓他的为人,态度温和,举动斯文的他,自然也朝自己发不起脾气来。
帝王沉默的与之对视,许久,帝王似乎败下阵来,“你总是能逼我心软。”帝王悠悠一叹。
太傅闻言心中一紧。
“莫非你是真的不知晓我对你心意?”帝王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太傅的眼睛,双手摁住其肩,不容得对方动弹半分。
帝王昨日想了一整晚,终究是想明白了,既然太傅一没有婚配,二没有中意之人,那么,他还等什么?
此时若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太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却不动声色,“莫要如此顽劣,这般玩笑切不可……”
“你认为只是玩笑?”帝王似笑非笑的反问。
“若是你不知,那你倒是告诉我,在我继位这三年中,你处处避着我又是何意?”帝王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言辞间竟是句句紧逼,“又或者你是知晓我对你的心思之后故意疏离与我?”
“若不是这次被他们逼得极,怕是你到现在也不会和我单独相处吧!”帝王那好似看透了太傅的眼神让让他的心紧了紧。
“如此说来,我到是要好好感谢感谢他们!煽动大臣,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太傅觉得呢?”
“不可!”太傅难得失态,脱口而出就是不可两字!
“有何不可?”帝王挑眉笑了笑,而后竟是放开了太傅。
“他们也是为皇嗣着想。”帝王从来不知道,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已经这般狠辣,他不是没瞧见帝王眼底提及煽动太傅前来劝诫之人时,帝王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这皇朝最不缺的便是君王!我若是没有子嗣,成千上万的人会想方设法的想要爬上这个位置,万人之上的存在谁不想?还用得着他等来瞎操心?”
“你……”
“又或者……”突然帝王话风一转,“你从了我!”
帝王微微张了张嘴,但始终没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