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里上了两天的课都没瞧见王炯,小鹿只好找人问了。这才知道这所谓的院长根本是什么事也不管,一大早就去喝茶,然后就回书院,不过这两天好想是找人去了,所以总是半夜才回来。
“难怪两天没瞧见了。”小鹿自言自语的念着,没理会先生上课,不过这时先生已经立在她旁边了。
“没瞧见谁呀!”轻轻的问了一句。
正在冥思苦想的小鹿哪里想那么多,随口就说了一句:“不就是那个王炯呗!”
“好大胆子!”突然大叫一声,吓的小鹿立刻跳了起来。
“先生!”
“院长的名讳是你喊的?”瞪着她。
“不,不是!”从小就不爱读书的她就知道一定会出事的。
“罚你到门口站着,站到放课为至。”谁让他上自己的课心不在焉的。
那好,才不想听他的课呖。小鹿乖乖的站在门口,谁知道才一会儿,王炯就向这里走来。
今天只是他一个人,刚回来?从哪回来呢?去找那个人了吗?那个人是谁?他又是什么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为什么是一个人回来……
一大堆的问题突然全部涌现到她脑袋里,却不觉王炯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我,我是来上课的。”回过神来被他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到面前来了。
“上课?”不知道又搞什么花样?
“是啊。我舅舅家在这,因为要住上一段时间,他就让我来书院上课,说是怕我在外面闯祸呢。”对他说谎也不是第一次了。
“噢!”不知怎么的,听他说要住上一段时间他心里就得高兴,而且想到天天能在书院见到他就兴奋的很。可他是个男的,自己高兴什么?王炯不愿往下想只有转身离开。
小鹿瞧见他皱眉,想必要找的人没找到吧。
到放课时,小鹿都再没瞧见他,应该在后院吧,为什么不去找人了呢?才走到门口,就撞见白月楼和蓝临江了。
“哟,小鬼!”瞧见他穿书院的衣服了,“你来这上课了?”她停了下来,蓝临江一直往里走了。
“怎么,不行吗?”瞧见她准没好事。
“行!”这小鬼又搞花样了,“你是想见我们爷吧!”
咦,她怎么知道,“才不是!”说完就快跑开了,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真是的。
这小鬼真有意思,白月楼想爷肯定还不知道吧,便立刻冲了进去。
“爷,你猜我刚才瞧见谁了?”
“谁呀?”知道她应该是看见那小鬼了。
“王小鹿!”王炯没有抬头,不过想了想开口问了。
“他姓王?”姐姐不是姓方吗?
糟了,“应该是假名字吧!”希望爷不要再追问名字的事了,“刚才在学生名册上瞧见的,花样真是多啊,听说今天还被罚站了呢。”
“为什么?”对他,王炯总是很好奇。今天瞧见他时应该是在罚站吧。
“听说是因为做梦时直呼您的名讳而被罚的。”
“做梦?”他上课做梦,还梦见了他?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蓝临江正好进来找王炯,被白月楼拉了出去,“没瞧见爷在想事情吗?”
“你又说了什么?”蓝临江最了解白月楼了。
“没什么,反正是为爷好。”然后笑了一下,“对了,你找爷什么事?”
“两位老人现在人在扬州,暗里护卫的人让我去接应。”
“那你就去吧!”伸出右手摸着他的脸。
他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右手贴在胸前,“你别玩的太过火,爷生起气来有你受的。”
“不会,到时他反而会谢谢我呢,说不定就会放咱们两三个月的假了。”
“爷让你一个人留在京里你怎么不肯呢?”
“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只好跟来了。”
“你知道我不会离开爷身边那位长时间的。”
“到时候,就算你不愿意离开他还会赶你走呢?”说完她笑的更厉害了,爷,咱们慢慢玩吧。而从来不在外人面前笑的蓝临江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也笑了,然后溺爱的把她抱紧,爷,你可别生她的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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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回去的路才走到一半就看见芳儿朝自己奔来。
“小鹿,小鹿。”她知道小姐换上男装就是自己的弟弟了。
“什么事啊?”好奇她为什么事急成这样了。
跑到小鹿面前停了下来,“夏,夏濒来了。”
“真的吗?”他怎么来了,是车叔让他来的吗?“他在哪?”
“在东来客栈!”她也是别人带口信到府上才知道的。
“我这就去找他,你先回去吧!”说完就跑了。
“喂,小……”算了,她还是回去吧。
东来客栈二楼三号厢房
里面堆了四五个大木箱,四个大约三十左右身着统一的护卫立在一旁,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公子也穿着一样的衣服站在小鹿旁边。
四人齐道:“小姐。”只有小鹿在出镖的时候,大家才唤她“总镖头”。
“这次是要押镖去哪?”见大家都站着,“大家坐啊!”然后大家才纷纷坐下来。
“去衡阳!”年轻的开口说道。
“那么远?夏濒,要不要我一起去?”看着他。
“不用了,副镖头交代了让小姐放心游玩,镖里有他在,外面有我们在。”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的说道。小鹿的视线又转向了大家。
小鹿听他们这么说反而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家,她这个天下第一镖局总镖头根本是空有其名,自己对镖局根本没尽心尽力。
夏濒知道小鹿心里会自责忙说道:“你一个人担这么大的镖局肯定很累,所以车叔才让你休息两个月,好好玩玩,不过时间一过可是要回去的。”
小鹿笑看着他说道:“知道了。”
夏濒又说道:“车叔知道你在这,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转身走到床边,从箱子上拿了一根有点像竹子的木棍给小鹿,“你的剑!”
小鹿接过来然后把它翻了一面,上面写着“小鹿的剑”四个字,这把剑是关玉朋知道她好玩,特意为她做的,里面的剑芯是用上等玄铁打造而成,而上面的字也是关玉朋刻上去的。当初就是怕睹“剑”思人,才把剑留在了扬州,不过现在,唉,她怎么可能不会想起她的关大哥么。
回舅舅家的一路上,小鹿都盯着剑看,想起与关大哥的点点滴滴,渐渐的,心又沉到了无底深渊。
“小鹿姑娘!”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打扰她。
抬头一看,又是那沙“阎罗”,真是厚脸皮,“你到底想干什么?”火药味十足。
“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小心伤肝!”不知死活的笑着。
“你再不从我眼前消失就要小心的你肝啦!”说完,拿剑指着他。
“哟,看动作像是练家子的,不过女孩子家脾气不要太火爆了。”他当然以为那只是一根棍子,不过就算是根棍子,小鹿照样能要了他的命。说的过了些,不过这是事实啊。菩萨保佑!
娄行沙握住剑的另一端,用力一拉,想顺势把小鹿拉过来,谁知道小鹿马步一扎,根本拉不动她,小鹿反拉过娄行沙,然后伸出右脚一踹,娄行沙不得不乖乖松手,然后先是一个大鹏展翅,接着是平沙落燕,最后扬起一阵尘沙。这就是叫沙“阎罗”的下场了。
“哼,在这个时候惹我真是不知死活。”就是,都说心情不好了干么还要惹人家么。
旁人是一阵惊呼,小鹿就当没听见接着走自己的路。
不过一旁观看的白月楼不得不惊叹,“那脚真狠!”看来那姑奶奶不太好惹,不过她可以确定那晚让爷钟情的一定是她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