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吃过早饭就向舅舅辞行,舅舅也不拦她,“你记得在外公面前要多说我的好话。”
“知道了。”舅舅天不怕地不怕,并不是说他怕外公,只是因为继承家业的事外公一直不认他这个儿子,所以舅舅只好讨好外公了。
“你记得跟老人家说,我晚两天就过去。”因为两人有隔阂在,所以每年舅舅去看望外公都是和小鹿一起去的,因为这次有公事在所以得晚两天再走,不过她可是等不及了,晚一天走就多一份危险。
“知道。”小鹿边收拾东西边没好气的回他,舅舅在她面前总是这样,其实他在堂上的样子挺帅的,而且又很“奸诈”,总是能大案子。
“你千万记得……”
“我知道。”小鹿知道舅舅要说什么,便抢着说下去“记得别说你是为公事嘛。”老舅真的是很爱唠叨耶,难怪年近四十了还没成家,其实她觉得如果舅舅成家了的话,外公可能就会原谅他了,但是转身一想谁受得了舅舅啊。
萧世愁一笑,伸出右手摸在小鹿的头上,“你这丫头,知道就好。”接着淡淡一笑,这丫头一转眼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小鹿拜别了舅舅就拉着芳儿坐上马车向城东马头去了。
在“天净沙书院”,王炯还在书房里看书,没一会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房门就被打开,然后白月楼的脸就在他的面前,王炯拧眉问道:“什么事这么急,进来也不敲门。”
“爷,哪里还顾得上敲门啊。”见王炯皱着眉看着自己,白月楼直接说下去了,“您说您为什么把我调回京啊?”
王炯放下手上的书看着她说道:“你两个月的假不是放完了,现在我调你到哪你都不应该有异议才是啊。”
“可是,可是这两个月我哪有休啊,我不都一直在爷的身边嘛。”白月楼叫冤了。
“那是你自己要跟来的,我可没有让你不休假啊?”看着白月楼那张脸,王炯十分得意,谁让她玩到自己的头上来了的。
“爷?!”爷不会真的打算报复她吧,“爷,您怎么可以这样啊?”
“我怎样了?”王炯突然对她阴笑道:“我这可不是报复你啊,你是知道的,我做事从来不会公私不分。”
这不是报复才怪呖,白月楼无语了。
这时“哆,哆”两声敲门声,两人闻声望去,是蓝临江。
“爷。”临江进来先向王炯问安,白月楼高兴的拉住蓝临江,知道他来救自己了。
“你怎么回来了,该不会是为她来求情的吧?”他知道蓝临江才是真正不会公私不分的人,不过白月楼的事他也不会放着不管的,这次来应该是公私两全吧。
“回爷,不是。”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是老爷和夫人让临江回来的。”
“他们还在扬州?”
“是,不过当年救小姐的恩公已经辞世了。老爷夫人打算长期住下来,好找寻其它线索。”
“于是你被他们赶回来了。”
“是。”蓝临江停了停又说,“爷,临江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就知道他还有话要说,帮白月楼求情,想都别想,“但说无妨。”
“临江今早从东门进城时瞧见方家姐弟在城东马头上船离开九江了。”蓝临江故意说的不紧不慢,白月楼立刻转危为安,爷听这些话一定立刻跳起来。
果然,王炯立刻从靠椅上跳起来,“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呢?
蓝临江故意装作没听懂他的话,接着说道:“奇怪的是临江瞧见的是两位姑娘。”
白月楼也不顾王炯的表情说道:“其实方小鹿是女的。”
王炯不是不知道两人的把戏,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离开,离开又是要去到哪里?王炯看了看白月楼,立刻对她说:“你想不想将功择罪?”
白月楼立刻跪了下来,“临江想!”
“好,你立刻去查她们去了哪里?”
“是。”白月楼正要站起来,王炯却又补了一句,“你该不会再做错事,报错情报吧?”
“不会了,爷,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月楼也不敢啊。”
“不敢就好。”王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白月楼立刻笑着起来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然后王炯就看着蓝临江,蓝临江却一脸无辜和无知的看着他,王炯也对他一笑,这个蓝临江自从遇到白月楼以后完全变了,不过自己还不是一样,唉,爱情这东西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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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赣江江面上,有很多来来往往的商船,这些商船大都挂有“萧”字的旗帜。那都是洪都萧家的船,萧家主要是做造船业的,但是萧家茶和丝绸的生意因为自有运船的关系规模也是很大的,所以萧家在全国都算得上是大富豪了,而且又常与皇家做生意,官商两边都不敢得罪萧家。
王炯也包了一条萧家的船,坐在房里的王炯听着白月楼说着小鹿的一些事情,“原来她本姓王,而且方芳儿只是她家丫环。”
“没错,爷!”白月楼可是打算把所有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那上次你说那个叫什么沙的想要娶的是谁?”王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是小鹿姑娘。”对这位未来也将是她主子的女人可不能再称呼“小鬼”了。
“哼!”王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想跟他争再等八辈子吧。“就凭他?”
“小鹿姑娘也教训了他,现在他应该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呢?”想起那一脚真是狠啊。不过这样那姓娄的应该不敢再打小鹿的主意了吧。
“噢,是吗?”王炯似乎也能想象的到小鹿如何教训他的,以她的武功应该干净利落。
“那是当然,您不想想她的身手有多厉害。”白月楼想了想又说道:“不过,爷,您肯定猜不出来她另一个身份。”
王炯好奇了,“她还有什么身份啊?”
“她就是号称天下第一镖局的总镖头。”白月楼这句话故意说的很重。
“什么?”果然王炯大吃一惊,虽然以小鹿的身手他能够理解不过还是不太相信,“她就是那个传说中12岁就当总镖头的姑娘。”
“是啊,您别不信哪,以她的身手谈不上天下第一,但是绝不出第十,不,说第五都行啊。”
王炯回想起以前,“当时我有听说过她,但是因为见过太多名不副实的人了,何况是吹捧一个12岁的女娃,所以根本不信,没想到,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了,不然怎么当天下第一镖局的总镖头啊?”说到这白月楼也有点崇拜她了。
然后王炯便让白月楼把小鹿如何当上总镖头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接着他就不停的感叹小鹿不平凡的年少时光,不过听了最后他没听到他想知道的事,“那么,那个关大哥到底是什么人?”
白月楼先是一愣,然后又像是做错了事似的低着头说,“回爷,月楼不知。”
“什么?”王炯大叫一声,在船头的蓝临江听到声音后立刻跑了进来,王炯接着说,“你该不会还瞒着我什么吧?”
“爷,”白月楼真是叫冤啊,其它的她什么都没查到,“您不知道,那个人的事根本打探不到。”
“为什么?”他谅白月楼也不敢有第二次,难道那叫“关大哥”的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对自己的行踪完全遮掩起来了,还是他只是个名不见今转的小人物?
王炯一个人走到船头看着来往的商船不停的想着小鹿,不知道她现在到哪里了,会不会就快追上来呢?
而在不远前面的小鹿也正立在船尾看着来往的商船,脑子里不停的出现“关大哥”的画面,但是又不像是关大哥,反而更像是那个叫王炯的。
“咦?!”小鹿晃了晃脑袋,怎么会想到他呢,一定是被他气晕了头才会这个样子的。小鹿走到船舱里,见芳儿正在吃东西便也坐了下来,“你怎么又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