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煤渣了,快和我去,去晚了就没有好的了。”
凡哥直接从墙上蹦了下来。
“哎,你等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凡哥在前面一边小跑一边说,“住在房城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冬天会有免费的煤渣提供给穷人,让房城的穷人在冬天的时候还有个暖和地方呆着,每年的煤渣都会在入冬前一个月,按照人头分给在城主府有登记的穷人家。而且像是我们家住的这种南城河岸区,每年放煤渣都是最早的。”
“这样的话,这个房城城主还挺人性化的。”
“可不是,我们房城城主都进入了在百城城主优秀榜上,而且是排名四十九的好城主,想想看整个天启大陆总共能有369个城市,我们小小的房城城主能进前五十,这是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
“凡哥,这个一说到城主的时候,你的眼睛里都冒光,你这是有多喜欢他呀!”
“最最最喜欢他。”
“哎呦,我的小凡哥,还知道喜欢人了,可惜是个男人,不然的话,姚阿姨可要准备彩礼了呀!”
“单良姐姐,你要是再这样不正经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和你开玩笑了。”
“你这么了解你的房城城主,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吧。”
“我们房城长大的人几乎没有人会不崇拜我们城主,我们城主叫房成渝,出身于天启大陆五大世家之一房家。
五大世家分别是东南李家,西南薛家,西北田家,东北房家和中心的姜家。
这五家是天启大陆公认的五大世家。
我们城主是前前任房家家主的小儿子,现在房家的家主是由我们城主的大哥房成启继任的。
我们家主被分到了我们这座小城,城主来的时候,这座城还不叫房城,而是叫延边城,延边城的前任城主是中心区的姜家的小少爷姜潮。
那位姜潮才是真少爷真草包呀!自从做了延边城的城主,没有做一件为了延边城好的事情,一天天净顾着剥削延边城的百姓了。
从他到任的那天起,他把房城的关税和商税都提高了三倍,这让房城的百姓几乎都没有了活路。
最后房城百姓历经波折,才用联名书把这位姜潮城主给推下位,但是没有人愿意当房城的新城主。
这个时候我们的房城主,主动站了出来,带着他才结婚的出身是名门尤家的长女尤依文,来房城就任。
他放弃了东北房家的继承权,来到了这个对城主充满了敌意的东北小边城,但自从我们城主房成渝的到来,房城一天天的变得有名了,变好了,在所有的房城人的联合请愿下,我们将延边城改成了房城。”凡哥的眼睛就差冒光了,看着他满脸对城主的崇拜,单良特别好奇这个城主到底是什么一号人物。
单良牵着还满眼冒星,沉醉在房成渝的个人魅力中的凡哥,跟着人群往小桥那边走。
单良在心里觉得非常有意思,这个小大人平时的一本正经,现在竟然会有这么沉醉的表情,这样才算是一个孩子。
小桥两边都都聚满了人,发煤渣的在左右两边分成两个区。
有穿着一身捕快服的人在发煤渣和组织纪律。
单良和凡哥赶紧进去排队。
“这个是按照什么分的呀?”
凡哥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黑底红字的牌子,上面写着河岸凡家。
“每一户在房城有住宅的家庭,都有这样一块牌子,可以用这块牌子领东西。”
“凡哥,过来领煤渣呀,领完以后就放在这等会我叫几个兄弟给你们送回家。”单良看见一个穿着一身挺拔的深蓝色捕快服的能有30来岁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和凡哥搭话。
“刑大叔,不用了今天,单姐姐可以帮我拿。”
单良这个憨厚的男人正在打量自己。
“在下刑西杨,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刑大叔你好,我叫单良,这几天借宿于凡哥家,理应我为凡哥做一些事。”
“刑哥,凡家老三的媳妇又闹事了,你快过来看看吧?”前面有一个年轻的小捕快在喊刑西杨。
凡哥总共领了四袋子煤渣,能有四百五十斤的东西,叫单良两只手就给提了起来,快步往家走了。后面在排队领煤渣的人和看热闹的人都被单良惊呆了。
平时这四袋煤渣,都得自家男人搬个四个来回的。现在这个女孩看着没有费力就把四袋子一起搬了起来,这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单良姐姐,你先慢点走,我有些跟不上了。”
“凡哥,你跟后面慢点走,我先回家把煤渣放下来,你没看见大家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对劲呀!我先走一步避一避。”
凡哥看着两边都快要变得惊恐的人,凡哥非常无奈,提拉这么沉的东西,不是应该越慢走越正常吗?唉~真让人操心呀!
“姚阿姨你醒了呀,看我拿回来什么了!”
“你把煤渣领回来了呀!快过来放下来,你怎么直接自己就给提拉回来了。”
“没有事姚阿姨我力气大。”
“看你这小身板,怎么也不像是有力气的样子,这么沉的东西你是怎么给拿起来的呀!”
单良将煤渣放在了厨房门口,“姚阿姨这些煤渣要往哪放?”
“放到西屋的杂物一起吧!凡哥呢?”
“母亲,我回来了,”凡哥直接跑到姚氏的身前,声音里满是对母亲的依赖。
“你们俩等一会,我这就做饭。”
凡哥和单良一起拿着两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屋里的姚氏在屋里忙里忙外的,单良觉得这里烟火气息特别的浓,感觉很温暖,像以前单良的家还没有散的时候。
她妈妈在厨房做饭,父亲倚在沙发里看新闻,自己在父亲的腿边玩耍。很多年单良都是一个人住,现在单良突然之间像是又有了亲人,单良不想离开这个家。
房天泽这时候在自己的书房看书,老仆钟浦敲门进来,“少爷,前几天在河岸边看见的姑娘和孩子我查出来一些事,想来过来报告给少爷知道。”
房天泽眼前浮现出在河岸边大笑的那对姐弟,姐姐的板牙是比寻常的有些大,但别有一番可爱,弟弟小小年纪却一副大人的样子,很有喜感。
房天泽把手上的书放了下来,“说吧,那姑娘和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那个姑娘叫单良,是六天前突然出现在离房城三里地的缙云岗上,没有人看见她是怎么进的缙云岗,但是不少人看见她背了一个金色的外面绕了全是阴隋木的棺材出来了,她就像是凭空突然出现的。
她的力气极大,有五六个壮汉都抬不起来她背后的棺材,因为进城以后被很多孩子给盯上了,房城现在有很多因为周边闹的饥荒来房城避难的孩子,这些孩子一般都吃不起饭,看见单姑娘背后的阴隋木都像是疯了一样,拿起一块石片就敢割单姑娘背后的阴隋木,单姑娘因为不胜其扰,就把阴隋木解开了。
有不少人看见单姑娘背后背着的金色棺材模样,我找了城里有名的画家,根据这些看见的人,把棺材的具体模样给还原了,在这少爷可以看看,这是一具龙纹盘树吐珠金棺,在天启大陆,对金色是有名的排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金子打造这么一具棺材。
她用阴隋木交换了一块黑布,我到布坊里去问了,阴隋木还在不在,布坊的人告诉我,换过来的阴隋木,第二天就被灵坊高价收走了,我才开始关注灵坊这家炼器房,单姑娘手里流出来的阴隋木,几乎都被灵坊收走了,自从灵坊的田老祖不管事以后,这还是木泽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动静。
单姑娘除了第一天比较狼狈,其他的时候在房城都还过的不错。
她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入住了南城客栈,每天下午都在南城卖阴隋木。几乎都被灵坊给收走了。”说着说着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盒子,“这是一个漏网之鱼,我花了一千紫晶石给买了回来,具体什么效果我也说不准。”
“昨天的时候,凡家母子去了南城客栈找她,说是去报恩,这其中的具体恩怨,还在调查中,今天早上的时候单姑娘跟着凡家母子回到了在南城河岸区的家里,今天上午的时候让少爷遇见了,上午的时候单姑娘去了钩吻花店。其中情况还不能知道。
至于今天上午少爷看见的那个小男孩,是凡家老七的独子,凡家老七凡明在三年前死于一次边界探寻,凡家老七的妻子姚氏身体一直不好,这个孩子一直照顾他的母亲,母子俩一直相依为命,靠着姚氏种一些常见的草药过活。基本情况是这些,一些具体的情况要查出来,还要等一两天的。这些是我刚刚说的那些情况的书面说明,我放在这了。”
“好的,等会我会具体看一看的。”
钟浦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钟浦没有告诉少爷的是他的怀疑,他自从看了那份调查报告,就开始怀疑单良是从迷雾森林里出来的。
房天泽拿起钟浦放在书桌上的资料,仔细翻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