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出生的地方都是吸收了世间精华的所在。
人类的发展是在太惊人了,占据了那些天然宝地,已经让魔物们没有了藏身的地方,无法繁衍。
历代的统治者们都极其喜欢那些奇珍异宝,特别是那些魔物死后留下的骨,丹,皮,眼,本体上总是带有特殊的灵力。
一块魔骨价值比珍稀的宝石还要贵上许多。
巫酒月抽出石板牌,默念一句咒语,打开巫神主殿的大门,殿内漆黑一片透着些许的阴气。
一阵寒瑟的阴风从殿里吹来,带着星星点点闪亮的灵气。拂过巫酒月的衣角,像一双手一样拉扯着,带着说不清的幽怨和伤悲。
进入大殿后,石门轰的一声紧紧关闭,这是一群高山中最低的一座,是阴阳五行所讲极阴的所在。
少女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散着幽幽的蓝光。
看向这挂满魔骨望不到顶的的神殿内壁。
情不自禁的掉落下一滴眼泪,巫酒月怔怔的用冰凉指尖轻轻拂去。
为什么会哭,因为这双眼睛是别人的吗?
她们封魔巫家是封魔家族中最强大的一支,一直秉持着除恶封魔的信念,传承几千年信仰。
魔物不是人类。即使有些珍贵魔物有了造化可以化成人类,也无法正常的和其他生物一样生存。
不禁的想起昨日那个满身血迹倒在一座深山的老林子里那个魔族的美丽夫人。
她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其他族里的封魔高手已经把她的内丹掏出来了。
残忍,血醒,不忍直视。
很多恶劣的禽兽族人,打着封魔除害的旗号猎杀魔物的事情已经不少见了。
只是,这会是最后一次了。
爷爷再三嘱咐,如果能救,自然要救。
救不回来就不要惹事非了,绝对不可以出手干预。
巫酒月的出现,已经让所有的族人都感觉恐慌。
她是千年才出一个封魔奇才,一出生便带有灵力,蛊惑魔物的手段,魔鹿印附体。出生带魔印记的人,息息关联着这个族的命运。
不是幸,便是灾。
她一出生就带走父母的命,显然是不祥之兆,爷爷一夜白发人送黑发人,用他的退出族长之位给当时实力最为强的巫酒旁支,为她换来巫酒家族的庇护。
巫酒月的身影一步步靠前映在倒在血中丽雅女子的冰瞳里。
只是那一瞬,巫酒月看到她的留下最后的一滴眼泪仿佛是无言的嘱托,她的肚子里乎然飞出了一团白光飞了过来。
正在出神的她,下意识的接住了。
暖暖的,一团白雾里似乎有个什么在一动一动的。
酒月皱住了眉,心痛的看着那个的脆弱的,好似一用力就会死掉的小东西。
那个死掉的夫人化尽灵力把她的冰瞳送给了巫酒月只剩下一副魔骨,魔骨是不能见光的,一下便粉碎了。
内心从未有过的暴虐气息像一只野兽一样快要撕裂她的身体横冲出来。
“我,一定要带它走”这句话像魔咒一样缠上心头,发了狂一样攻击四周的人。
满身是血回到巫族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起打伤了多少族人。
头发白尽的百岁的爷爷将拐杖丢在一旁,抱住坐在地上的巫酒月流着眼泪说“月儿,爷爷保不住你了。”
看到从未流泪的爷爷老泪纵横,从小父母早亡,这世上只有爷爷一个亲人相依为命的酒月,不是怕被杀,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哭的撕心裂肺。
似乎人都会提前感知命运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