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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何修短之难哉

异语23

“看到那颗星星了吧!你看到是他十几年的样子。”天文学家说。

“是啊,但我天天都见,又有什么呢!”他说。

天文学家笑笑,“你有没有想过,站在地球之外来看待这个世界。”

“地球之外?”

“你站在月亮上,看地球。”天文学家说,“你看不到那里有人号称胡司令,在挖着古墓,经历着寻龙探穴的故事,也不会看到秦始皇的墓穴,里面水银河和日月星辰、兵马俑之类的,也不会看到夜神月和L之间的智商比拼,因为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只能看见一个蓝色的球和白色的云吧!”他说。

“是啊,那是一个不用担心僵尸,吸血鬼,冤魂的地方。有些很浩瀚的东西,只是想想就能让人很开心。”

“可是,为什么要想这些东西呢!你看到的光是十几年前的,你只是看到,并不能改变什么。”

“因为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已经比那些拼命玩女人,偷盗古墓,当国家元首的人的高尚得多,那感觉真好。”

2014年09月23日小雨/小雨24℃/18℃北风≤3级

宜:祭祀、出行、沐浴、扫舍、安葬

忌:动土、破土、置产、掘井

立秋

在这样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睡了一晚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痒痒的,一摸手臂竟然有好几个包,不知道是蚊子还是什么。这时候只感觉整个人从疲惫中起身,脑袋晕沉沉的,懊恼之极。

“真难受啊!”我抱怨道。

“习惯就好。”云赟扭身起来,这种地方绝不是绝不是睡觉的地方,睡一宿起来身上不仅硌得慌,精神也不会太好。

刚说没几句,就被一阵光亮打断,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人声喧闹,终于看到光明了。

“那边几个,带出去!”几个人过来带着我们出去,到外面我和云赟闭着眼睛,感受着太阳炙烤眼睛的温度。

“快走了!”后面的人推着我们。

走了好长一会儿,到了一间木桶浴室,然后脱光衣服到木桶里,双手用细软的牛皮筋绑了起来。

“据说献祭之前,需要洗洗澡,以示对神的尊敬。”我在木桶里对云赟说。

“看开了吗?”云赟也说。

“不是,都二十七了,很好奇会不会成就一番事业。昨天不都说了吗,要是今天死不了,证明天不绝我,必有所成,要是死了,本来就成就不了什么,有什么要担心的。”我站在木桶里,决定此番听之任之,很多时候真的需要一点外来的肯定,不然很难坚持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十八九的女孩羞红着脸过来了。看不都不看我们,将一根管子拉进木桶里,然后轻轻的水流冲击而下,接着在木桶的下面点起了火。

逐渐感受到水温了起来,那种懒洋洋的感觉,我舒服的只想睡觉。过了会儿,感受到身上有人推拿揉搓,睁开眼一看,一个女孩正眼含泪水给我檫着身子。

“我自己来。”我也不好意思的要夺过来,双手并拢着伸过去。

女孩听之任之的任我夺过浴巾,自己蹲在墙角边安静的哭。

“怎么了?”我问道。

也许是太过委屈,想找人倾诉,女孩头埋在手臂里,嘤嘤的哭道,“凭什么其他人可以去给那些女孩洗澡,而我就要给你们洗。我说我不来,他们还骂我,说什么一定要小女孩去洗。我招谁惹谁了。”

见她的样子,也就是初中的小女生,书中写的豆蔻年华,算起来我都比她大十几岁了,正要安慰,外边却来了一个姑娘。

姑娘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做着几个手势,然后就过来了——竟然是程琳。

“我自己来。”云赟要抢过浴巾。

程琳慕含微笑,却又执着的摇了摇头,从手边的花篮了掏了些花瓣,洒在木桶里,而后很温柔的帮云赟擦起身子来。

“如花美眷何处寻。”我低声默念道,想来云赟这时也是如此这般吧!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看见蹲在墙角的小姑娘就这么无聊发呆的看着程琳。

过了好一会儿,程琳拿着篮子过来,依旧撒了点花瓣。

“那个,昨晚上对不起。”我说。

程琳在哪里右手对着我轻轻挥了一下,好像在说没关系,接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伸出一个大拇指,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很棒。接着又指着我的脸,流露出歉然的神色。

我恍然,她昨晚啐了我一口,可能在表示歉意吧!

程琳温柔的帮我擦着身子,很轻柔。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催促,程琳流露出无奈又惋惜的神色,轻轻叹口气,接着带着小女孩出去。

很快就有人过来,简单的帮我们穿上一身宽大的古代服装,然后带了出去,还有几个女学生,也是如今才看清长什么样,说起来都还算面目清秀,虽然不再哭涕,只是免不了还有些悲伤。

昨天的青袍之人,此刻穿着一身紫色镶金线的袍子,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对着我微微一笑,“还有要说的吗?”

“此间庙小,容我不下,勿谓言之不预也!”我说。

“有趣,有趣!”

此时已然日悬中空,

“会等很久吗?”我问云赟。

云赟一耸肩,“不知道。只是连饭都不让我们吃,未免灭绝点人性。肚子还饿着呢!”

就这样到了晚上,我几乎眩晕欲睡。我们被推上高台,俯瞰下来,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哪里分不清都是谁。

“来一杯吧!”一个人出现,穿着分不清哪个朝代的服饰,拿着一壶酒出现在孟校长面前。

我顿时来了精神,在一旁打算看好戏,没曾想孟校长一言不发张开嘴,就这样喝了一杯酒。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孟校长说。

“哎,我也是不得已,原本带着你们东游西逛,想着你们慢慢会不耐烦,不曾想你越闹越大,惊动了大人物,哎!”面前的应该是那个张主任,当初匆匆一见,也没在意。

“你害得我们这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个学妹恶狠狠的对着张主任吼道。

“你走吧!”孟校长平淡的说。

张主任转身离开,步伐带着蹒跚,似乎颇为伤心。

“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

一声雄浑的男声传来,顿时下面的人随声和道,“矣(yi)……兮(xi)……”

祭台之上,紫袍玉带之人在哪里吟诵道,

“令飘风兮前驱,使涷(jian)雨兮沥尘。”

大风起兮云飞扬,天空之上,原本灿若星辰,霎那间青云闭月,云气涌动,霎那间空中滚滚轰鸣,一束光芒直照下来,直照高台。

风起,顷刻临身,大雨猝然而下,顿时下面的人响彻云霄的高喊道。

“矣(yi)……兮(xi)……”

紫袍人在哪里跪伏在地,“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

又是顷刻之间,风息云淡,雨悄然而止。高台之上,出现一个神女般的飘飘仙子,一声娇媚的女声传来,“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紫袍人高声而和,“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吾与君齐速,导帝之兮九冈。”

“矣(yi)……兮(xi)……”

神女对道,“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一阴兮一阳,总莫知兮余所为。”

“他们这是在祭拜司命之神吗?”我问道。

“嗯,是掌管人间寿命的大司命。”云赟回道。

“哈,这排场还真大。”我笑言。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紫袍人说着站起来说,“君子万年。”

“介尔景福!”神女说。

“尔食尔享,固尔有当。”紫袍人说着,一挥手,很快就有人把我们一干人等带到了一个木筏之上,依旧望得见天上金光闪闪,湖面中似乎有一个一点点扩大的漩涡。

轰然一声,似乎从四方传来了修罗鬼差之声,接着身后杀喊之声不绝于耳,仿若千军万马,之间远处祭台之上绿火升空摇曳。

看守我们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非常惊异的望着我们,一时拿不定主意。很快一个人奔逃而至,只见半空中一抹幽绿的光至,接着那人被钉在地上,这才看出是一个巨大的箭簇,瞬间那人就被那幽绿的火烧成骨架。

顿时其他人立刻四散奔逃,到了岸边停靠的大船之上,开船走人。

“哈哈,我就说你收不起!”我当即大笑。

“哥哥,快走!”云韵突然出现,脸色苍白的说。

“有鬼。”木筏上的一个女生吓得一下子跳进湖里。

“干得不错!”我对云韵笑道。

“不是我,是地府的阴兵干的,四面都是阴兵,我们快跑!”云韵说着上了船。

云赟手一翻,拿出一个刀片,割开绳索对我说,“这是程琳给我的,我要回去救她。”

云赟说着刀片一丢,自己就迎着惨叫声跑了过去。

“哎,哥哥。”云韵站在那里叫道。

我连忙拾起刀片,看不出程琳这丫头对云赟还挺深情,隔开牛皮筋之后,又帮着孟校长他们割开。

“哥哥!”云韵蹲在地上哭道。

“你们走吧!”我说着下了木筏,拉着云韵就冲了过去。

四下里一片惨号声,我正彷徨不知道去哪里,这时正巧有几个忧虑的阴兵正大踏步的走过来。

现在身无一物,我只能被追着跑,真是流年不利,连张符也没有,可如何是好。

“你是来帮忙的还是逃跑的?”云韵气急,一扭身直接进了我的身躯之内。

“喂喂喂。”我喊着,身子不由自主的上去。

两个阴兵举起鬼头刀,两人高的身躯裂开血盆大口一刀挥来。

“啊!”我大叫一声,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我没有被劈成两段。

扭过身来的时候,看见不远处一个坐在马上的阴兵,眼睛血红的望着我,长长的马刀上还有绿色的血迹,滴在地上犹如水滴落在烙铁之上一样冒起嗤嗤之声。

“你真行!”我说。

“这不是我干的!”云韵说。

那红眼的阴兵骑马过来,回手一拉就把我拉在马上,接着就奔驰而过,很快就跃过去。正巧看见不远处两三个阴兵在围攻一个,我身前的阴兵一驱马头,很快赶过去,手起刀落。

放眼看去,竟然是那个紫袍人,身上鲜血淋漓的站着,手中紧紧拿着云赟的铜钱剑。

“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道。

“是你招来的这些人?”紫袍人看见我,手一扬就要挥起。

骑马人抽出身上的长剑,一剑也挥了过去,顿时手臂飞起。

我一把抓住铜钱剑,心中有些感慨。

阴兵不再理他,骑马带着我前行,留下紫袍人在那里惨嚎。

就这样骑马到了程琳家的那座小楼,正好看见云赟抱着一个人冲出来,后面跟着好几个手持大刀的阴兵。

“哥哥,快过来!”云韵喊道。

原本已经乏力的云赟看到不远处骑马的阴兵已然愣得停住脚步,接着见到从马上跳下来的我,立刻反应过来,跑了过来。

驱马的阴兵冲过去,却不知为何突然从马上跌落下来,身躯滚了过去,立刻被那些阴兵乱刀砍死。

“小心!”云韵喊道。

我听见风声正急,下意识的把手中的铜钱剑一挥,紧接着右手一振,铜钱剑散成漫天的铜钱洒落下来。

一支箭插在我身旁不远处,冒着油绿的光。

抬起头,望向箭簇来的方向,却见原先神女所在的高台之上,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浑身都是鬼火,正望向这里。

其他的鬼兵慢慢地挪步举起刀。

这那边也应付不来啊!

我心中暗骂,“云韵,你留意箭光,剩下的我来!”

正在这时,却发现对面阴兵有一个眼珠开始变得血红,跟其他的绿色截然不同。心中大喜,作势就要冲上去,果然面前的三个阴兵同时举刀向前迎着我。

“破!”我吼道。

右边眼睛变红的那个阴兵从背后一刀砍过去,那阴兵的脑袋顿时飞起,另一个茫然扭头,却被另一刀解决。

“快走!”我连忙扶着云赟和他怀里的程琳上马,接着马自然向前奔走。我只好跟在后面使劲的奔跑。

身后的阴兵紧紧跟随。

“小心!”云韵喊道。

我连忙扭过头,看着半空中一抹幽光,怔怔地站在那里,等着判断它的落点好躲开,却发现那支箭跃过我的头顶,直飞向前。

“啊~!”前面传来一声惨呼。

“小心!”云韵又喊道。

我扭过身望着天空,却发现一柄刀砍了过来,好在云韵反应迅速,带着我躲开。

眼前的那个阴兵的眼镜已然变绿,正狰狞着嘴,举着刀前来。

“妈蛋!”我骂道,“欺人太甚。”

随即一刀砍了过来,我猛地跑上前去,一把握住他拿刀的右手,却低估了他的力气,连身子都被带着飞了起来。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顿时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行不行?”云韵骂道。

我挣扎着站起来,此时云赟坐着马已经跑远了,只能靠自己了!

我见身边还有一些碎石头,当即捡了起来,在那个阴兵奔跑着走来的时候,一块块的丢过去,都被他用刀劈开。

杀一个鬼好难啊!我心中抱怨的想,随即开始往山上跑起来,反正手边没有武器,这样只能被打,还是跑吧!

跑也跑不过!

后面的阴兵踏步走来,几乎每一步我都能听见沉闷的声音,好几次都是云韵及时提醒,我才及时躲过去。好在这里树木杂草极多,要是平地真的是无处可躲了!

不能再走平地了!我想着,随即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山坡,连忙开始往上爬,一路上随手捡起旁边的石头之类的扔下去。

突然被绊了一跤,重重的趴在地上,感觉手上被磨得好痛。但是一转身,阴兵已在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这,百米最快的一秒就能赶过来吧!

我见到脚旁有一块石头,不算小,当即用脚蹬住,使尽全力,没想到石头的分量太重,只是把它翘起一个角,而那个阴兵举起刀一把扔了过来。

耳边听着风声,一把刀猛的插在我身边,就在那么一刻,用尽全身力气,不由得开始嘶吼起来,脚下的石头应声而起,滚了两下不动了!

“呵!”我几乎虚脱的想,真倒霉。

“完蛋了,我一点力气都没了!”云韵说,“石头怎么不滚了!”

“这是力学问题,简单说,是坡度太小了!”我说,想着就像一条鱼,就算能够避开鱼饵的诱惑,也会被渔网捞起来,说起来,天命这个东西,真是很难说啊!

“你比我更得上天眷顾!”我对已到眼前的阴兵说。

阴兵看了下我脚边的石头,不屑的笑了下,一把拿起刀,背在身后,转身走开。

咦,什么情况,你都追杀我一路了,这时候怎么走了!

我躺在地上,一时百感交集,这是在羞辱我吗?

“他,他怎么走了!”云韵估计也是脸色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知道。”我郁闷的说,躺在地上,这时候天空已然恢复清明。

“我也不想知道了。”我接着说,“一切都好莫名奇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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