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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曾经沧海

异语118

当年我读研的时候,每次出了错误,导师总是让我去食堂带一份七块钱的不带鸡肉的饭。等到毕业的时候,导师对我说,你的学长学姐一共给我带了几次饭,你一个人就带了十几次,犯的错误是别人的好几倍,我吃你带的饭都快吃吐了。到社会上后记得控制犯错成本。

如今步入社会的我觉得,导师太有先见之明了!

二楼:我就说一句,你肯定有一个比你还笨的师兄,那时候你导师还吃鸡肉……

三楼:笑死

四楼:楼主下来吧,我们不让你带饭了

作者回复四楼:立字据!

2015年08月05日晴38℃/27℃无持续风向≤3级/西南风≤3级

宜:求医、治病、破屋、坏垣

忌:嫁娶、出行

原本寂静的山林,响起了孤鸿寡鹄的叫声,着眼见处,惊起一群鸟儿,迎着圆月,盘桓一周。围着营火的我们,听着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响声,眼观群鸟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影子,逐渐远去,一时间都沉醉了下来。

渐渐沉寂下来的林子中,慢慢只剩下不远处的猫头鹰咕咕而叫,一种轻慢细微的脚步声却越显得清晰。云赟和我对视一眼,云韵也离开我的怀中,盯着前方模糊的人影渐渐走近,相互戒备着。

人影越见清晰,我的心中突然涌出某种很熟悉的感觉,有一个名字几乎叫出声来。

“吴哲……”那人摘下帽子,对着我喊道。

李欣出现了,看着她我心里一阵心酸。

“你不会赶我走吧!”李欣放下背包,很深情的望着我,当然,也有点担心。

多久没跟她联系了!我时时拿起手机,在收信人一栏选上李欣的名字,然后写上自己的思念,等到了画上句话之后,却迟迟没有点击发送的勇气,只想起她说让我别联系她,希望静一静。

很多人说,女人是追的,不去追,只会留下遗憾。其实有时候做一个男人,最难得就是丢下自己的自尊。他们说,脸皮厚一点,即便失败又能损失什么?

损失的是自己的尊严啊!

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不管有千难万险,只要你能够指明,我会不顾一切的做到。可是你的拒绝,你的厌恶,每一次都让自己感到羞辱,每一次失败损失的都是为数不多的尊严,没有了尊严,一个人靠什么活呢!

所以,到了最后,我也只是叹口气。到了现在,李欣再过来的时候,之前一千步的距离,她迈出了第一步,那么不管多少的距离,我也会不离不弃。

我上前搂住李欣,紧紧的拥住,甚至眼中都有些湿润,闻着她秀发的味道,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一吻。

等到我松开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腮边还挂着一行清泪,虽然没有一句话,但是却彼此了然对方的情谊,她千山万水的找到我,我不愿意再失去她。

云韵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我虽然有些不知如何处理,不过猛一见到李欣的那种喜悦之情占据了我内心太多的地位,虽然现在很尴尬,但是李欣的出现,那种欣喜冲淡了内心的一切焦虑。

“每个人都有全力寻找自己的幸福,我发现自己还是爱着你的,凭什么要把你让给其他人。说是成全别人,其实是爱的不够!你不会赶我走吧!”

李欣依旧这样说,可是我又怎舍起得赶她走的念头。

围着火堆,李欣一边揉着脚,一边不住的跟我聊着一路来的艰辛。

分别之后,突然感觉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她跟我说着自己如何一步步的意识到自己还是爱着我的,最后坚定信心来找我。我则述说,在一次次的经历中,那些想要给她说的话。

很多时候再回想起来当初的分别,才发现当初的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事情。李欣当初说我是个骗子,我默然,其实我应该表明,我爱的是她,假如能够把心掏出来给她看,我会毫不犹豫,这并不是男人的油滑,而是一个人的真心。

她说想一个人静静,我应该说,既然我们相爱,难道就经受不起一些波澜吗?既然都说爱情经受得起波澜,承受不起生活的平淡,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相信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当我明白了这些之后,再面对李欣的时候,能够把这些倾吐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不过忧虑的是,我终于心里面有了云韵,之前把她当成生命里不可缺少的女人,说不清是她有了身体之后,没有了当初阴阳两隔的距离感,还是时间长了有了情谊,或者她的美貌让我心动,总之,我两个女人都爱,可是我该怎么取舍?

人的想法总是变化的,现如今,我哪里还是当初一心想找到麒麟丹之后就回去跟李欣结婚那个人。无论多少句誓言,多少刨白心迹的话语,都只是一时的认知,那里会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变迁。

果然李欣跟云韵两个人一对上,各自哼了一声,然后别过头去,至今为止,她们才见过两面,却来的深仇大恨,这才有点让我发愁。

“老公,帮我捶捶肩。”李欣对着我大声说。

“你凭什么叫他老公?恶心死了”云韵立刻反驳。

李欣一副等的就是这句话的得意表情,“我们领了结婚证,只不过没办婚礼罢了,为什么不能叫!”

有意无意之间,我几乎把这件事忘记了。也许在自己心中婚礼的仪式性更强,也或许我和李欣之前太相敬如宾,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已经结婚了,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认同。

李欣一句话,让云韵她们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云韵或许依旧以为只有在婚礼上过关斩将之后,才成为患难与共的比翼。李欣也在点醒我,她和云韵如今在我心中完全不是同一类人,论起责任感,我更应该珍惜她。

“死老鬼,不看好他!”云韵气得大骂。

紧抓着我的手,见我对她笑笑,李欣也镇定了许多,回过神来,对云韵丝毫不让的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还想怎么样!这可是我丈夫,你可别打什么歪心思。”

“我才不管,他说了会娶我的。”

这下子云韵就很不乐意了,之前共度难关的时候,我跟她情意绵绵,差点就山盟海誓了,一下子跑来个妻子,我很头痛的想,这样算不算婚外恋啊!

“实在不行我就委屈一下自己,把你们都收了吧!”我一时心乱如麻,想来自己看过的故事中最好的解决办法无非是两个人和好,于是脱口而出,而且这也算最好的办法,这样两个都不辜负,多好!

这下子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不行”周边的人一起说。

“你已经娶了我了,怎么还可以向着别人!”李欣恨恨的对我说。

“想得美,我才不愿跟这个要胸没胸,要脸蛋没脸蛋的人在一块呢!”云韵反而将了一军。

这下子真把李欣惹火了,李欣指着云韵说,“谁稀罕你这,这……”

云韵的身体很完美,李欣一时找不到缺点,“你第三者插足。”

最后李欣和云韵都吵得累了。李欣拉着我到一边坐着,云韵气鼓鼓的坐在云赟旁边,我心中比窦娥都憋屈,这算是神马关系,老天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很有些不明白,之前一个都没有,为何现在却左右为难,真是捉弄人。

李欣对我之前的犹豫不决颇为愤恨,在哪里生着闷气,不愿意跟我说话。我则在旁不断地哄着她,说着趣事,她千里迢迢为我而来,我又岂肯再辜负她。没聊一会儿,老爸老妈的电话就过来了,在他们眼中,李欣就是最佳儿媳,之前我离开的时候还在为我说话,哪里去找这样的老婆?

还以为我之前跟李欣闹了矛盾,先关心李欣到了没,要我好好照顾她,同时又对我发出了严重警告,让我好好对待李欣,老妈说,不然回去生剥了我!

剥了我!我苦笑。

看来李欣在家时深受他们欢心,最后叮嘱我早点回家把婚礼办了。我最后无奈的把电话给了李欣,看着她跟老爸老妈有说有笑的,心中一阵感慨,而我爸妈根本没见过云韵,所以云韵感觉相当不公平,在李欣打电话的时候,用着极度凄凉的目光看着我,搞得我都快哭了。

云赟不用说是帮云韵的,程琳嫁鸡随鸡,也没有悬念,李欣跟着自己自己又不能偏向照顾她,不然云韵肯定没完。睡觉的时候,李欣有些呜咽,说要是自己当初不那么矜持,主动点就不会有今天的烦恼了。看来还是对当初我们之间的清清白白的关系有些介怀。

我也是,如果不是老鬼,多少个李欣也被我推到了!造化就是弄人,若我已经和李欣双宿双栖,那么云韵还会对我不肯放手,我还会离开吗?

想了下,这种糊涂账以后还是不要再提及了,不然自己就会崩溃了!难道真的施展乾坤大挪移,让李欣和云韵和好如初?我虽也这么想,可是毕竟不是韦小宝,而且那也辜负她们太多。

就这么在哪里遐思,李欣奔波了一路,最开始的兴奋过后,很是有些疲惫,就这么打了声招呼后就到我的帐篷里面去睡。云韵见状瞥了我一眼,拉着程琳和莫莫进了她的睡帐,而我则被云赟拉了过去,死活凑在一起,好不纠结。

原本云韵痊愈之后,冰释前嫌的云赟,却因李欣的到来,显得心事重重。我们在一起,谁也不愿意开口,云赟侧过身去,也是今天实在是太累,早早就睡了,但是我睡不着啊!而且我知道,云韵或是李欣会叫醒我的,我一直在等待。

注定是有摊牌的一刻,或许就是今晚。我想着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剧情,有时候下定决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或者李欣和我在一起,只要她垂泪不语,我就会连夜跟她离开,或者云韵过来软语相求。

不,即便是云韵软语相求,难道我能离得开李欣嘛!

到了半夜,营帐外小声传来叫声,云韵让我刚跟她出去,想一想也是时候该交代一下了,这个时候如果把一切摊开,那么问题可能很容易就解决。当然,我想,最坏的情况莫过于依旧是这种尴尬局面。

无论如何,至少李欣是跟定我了,所以我内心还是隐隐有些希望云韵能够主动放弃的,跟之前的甜言蜜语比起来,这种取舍,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这种人?

没想到,就这么蹑手蹑脚的到了远处,我正想着措辞,云韵就扑到我怀里,哭着说,“我知道你心中有她,我愿意陪你,什么也不顾了。只不过你也得娶我,不能让我吃亏。”

云韵一向表现的那么坚强,这次突然这么说然我心终归有些愧疚。心中有了对她们的愧疚,总感觉自己这么犹豫来犹豫去,是不是太无耻了。我搂住云韵,轻声劝慰道,“原本你会有很幸福的生活的,我实在感觉自己配不上你。”

云韵开始抽涕,虽然很高兴,依旧不放过我,“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离开你。”

“好,永远别离开。”我心里一震,立刻有些坚定的说。说完之后,云韵自然喜极而涕,而我内心有些自责,‘不忍’啊!

就这么抱着云韵,我的鼻尖能够触到她的额头。呼吸着她发间的芬芳,四周的萤火虫开始轻轻飘过,然后聚集在一起,绕着我们飞来飞去。搂着怀里的佳人,我想,那是多少人毕生都不可求的,我却还在犹豫。

“你到底喜欢我那点,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对着云韵说,这个谜题在我心底已经埋藏了许久了。

“这个你别管了,反正我知道你最后一定是我的老公。”云韵终于破涕为笑。

“是心愿池嘛!”我脱口而出,不过连忙心中想起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这是老鬼带自己去的地方,云韵怎么能去呢?

没想到云韵很吃惊,“什么心愿池?”

“老鬼带我去的,你们不知道吗?”我纳闷的说,老鬼对云韵这么好,怎么可能不对她说。

没曾想听到这话之后,云韵小脸一皱,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这个老鬼,专门只开我们兄妹带你去。”

我预感自己说错话了,云韵对老鬼感情一向颇深,这不会影响到什么吧!

“当初我就对铜镜说,一定要你个家伙娶我。”云韵想到自己的这幅身躯,想着一同经历过的种种,很是得意,觉得铜镜的预言在一点点的实现。

“真的吗?”我有些疑惑,若是真的那样,岂不是我注定要离开李欣,怎么可能!

铜镜,难道真的那么神奇嘛!我一时心乱如麻,总感觉不可思议。

等到我们回来后,云韵开心的回帐篷。而我却看着李欣的营帐发呆,难道我真的是有缘无分。铜镜真的那么神奇的话,若是事事都安排好了,那我还用想什么,还在纠结什么,反正都是注定的。

我回到营帐,躺了下来,却觉得身边的云赟身体一动,随即安静下来。原来他也没睡,还是被我吵醒,我揉揉脑袋正想着休息一下,没想到又听见帐外的叫声。

我叹口气,走了出来,见到李欣在哪里双手后背,俏丽身躯看着远处的月亮。

见我出来,李欣转过身来,淡淡的说,“我们出去谈谈。”

我实在心乱如麻,想到云韵,想到铜镜,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想着怎么委婉的拒绝,却发现这丫头的目光不善,猛然醒悟她或许一直没睡。那自己刚才跟云韵出去,云韵回来后又那么喜不自禁的场景自然入了她的法眼,也难怪她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我只好舍命陪君子,虽然有些愧疚,但是我依旧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李欣的地方,因为我确实想和她在一起。

李欣走在前面,停在一块石头处,映着月光坐了下来。我在后面,凝望不远处的倩影,顿住了脚,感到李欣如同黑夜的精灵般,融入了四周,不忍心破坏这种融洽。

见我没赶上,李欣扭过头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嫣然笑道,“怎么,我好可怕么!”

“自然不是。”我走进,与李欣并排坐在一起,想了想,又脱下上衣,给李欣披上。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吗?”李欣披着衣服,靠在我肩头,仰着头回思道,“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因为那时候你言语之间,仿佛我是那种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上次你走了,我本打定主意再也不见你,可是等我回到我们家,翻找的时候,找到了当初你写给我的情书,我顿时气就消了。”

“情书?”我一愣,实在没印象。

“你想来已经忘了吧!”

李欣叹口气,随即释然道,“也无所谓,毕竟是很早之前就写的,你也未必事事都记得。看完你那时候写完的情书,我把你所有写给我的东西和我们之间的照片都放在床上,哭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收拾的时候,才发现一张照片上写着那句诗,‘慕其少艾,其兴未艾。言也其艾,梦也其艾’。我想了很久,才发现,既然你爱我,梦里也是我,我为什么还要离开你。”

我可以想象,李欣看到那首诗之后,坐在床头安静的哭的神情。

“你向我求婚,我爸爸允诺了你,你却不知道我爸爸对我说,说你轻浮,没有主见,很容易就被外物所影响。告诫我若跟你在一起,一定要霸道点,事事替你决断,这样你才不会被其他女人抢走。我原本一直深信,我们之间会相敬如宾。在你跟我说,你要推迟婚礼的时候,我真的失望了。我们相处,有太多东西是假设不来的,所以我才会来找你,我真的不希望你被别人抢走。”

我听着很动容,在我面临抉择的时候,或许是心软,或许是失望,李欣没有做出决断,就如婚礼上的两个新娘,面对无所适从的新郎,自己没能坚决的拉走他,然后就被别的女人拉走。

其实无论是谁,新郎都不会反对,这个时候的他只希望别人替自己做选择,他总觉得这样自己才能减少对另一个女人的愧疚,很奇妙的心理,因为他放弃的很可能是更爱他的女人。

在我还在思索的时候,李欣猛地搂住我的脖子,在上面狠咬了一口,被我推开的时候,眼神中依旧流露着对我的怨恨。我一怔,自然知道心高气傲的她受了诸多委屈,对我的爱是真的,对我的恨却也丝毫不减。

李欣看着我脖子上的印记,凶霸霸的说:“好了,现在盖上了本小姐的章,从此后就归我了。记住,这是第二次了,而你没有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我恍然想起很久远的事情,有些心悸,捂着脖子,略带痛苦的想转移话题,“你们女人真恐怖,怎么跟僵尸一样,动不动就咬脖子。”

李欣见我似乎真生气了,连忙道,“好了,大不了我让你咬过来罢了,真是的。”

我拿起她的手,磨了磨牙说,“我也送你个手表。”正要咬下去,听得旁边几声咳嗽,连忙扭头,见不远处,云韵在哪冷冷的看着,颇感尴尬,她不是回去睡了吗,今晚是怎么了?

李欣站起来,拉着我要走开。

云韵冷哼道,“干什么见不得人事,还要躲起来。”

我连忙示意李欣不要跟她斗嘴,李欣一把甩开我,对着我吼道,“你就知道想着她。”言罢,恨恨而去。

云韵见我不舍的看着李欣,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不想让你为难,但是你必须做个决断,我能接纳她,她能接纳我吗?”看着我勃颈上依旧鲜明的齿印,心中更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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