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最后时刻的悲伤一直停留在白天的脑海挥之不去。
依旧是繁华的长安,而白天却不再是那个只会送信的小杂役。长安的高考志愿公开后,大唐官府几乎被孩子们的志愿书所添满了。朝中大官会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家孩子送来深造,没关系的硬着头皮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也非得要让孩子进来大唐官府。
就连车夫也都来了,他提着一只烤鸭一壶酒踹开了白天的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孩子不争气,被邻居家的孩子一个飞沙走石就打傻了,车夫愤愤的说:“特么的这么笨也不知道是随谁,劳资养了这个饭桶十几年,竟然一个技能都没给劳资学会,那天终于领悟了,我兴奋的一看,你猜是什么,操他姥姥,高级迟钝!”
车夫问白天,你小子如今都这么强了,我看连门口的坐骑都是外国马,你丫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白天说你是不会懂的,车夫就在旁边乐呵开来:“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白天突然灵光一闪,他对车夫说,长安是个好名字啊,车夫连连说是。
白天说车夫大叔今儿个您得回去,我这儿还有急事儿。
说罢,就破门而出,向华生寺飞驰而去。
菠菜正在禅坐,被白天一掌拍出了十米开外。
还未站稳,菠菜就听见白天对他说:“咱们的组织,就叫轻语长安吧。”
即有轻语,而恋长安。乍一听,只是一个有诗有酒的好名字。而只有菠菜明白,长安在这里不是一个地名。白天太想念轻语了,白天希望轻语能够长乐久安。
白天继续说。
“菠菜,其实我们现在建立帮派的时机还未成熟。”
“那你如何去对付孤夜思城的映月呢?只靠你我势单力薄啊!”
“我们只组一队就足够对付了,我们要组一只精锐战队。”白天自信的看着菠菜,“足够灭了宝象国的那帮乌合之众!”
又是一日午后,程府后院的花全都开了。程咬金邀白天在后院的树下席地而坐,阳光正好,风吹来花瓣的香,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你若问我阳光是如何有味道的,我便会告诉你。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温度不高也不低,风是暖的,花是开的,你是笑着的。那天没有酷暑没有寒冬,有的只是春暖花开的舒服。
程咬金问白天,“你如今贵为大唐首席,可悟出我三招制敌之法了?”
“回师傅,横扫千军为至阳之术。积三道剑气而一招祭出,对施术者本身的伤害也是极大的…”
“积三道剑气而发,威力巨大,有什么不对呢?”
“何苦下如此杀机!人间恩怨不过生死,又有什么结不可解开。若将这三道剑气分散开来,施法于三个目标,即能起到治敌的效果,又不至于杀死他人。”
程咬金和白天讨论了技能。又讨论了公事和私事,讨论了长安女子天团新发的专辑,白天说小怜香的胸肯定做过,程咬金对此表示同意。
程咬金说,你新官上任,给你一点时间去和各大派首席弟子交流交流,也正好给你自己放个假。
“不如你去魔王寨吧,很强势的门派,大弟子修罗也被认为是未来三百年魔族的明日之星。”
“修罗是头上长角内位?不去,他们那整天喷火,空气都被污染了。”
“不如去狮驼领如何?”
“首席性别”
“男”
“不去,太远。”
“那就去龙宫,他们首席大弟子呼风唤雨腾云驾雾…”
“性别?”
“男的啊。”
“不去,不会游泳。”
“那你去天宫,他们的首席大弟子古道手持通天大锤,摇起来山崩地裂…。呃……也是个男的,你不会飞你也不爱去……”程咬金心中有如万千个***呼啸而过,这个白天,怎么比我老程还要懒!“那你去华生寺去罢了,住几天再回来,记住啊别随便欺负人家小和尚。”
“不去不去,菠菜的屁股我都看的够够的了。”
白天仰面看着天,翘起二郎腿伸了个懒腰,啊~有点爽。
程咬金无奈的缕缕胡子:“那你去哪?”
“我去地府好了,”白天认真的想了想,“还能探望旧人。”
波斯内边净出了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他们进贡给皇帝了一条会飞的大鱼,皇帝玩够了,随手扔给了程咬金,程咬金想玩但是不会玩,无奈只好扔给了白天。
白天骑着鱼,摇摇晃晃的往国境飞,路过了国境,就到了两届山,地府的迎宾队伍早已恭候多时。又是跳大神又是烧纸烧香的,破格以一个最高领导人下葬的方式迎接了白天的到来。
小骨头站在队伍最前方向白天招手,白天跳下金鱼和小骨头givemefive。小骨头好奇的问,“你骑了个什么玩意儿?”
白天瞟了这个饱受摧残的金鱼一眼,“难怪你不认识,这货下你们这早就成了鱼刺了,好久不见,送你了!”
小骨头好奇的回头看了金鱼两眼,金鱼此时一头的黑线。
白天和众人往地府正门口走,孟婆代表地府的百姓向白天问好,“。长途跋涉是否口干舌燥,就请先饮了这杯友谊的孟婆汤吧!”
“不了不了…”
白天连连摆手,绕过孟婆。
黑白两鬼闲来无事,听说大唐来了使者,就也站在了孟婆桥边随着众鬼看热闹。小白背靠桥锁抽着烟,小黑挽着小白的手好奇的往门口望。
白天越走越近,看清来者后。黑白无常顿时吓尿。
大堂首席弟子白天初次到访地府,被地府人民的风土人情给弄的晕头转向。
一白一黑两只鬼看到白天后疯狂逃窜,白的手里夹着烟在前头跑,黑的被白的拖在后面屁股找地两腿乱蹬,表情及其激动和亢奋。
白天向他们两个摆摆手,两鬼更加疯狂了,尖叫着一前一后跳入地河中。白天笑着对小骨头说,他们两个真是热情,满满的都是感动。
穿过人群,一位和小骨头一样的骨精灵上前来和白天握手,“你好,我是地府首席大弟子夜莺。久仰大名,长安一战,白天大哥威名远扬!”
摸着姑娘的手,白天笑成了一朵花。“不敢当不敢当。”
地府的众多记者围了上来,地府时报讯,本台记者报道,大唐首席大弟子白天和地府首席大弟子夜莺就地上和地下的两国双边关系发表了讲话,夜莺认为,地府于大唐自古以来就是密不可分的朋友,大唐“移民”来地府的居民也都安居乐业,地府投胎去大堂的居民也呈上升趋势,两地应切实的继续发展下去。白天对夜莺的说法表示赞同,他认为,两地应本着积极,向上,和平共赢的理念来深入的展开交流,他希望两地的关系会有一个质的飞越。最后,两地首席在友好欢快的气氛下结束了访谈,也为此次大唐首席弟子的访问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白天对夜莺说,:“其实在下前来有求于地府。”
夜莺认真的看着白天回:“白天大哥只管张口便是。”
“我想要人,让小骨头跟我走吧,我的队伍需要一个地府的弟子。”
夜莺为难的沉默了起来,半响后,对白天说,“这事儿,你得去问地藏王,小骨头是他的闭门弟子,我说了不算。”
本来以为只有我大唐摆官架子毛病多,什么事儿都得这个部门盖章那个部门乱窜的,白天愤愤地想,这地府也喜欢来这一套。
谢过了夜莺,小骨头引白天向前直入宫殿,向地藏王说明了来意。
白天的心中设想了千万遍地藏王的样子,不可一世的霸气的,起码应该是威武的坐在宝座上居高临下吧!结果在书房中,白天看见了一个带着老花镜看书的老头,温文尔雅,就像是一个年迈的教书先生。
地藏王见小骨头进来后很开心,指着白天问她,为师让你抓的羊头怪,这么快就给带回来了?
白天满头大汗,连忙自报家门。
“前辈见笑了,晚辈白天,从东土大唐而来。”
“Oh,lookattheboy!原来是这样,你看,我太老了眼都花了,哈哈哈哈。”
“那么白天,你为何而来?”
白天正要回答,小骨头却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地藏王连连叩首。骨头白皙的皮肤衬托出了精致的五官,跪地后哭的梨花带雨,不禁惹人怜爱。
“徒儿不孝,日后再也不能侍奉您了。”
地藏王温和的笑,“骨头,你随我多年,聪明伶俐深得我心,如若是应了你的劫难,便是你的命数。你铁心要走,那就去帮为师去办最后一件事吧!”
“师傅请讲。”
“那地狱迷宫中有一鬼名曰幽冥,他偷了为师的东西逃到那里,去取回来。然而你嘛…”。地藏王指向白天,“这是地府内事,你不许插手!如若你违反约定,我就将你永远困在那迷宫之中!”
“是,徒儿告退。”白天还傻愣着,被骨头一把抓住强行按到地上,然后硬生生的给地藏王行了行大礼。
地藏王还在饶有兴致的盯着白天看,一直到骨头拉着白天出了地府正堂的大门。
行礼退下后,骨头引着白天向地府深处走,穿过火海走过地桥,地府幽暗的只有火光,众鬼注视着白天,有的狰狞有的猥琐。
骨头告诉白天,这些都是来的新鬼,他们刚死,戾气太重,所以要用锁链锁住,每日每夜用烈火烧,瞑水淹,总之,要让他们除去人间的念,抛去前世的孽。骨头说,她经常向新鬼打听白天,白天在国境杀了山贼保一方平安,白天在长安天台下手持无名玄铁率领军民抗击强敌,骨头说,当初你那么怂,现在变成了一位大将军。被你杀的那个天外天的主持人告诉我,你抱着一个神仙痛哭。
白天,你小子长大了。对此。你的骨精灵妈妈感到十分开心,我可不管,以后你得保护我,我要是去欺负谁,你也得去欺负谁,我要是被人家欺负了,你就得去帮我报仇。怎么样呢,我们说定了好不好?
骨头提到了白天抱着一个神仙痛哭,那是轻语啊!白天很悲伤,他只沉默的走路,蹦蹦跳跳的骨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舌头也严肃了起来。
不多时,地府迷宫的入口就出现在了眼前。
“你看到门口那两只地兽了吗…迷宫里很危险,要两只地兽作为门神才行。所以你一定要跟紧我,知道吗小白天。”
骨头红着脸顿了顿,然后牵住白天的手向迷宫门口走去。“开门,放姑奶奶进去!”
迷宫中妖气横生,树木都是枯死的,到处都充满了绝望。白天问骨头,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那个幽冥鬼呢?
骨头也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师傅从小就不让我来这里玩,这里是地府的禁地。”
找不到那幽冥鬼,最倒霉的是两人还迷了路,转了几圈无果之后只能放弃。
白天和小骨头席地而座,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迷宫里的气温越来越高,火红色充斥着大地,白天虚汗直冒,就好像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一样,白天毕竟还是凡体。
小骨头在一旁焦急的打转,“怎么办怎么办小白天,你会闷死在这里的,我们先出去好不好…天啊哪里是出口…白天你要坚持住啊…”
白天张了张干瘪的嘴唇,“骨头,给我水好不好…”
小骨头的声音急的快要哭了出来:“喝了瞑河里的水你就变成死人了,这里的水你不能喝的!”
白天舔了舔舌头,眼睛越来越沉重,自己难道要命丧于此了吗?
哎…数百年后,一个叫桑拿的东西会出现在了人们的生活中,白天就如同在桑拿房里蒸了数十个小时,那酸爽…
就在白天昏昏沉沉的时候,一点绿光飘了过来,也不知是哪个孤魂野鬼化作的鬼火。绿光停在了白天的额头上,骨头好奇的去抓它,又让它轻巧的躲开。
白天快要死了吗,白天看见了一只鹿,鹿有一双碧绿的眼睛,白天伸手去抚摸,鹿温顺的低着头。鹿用舌头舔着白天的脸颊,鹿用头轻轻的蹭着白天的衣角。
白天泪流满面的轻声低语,“轻语…”
那时候,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小仙女。小仙女会化成一只鹿,那只美丽的鹿喜欢喝湖里的水,喜欢和绿地里的蝴蝶赛跑,她还喜欢静静的看着那个少年,看少年静,看少年闹。后来那只鹿被人杀害,临死的时候,她用她能给的所有的温柔告诉那个少年,白天别哭,我多想一直陪着你,如果我不甘心,不是为了我即将死去,而是因为我再也看不见深爱的你。
鹿死了,细心的人会发现那位姑娘没了眼睛。因为她把目光里的所有温柔都给了一个少年,温柔用完了,眼睛也不会再去明亮。
只要她有,只要他要。
轻语已经魂飞魄散了。没有人知道那点微弱的绿光从哪来。一个魂飞魄散的人或仙应该不存在六道之中,准确的说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那个温柔的姑娘真的已经不在了,没有甘甜的溪水,没有她爱的绿地蝴蝶…
那点绿光越飘越微弱,有豺狼出没,她害怕的躲在花的下面。有小孩要抓她,她拼命的逃窜。这里没有这个女孩生命中的一切,有的只是寒冷和绝望,没有绿色,只有黑夜。
一个去地府的鬼魂路过,小绿光飘到了它的身上,被带到了一个叫地狱迷宫的地方。
那点光是轻语的信念啊!她来告诉白天,她一直都在。这或许只是她仅有的了。
白天恢复了神智,用双手轻轻的捧着那点绿光。
绿光飘了起来,幽幽的向黑暗飞去。
“跟着她!”白天坚定的告诉小骨头,“没有错的!”
白天和骨头紧紧的跟在绿光的身后奔跑,待绿光停下之后,一个奇形怪状的树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一个拿着大刀的魁梧黑鬼正倚靠在树的下面,见白天和小骨头来了,一阵阴风便猛烈的刮了过来,好强大的煞气!
见此,小骨头兴奋的大叫。
“孽障!还我师傅宝物来!”
“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你师傅是谁?”
“幽冥殿内地藏王是也!”
“哈哈哈,那个老匹夫吗?你们都得死!!!”
幽冥鬼召唤出了通天的煞气,狂叫着向小骨头和白天飞来。
“记住白天,你不能插手,否则师傅会将你永远囚禁在这深渊之中。”
嘱咐完后,小骨头迎面飞了过去。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速战速决,毕竟白天不是地府之人,在这阴暗狂躁之中时辰久了,怕也会熬出什么病来。
白天找寻那点绿光,绿光在不远处受到了煞气的冲击,越来越虚弱。白天扑过去,在绿光落地之前托住了她。
轻语看见了,一个女孩牵白天的手。她不会吃醋,不会伤心。她已经无法给爱的人应该有的,那就放他走。
另一边的小骨头被幽冥鬼一脚踹倒在了地上,幽冥鬼举刀欲砍,小骨头一个隐身逃过一劫。
小骨头心中暗骂,师傅的小名叫深渊巨坑吧,这种千年道行,我怎么打的过他呢!
但是输人可不能输阵,那多没面子啊!想到这里,小骨头在空中伸了个懒腰。
“哟,幽冥鬼,姑奶奶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嘻嘻,看姑奶奶今天不给你打成一脑残!”
话音未落,一阵尸腐毒在幽冥鬼四周弥漫开来。
“你这黄毛丫头,同为地府,这毒对我来说是无用的!受死吧!”
幽冥鬼丝毫不受毒气影响,举刀又向小骨头砍去。小骨头来不及躲开,只好硬生生的挨了一刀,被打飞出去。
见幽冥鬼要追,小骨头连忙把判官令扔向它。大刀挡住了令牌,小骨头趁机站了起来。
地府的法术对它无效!
只能跑了!不然都会死在这里。
小骨头回头向白天喊道:“跑!我拖住它,快跑!”
绿光落在了玄铁上,终于消失了。白天低头不语,一滴眼泪掉了下来,然后倾盆而出。他小的时候是个孤儿,他没哭过。在官府被人踩在脚下,他没哭过。唯有轻语死在了他的面前,白天哭了,那是第一次。而这一次,更像是永别。
白天的眼泪汹涌而出,白天跪在那里,绿光再也没有出现。
剑柄在慢慢融化,淡淡的蓝光映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寒气。玄铁融化出了一整个剑柄就停止不前了,剑身却还是那玄铁的样子。
小骨头此时已被幽冥鬼踩在了脚下,她撕心裂肺的冲白天喊:“快逃命啊笨蛋!快点给姑奶奶滚!”
不为所动的白天依然跪在那里,轻语,难道我的痛苦还不够吗,你还要虐我多少次!
“你知道吗…”白天跪在那里自言自语,低沉着脸没人看得清楚他的表情。“我是个已经死过无数次的人…我啊…我无法承受这种苦啊…至亲至爱的人消失的那种滋味…你懂吗?畜生。”
白天站了起来,握着一把有剑柄却无剑身的玄铁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来。
“你跟我说你要杀她,那你敢动手就试试看…你以为我还会让我至亲的人…死在我的面前吗?”
白天口中杀气决念出,整把玄铁暴躁不安,一阵寒气迎面扑来。剑阵已成型,白天挥剑刺向幽冥鬼。
“横”
“扫”
“千”
“军”
!!!
剑气和杀气在空气中嘶鸣着久久不散,如千军万马般奔腾不息。
招落,白天半蹲在地。口吐鲜血。
“你这个白痴!小骨头哭喊,“你被永远困在这里,那我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看你死在我的面前,那我宁愿选择永远带着悲伤留在这里。还有轻语…”
幽冥鬼死了,被狂怒中的白天三剑致命。
幽冥鬼嘶叫着化成一股黑烟,小骨头和白天都傻傻的愣在原地,场面静的有些令人不知所措。白天还沉浸在轻语的阵痛之中,小骨头吓傻了,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听我师傅的话…
地藏王出现在了小骨头的身边。
小骨头痛苦流涕的跪地求饶,白天对地藏王淡淡的说,放骨头走,我永远留在这。
地藏王哈哈大笑,“你若抛下她独自逃跑,那才该是万劫不复。如若连自己的伙伴都要抛弃,那么你还有什么资格带她走?你们通过了考验!徒儿,这件金丝女衣是为师的宝贝,师傅现在赠予你,你出师了。”
大喜过望的小骨头站起身来扑到了白天的身上撒欢,白天你最棒啦耶耶耶耶!
见小骨头如此开心,地藏王也欣慰的挥挥手,带着二人出了这燥热不安的地域迷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