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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决定

时间:白日

地点:监狱空场、水牢

南政洪唯瞄着在外来回行走的狱警,趁机盯着上方的天窗口,突然有亮光闪动了几下,洪唯当下瞧得明白,乃是栓子利用某种反光物体照射出的光亮,闪动若干下明白了知晓了其中的意思。

二栓子:你身处的水牢是下陷的,如地窖式的格局,你能看到的天窗才是地面水平线的位置。

南政洪唯用找到光源折射的最佳位置,借助水的折射掏出那柄不锈钢的勺子,映着水波的折射映出光亮在那天窗口之上。

南政洪唯:我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二栓子:鄙人不才,瓦匠出身,对于砖瓦泥块什么的比一般人门清,你身处的水牢周围混凝土墙,日积月累水在已经腐蚀了墙缝,再硬的墙,也有缝隙,你用勺子找到墙体的支柱点,只要顺着纹路一点点的挖开,墙体必坍!

南政洪唯:我又不是瓦匠,上哪找你说的支柱点,就算找到了,得挖到哪辈子去,不如骗狱警进来然后点(杀)了他,往外冲来得痛快。

二栓子:不成,就算你能干了他抢了他的挑子(枪)也不可能顺利的走出去,里面一层层的值班岗你咋过得去!

南政洪唯:那就冲到哪抢到哪!

在外的栓子刚要给洪唯发讯号突然身后有人拍自己肩头一下,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反光铁片一把抽进袖子里!猛然后头欲攻击对方!

索伦萨哈:是我!

二栓子才看清楚原来是索伦萨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你特么吓我一跳!嘎哈呀!

索伦萨哈:咋样了?到底咋整,想好没有。

二栓子:想办法把他捞出来,事就算成了一半。

索伦萨哈:你咋就这么看好他,不就一愣头青吗,没鸡蛋还做不成槽子糕了!

二栓子:想逃出仓北这破地方,内墙加外墙,四周还有重机枪岗楼,跟特么铁通似的,靠转瓢儿(智取)是玩不转(行不通)了,就得硬碰硬了,就算跑不出去,我宁可跟****的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想在这多待一分钟,多个茬子(狠角色),就多一分成事的几率。

索伦萨哈冷笑一声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跟他亮亮腕(过招)

二栓子:现在不是扯犊子的时候,等成事之后,你俩想咋过腕我管不着,当下必须心往一起使,不然都得灭这!

索伦萨哈:要是硬碰硬的话就得捞家伙事,我有个棚亮儿(主意)端了(抢)马拉子(狱警)的炮槽(枪库)咋样?手里有天王塔(重武器)那不咋收拾咋有理么!(说罢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二栓子笑道:你俩一个揍性!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人家比你狠,想自己单整,冲出去一层抢一层的良子(枪)

索伦萨哈听到此处,顿时露出赞叹之色:喂呀!够耍呀(够劲)好钢口(有胆量)是个耍混钱的(凶恶的人)但光动嘴谁都会,要不先喽喽(看看)点子的腕子(能耐),只要他敢耍单横(独自一人冲牢房)就算趟链(被抓)到时候老子冲进去陪他!咋样!

听到此处,二栓子立即面露杀气的凶光,恶狠狠的将索伦萨哈按在身后的大墙上,一把紧紧的钳住他的脖子压低了声音放出狠话

二栓子:我去你姥姥的!我告诉你,你想玩混的(黑吃黑)回你那一亩三分地去!谁要敢绊了(坏了)老子的事儿,我让他有瓢儿(脑袋)睡觉,没瓢儿起床!

整这事监狱大院里响起了铁哨声,放风的时间结束了,众犯人在狱警的监管下陆续的回牢房。栓子仍凶狠的盯着他,临走时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

索伦萨哈揉了揉后脖颈低声骂道:犊子玩意,闹句笑话都不行,哎呀我次,给我掐这疼,一边嘟囔着一边向着牢房走去。

时间:夜晚

地点:典狱长办公室

仓北监狱典狱长“刘福田”此人微胖的体型,梳着三七开的分头,抹了铮亮的发油,一身黑色的的中山装,胸口佩戴着徽章,此时在台灯下紧皱眉头,手指间夹着香烟,皱紧了眉头看着几页文件。正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将外面的人让进来之后,乃是刘福田的秘书“郑阿肆”精瘦的身形,戴着一副眼镜,手里夹着一本材料,向刘福田走来。狱长吩咐他坐下之后,便开口说道

郑阿肆:狱长,这是上面刚下达的文件,您过过目。(其大致内容为:下属人员在职期间如所处单位表现突出者,即培养升职调往更重要的岗位学习)着无疑对刘福田来说为一件天大的好事,自己任职于仓北监狱期间从未发生过任何有辱功绩的事件发生。这对于此番攀升无疑是最佳的契机,想到此处刘福田不禁喜上眉梢。可这时郑阿肆的一句话让刘福田从喜转为忧

郑阿肆:狱长,民国政府此时出台的计划,对您的晋升是简直老天助你呀,如此这般不出三个月狱长晋升必指日可待。但我这里还有一份材料,您也得过过目。

(内容大致为:殷通镇当地政府保安团就南政宫一家被镇虎堂灭门之事只应付了一句未寻到作案匪首,有待追究)这让刘福田心中多了一块心病,

郑阿肆:我下午刚从县里回来,县里领导就此问题要求咱们一定要做好安抚囚犯工作,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听罢此处刘福田当即猛拍办公桌,怒吼道:去你妈的!这帮****的,什么未寻到匪首,就是******收了镇虎堂的银片子(银元),把这烂摊子往老子这推!什么东西!

郑阿肆:狱长,现在这情景您看没看清吗,保安团就是一伙酒囊饭袋,和周边的堂口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县里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正是要命的时候,可千万不敢出事啊!

刘福田:都是这个南政洪唯,你说这祖宗偏偏这时候犯到我手里!点子真特么丧!要不我把他从水牢里提出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要这期间这牲口不惹事,我就是叫他点啥都行,你看咋样。

郑阿肆:狱长想作缓兵之计?不成!那家伙事块什么料您是非常清楚,这么一样不会换来此人老老实实的,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如果让他知道了县里与保安团没有秉公办理此案,那么这家伙接下俩保不齐还会作出什么幺蛾子!您忘了他是怎么被关进这里的吗?此人可不比其他犯人,说白了那不是人,是头兽!

刘福田:那……..依你的意思呢?

这时郑阿肆凑到刘福田的耳边悄声道:依我看,当断不断,绝了此后患!

一语既出,顿时让刘福田倒吸一口冷气,可转念一想,除此办法,别无他法,刘福田是不可能让任何人成为向上攀登的绊脚石。但此人心里也开始打起了如意算盘。

刘福田:咳咳,身为公职人员,怎可心肠如此歹毒!以后,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搞的拖泥带水,是你自己收拾还是等我给你擦屁股!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我就当没听到也没看到,上头如果追查下来,老哥哥我该如何袒护你,我已然这把年岁了,再无那狼子野心了,如果你的资料上有半点瑕疵,日后你该如何接手这仓北监狱!

郑阿肆听到方才狱长的这一番话,顿时明白了其中暗意,面容顿时露出微笑,但立即收回笑容,故作样式回应道:请狱长放心!属下自当为狱长马首是瞻,肝脑涂地,毕生将为您鞠躬尽瘁,此事属下定会妥善办理!

刘福田:老弟呀,为了你的将来,你还得多操操心呐,别的老大哥就不多说了,好了,你去忙吧,我还有公务要办理呢。

郑阿肆离开了办公室,刘福田这时叫来了狱警值班长,吩咐到,近期给我严令管教众犯人,不得有半点闪失!如果再让我听到哪个犯人闹事的话,我拿你是问。

次日,仓北监狱便加强了戒备,放风的时间缩短了一半,狱警值岗时间比以往多了两个小时,对待囚犯的监管,更加严格了。

时间:白天放风

地点:监狱大院

二栓子与南政洪唯仍以发光物发出的光影互通暗语,但如今戒备森严,二人只得说上几句话,且还要盯着狱警。这期间郑阿肆也反常的出没于放风时间,有时站在窗口借机扫几眼放风的囚犯,尤其对几个狠角色尤为上心。突然这天正放风之时,所有犯人都在院里来来回回,正这时,一名身材彪悍的囚犯,怒气冲冲的直奔二栓子而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开打,一时间大院中爆发了一场混乱!

时间:白日放风

地点:监狱大院

迎上来的犯人二话不说举头便是一顿乱拳,二栓子被打倒在地,一时间囚犯与狱警都向这里赶来,那方正在与手下人在那嘻嘻哈哈的时候,突然瞧见二栓子这里发生的状况,便向这里冲来,仔细一看辨认出,打人者乃是自己手下的人,正在一头雾水的时候,抱头蜷缩在地上的二栓子狂骂索伦萨哈。

二栓子:索伦萨哈!你个瘪犊子玩意,我就特么骂你一句,你找人来打我!看我不宰了你!****你大爷的!这一句更让索伦萨哈莫名其妙。此时大院里乱作一团,众狱警愤怒的吼叫着,拼命的冲到犯人当中抡起手中的警棍猛揍众囚犯,这时冲上来一伙手持盾牌的狱警,有秩序的冲击着囚犯。一通镇压之后,恢复了秩序,众囚犯被带回各自的牢房中,其中几个以那名打人的囚犯为首,及二栓子与索伦萨哈全被带走审讯,这一切,都被上面的郑阿肆看在眼里。

时间:不明

地点:审讯室

几个带头闹事的囚犯被关押起来逐一审问情况,审讯的结果也只不过是个人之间原本存在的怨恨,这边郑阿肆窃听着各自的供词。经过一番审讯之后狱警训斥几句过后喝令到,以后不准闹事,不然严惩不贷!过后便都带回牢房。

郑阿肆将此事告知了刘福田,刘福田之说道:这些事监狱里平时也都经常发生的,并无大碍,眼下只盯紧了南政洪唯才是要紧的事。

当天郑阿肆便来到水牢,在上面隔着窗口看了看缚在水中的南政洪唯,突然洪唯的一双冷眼极具杀气的猛然盯向郑阿肆,两人隔着铁门对视了一阵之后,郑阿肆便离开了。来到一处拐角,突然停下,对跟在身边的狱警值班长轻声说道,明晚找几个弟兄,给我办了他,记住,做到密不透风,要干净!事后每人赏十块大洋!后面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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