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的新闻在一次将整个事件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老耿将报纸叠好放回日记本里,又把所有读过的日记本整理好放到茶几上,他自己叼着蒜苗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到那扇隐隐散发着恶臭的门前,他缓缓的抬起手放在门上,没有进一步行动,他的内心或许在矛盾着,到底是进还是不进,最终他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老耿走到客厅中央,他环顾四周,墙上贴着的福字沾着些许灰尘,电视柜上供奉着的神像却擦得干干净净,香炉中三根残香插在厚厚的香灰中,手剪的窗花摆在窗台上,压在窗花上的剪刀上有些许血迹。
他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走到门外,顺着过道朝楼上走去,经过的每一层都有几家的大门是开着的,门口或多或少都有几个被捆在一起的东西,有衣服,还有工具,一看就知道是谁做出来的,老耿从那些门前经过,没有过多留意放在门前的物品,而是探头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当然了,他明白整个楼里就他们两个人了。
当上到六楼的时候,老耿往上瞅了一眼,发现通往楼顶的大门是上锁的,于是就没再往上去。
这一层的房间门除了一个朝南的房子的门是开着的外,其余的都是关闭着的,老耿估摸着那个年轻人应该就在里边,于是就走了过去。
“姐夫,你来了。”老耿一只脚刚跨进屋门,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本来老耿还比较谨慎地迈着步子,一听到他的声音也就放开了,径直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过去的过程中老耿发现,这一家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窗户附近有凳子和什么支架似的东西摆放过的痕迹,其他的房间也都是干干净净的,整个房子给人的感觉就好比,新建的毛坯房刚刷过漆还没人入住。
走到最里边的房子里,那个年轻人正伏在一个褐色的桌子上看着些什么,桌子后的墙壁上有一个被打开的保险箱,里面摆放着许多纸张和照片。
老耿来到桌前,那个年轻人把手中的照片递给了他,之后一边整理桌子上的一个小包,一边对他说:“姐夫,这个人有问题啊,他家的这个保险箱可不一般。”老耿没有搭话,只拿着照片看,看着看着,老头的眉头渐渐紧锁起来,面色愈发阴沉。其中一张照片的时间显示的是15年4月,内容则是许多身穿白色实验服的人,在摆放着许多称有溶液的烧杯、器皿的地方做实验,看起来应该是偷拍的,照片近处有许多黑色的阴影,看起来是在有遮挡物的远处拍摄的。
第二张照片展这两拨人,其中两个大概是各方领头的人,二人站在最中间握手,两旁是衣着统一、荷枪实弹的士兵,以及身穿白衣提着保险箱的实验者,地点大概是某个地下基地,可以看到顶部一直延伸到很远的罩灯。
第三张照片和第四张照片是同一天的,一张显示的是一双戴着白色实验手套的手拿着一根注射器,给一个罩住双眼、倒在地上的人注射,针管里充斥着蓝色的不明液体。另一张则是那个被注射不明液体的人,被关在一个露天的圆柱形建筑中的大铁笼内,身体各处大幅度膨胀,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口中更是长出了诡异的獠牙。
第五张照片的地点应该就是非洲那些病毒暴发的地区,崎岖不平的土路上支了数只白色的红十字帐篷。
第六张照片显示的是几名亚洲医生在帐篷里给非洲灾民治疗,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一次我们国家派遣出去的医生,其中一个应该是老妇人的儿子吧。
就在老耿看着那六张照片沉思的时候,那个年轻人起身走了出去,不只是去做些什么。
老耿正准备看剩下的照片时,突然发现屋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回头看了看门外,没有发现他小舅子的身影,他也懒得去找,于是他拉开凳子坐了上去,谁知道刚坐上去没两秒,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小型的注射器插到了他的脖子上,老耿吃痛身子猛地一缩,抬手摸向颈后,使劲地把那支针筒给拔了出来,看到是何物之后‘哎呀’一声,昏倒在书桌上。
待老耿晕倒后,门外走进一个身穿蓝色风衣、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短发男人,此人手持小型发射器,看起来就是他暗算了毫无防备的老耿,来人面无表情的将发射器放进风衣的口袋里,之后掏出一把折叠匕首走向老耿。
忽然,一个黑色的物体从老耿身上掉下来,惊得来人向后一跃,只听‘咣当’一声,这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那个年轻人拿着平底锅从那人身上跨过,走到老耿身边捡起那个东西,一个黑色的打火机,年轻人将打火机装进兜里,用平底锅拍了拍手掌,说道:“老姐说的没错,姐夫果然藏得有货,不过这东西还真好使,怪不得姐夫这么怕老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