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晚。”
(一辆黑色的SUV停在了一栋公寓楼的楼下,从车上下来了四个人,其中的两个是老妇人和她的老伴,另外的两个是一个年轻人背着老妇人的儿子,四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楼道里走去。此时夜已深了,楼上的住户大多都关紧了门窗,唯独顶楼的住户还开着窗,但没有开灯。)
【“小伙子,谢谢你啊。”我给儿子盖的被子掖了掖,向他的同事道谢,他笑着冲我摆了摆手,说:“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这是组长的工资卡和存折,您收好了,这段时间多买些东西补补身子,那我就走了阿姨。”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和存折,老头子就过后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但被他谢绝了,只见他转过身去向兴国鞠了一躬,说:“组长,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说罢便走了出去。
老头子走过去看了看儿子,儿子此时面容安详,呼吸也是比较顺畅的,于是他便安下心来,走到我身边说:“儿子的同事挺负责的,看起来他们的关系还是蛮不错的。”,我冲他点了点头,拿过儿子的东西放到了门口桌子的抽屉里。
‘咚咚咚’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我当时就在奇怪深更半夜的会是谁来串门?我叫老头子去开门,我关上儿子屋的门出去,一看来的是小李,他先是向我问好,我点了点头问他深夜来访有什么事,他说看到我们坐着没见过的车回来,觉得不放心,于是就来看看。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老头子问他吃饭没,若是没吃饭,正好在家里吃一顿,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答应了。
虽然时间有些晚了,但晚饭做的还是满丰盛的,三菜一汤。
吃饭时,我对他说:“你国兴哥回来了。”他听后先是一顿,然后问:“怎么不见他人?”,老头子给他夹了块肉,笑着对他说:“他呀,不小心吃错药了,现在睡得正香呢,不用担心。”,小李听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国兴的卧室,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老头子见此便和他聊起了天,这下他不再沉默了,爷俩聊得火热,原来他是见国兴不在饭桌上而有些放不开手脚啊,现在的年轻人,内向点也好。
饭后小李抢着刷碗,看他那么坚定我们只好作罢,等一切收拾好后他向我们告别,之后他还提醒我们最近可能会停水,要多准备点水避免影响正常生活。确实,最近也听姐妹们说到这事儿,差点忘了。
……】
“水是从这里来的,那么拖地的到底是不是他们一家人呢?”老耿一条胳膊支在腿上,用手撑着脑袋,扫了一眼那四扇关着的门。
“耿叔!救命啊!”门外传来那个年轻人的喊声,吓的老梗使劲一哆嗦,胳膊从腿上滑下,差点没咬到舌头,他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蹬上鞋,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混小子,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说罢便跑了出去。待他出去后,屋子里的一个房间内,传出了呜咽的低吼,听起来就像是一直有人在喊饿。
大约过了五分钟,老耿从门外进来,嘴里十分不爽的抱怨着:“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之后鞋也不脱就直接走到饭桌前坐下,接着捧起日记看了起来。
“等等,哪儿来的声音?”老耿坐下快一分钟了,才意识到这房间里的异常,他站起身来细细聆听着,顺着声音走到北面的一个屋子的门前,随着他的靠近声音也增大了起来,他伏在门上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声音,瞬间就听出来了里面有一个丧尸在叫唤,虽然声音有些低沉,就好比感冒的人在唱低音调的歌一般,但老耿还是听出来了,他赶紧向后退了几步,以免不测。
不过,就在老耿靠近的过程中,不仅声音更大了,他还闻到了一股十分刺鼻的气味,那味儿,简直了,呛都能把人呛死,即便老耿脸上蒙着围巾,也还是令他不断的皱着眉。
“我去,这味要是搁在六、七十年代,那绝对是上肥的好料子。”老耿拉了拉脸上的围巾,抬起手来不停地扇着风才稍微感觉好些,“这可不行,想进去又进不去,必须得开门通通风。”老耿眼瞅着这门就在门前,却愣是进不去,一脸不爽的干看着,于是,在强迫症的‘逼迫’下,他勇敢地伸出了手探向门把,但当他把手刚放上去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他抬起头来看着门,嘴里喃喃道:“不对,如果我就这么进去了,要是被糊一脸翔怎么办?”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转过身,右手捏着下巴作沉思状,“再如果,就这么进去了,被丧尸咬了怎么办?对不对。”又过了一会,他原地转了几圈,仍用手捏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通,最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胳膊肘放到桌面上,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东西。
“不行,受不了了!”突然,他猛地睁开眼,又猛地站起身来,大步地冲那扇门奔去,他来到门前,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又要开那扇门了【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呢?嘿,谁知道呢(耸肩)】!
“一不做,二不休,不就开山门么,豁出去了!”他大手一挥,抓住门把手就把门给打开了,只见一股有形的暗黄色气体扑面而来,瞬间就把老耿笼罩进去,但那瞬间老耿竟毫无反应,下一秒,他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扑倒出去,倒在地上后使劲的咳嗽着,眼泪不断的流着,还隐隐有些干呕……
好吧,十分同情的他遭遇,看得我直呼辣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