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眼前一闪,想起了上官建廷,他起身来到阿露的房间:“阿露,快,马上帮我去找只信鸽,把这封信给我送去镇国将军府。”
“是,公子。”阿露没有多问应着走出门。片刻,阿露回来:“公子,我把信送出去了。”
“可靠吗?”风颖月疑虑道。
“嗯,信鸽是一个小家丁养的,我说送信回家,给老爷报个平安,让他老人家不要担心公子,公子过几日就到家了。”阿露微笑。
“好,阿露越来越聪明了。”风颖月放下一块大石,心中的阴郁也被扫掉了一大半,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
“当然了,跟着公子学了这么久,傻子也变聪明了。”阿露玩笑道。
风颖月对她姐妹两却是有些无奈,摇着头轻笑:“我还真拿你们姐妹两个没办法,快休息吧。”
反正一时也没了头绪,现在只有等着上官建廷,他来了风颖月就可以继续查这个案子了。风颖月一个人在院中看着天上的冷月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着这两宗案件,也许他在想着他要做的那件事,也许他在想着过去的那段时光,一段快乐幸福的时光。
“恨唱杨柳弄春柔,君风流,赏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颖笔飞句天东头,烟襟手,月当头。为君起舞烟波上,绿水流,云悠悠,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月明船上帘幕卷,看春秋,盼白头。”
这时,身后响起薛若雪温柔甜美的声音,她静静的站在风颖月的身后,眼中流露出一丝爱慕之情。她含情脉脉的走到风颖月面前,一掠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她定视着他那幽深而又冷漠的眸子,想从他那双冷傲的双眸里看到自己想要的。
风颖月侧过脸,依然仰望天上的冷月,眉心又浮上一丝愁绪:“狂唱断浪难知柔,怎风流?不堪游,袅袅余悉,远雁来荒洲。颖落寒声带彩流,去去去,莫回头。便有梦不上红楼,我独游,一襟袖,侵寻水尽头,更自由。月落横江冷眼收,来来来,认归舟。”
薛若雪听后,双瞳已泛起泪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侧脸,声音颤抖:“为什么?”
风颖月没去看她,冷峻的脸上依然平静得波澜不生,淡淡说到:“是我不适合你。”说完他倏然转身离去。
“风颖月。”泪终于忍不住,顺着那白皙滑嫩的脸上流下来,她眼中羼杂着恨意,紧紧的盯着风颖月的背,一个冷傲无情不属于自己的背。这就是爱之深,痛之切,薛若雪的声音有些发涩:“你会后悔的。”
风颖月并没有多想,直径走回自己的房间,丢下失魂落魄的薛若雪,站在那里独自伤心。
这一夜,风颖月无法入眠,薛若雪看着他的眼神使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五年前,他初入江湖,那时他刚刚十七岁,有着满腔的热血,满腹的壮志。可是,那时的他年轻有为,只是怀才不遇。却因一起惊天奇案,他便成为了人所周知的推理奇才。因此,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年她十五岁,二人两情相悦。只因真凶是她的父亲,查出真凶的人正是她最爱的人,就这样她视他为仇人,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他偿还所有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