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对吧?第一次见到你时,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如此缘份。当年你爹是罪有应得,但你不是,他也想你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不想你生活在仇恨里。这才是我不肯收你为徒的真正原因。”风颖月叹道。
“不生活在仇恨里?怎么可能?华凯虽不是我亲生爹爹,但从小他把我养大,育我成人,他没有做过一点坏事,而且还经常赠医施药救了很多人。可是呢?可是他现在却落个如此下场,这个仇我不可以不报。”华逸摇头,泪延着那英挺的脸颊蜿蜒而下。
“仇是要报,但不是用你的方式,华大夫把你交托给我,怕的就是你莽撞行事。”风颖月轻蹙双眉劝道。
“可是,他们的势力这么大,如何才能报得了仇?要等到何日才能将他们正法?”
“只要他做过,我就一定能找到证据,真相不会掩埋太久的。”风颖月摇头叹道:“等你真正领悟其中的意义再来找我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华逸一个人望着静凉的夜空,口中喃喃道:“真相不会掩理太久?真的吗?难道我的想法真的错了?”
清晨,阳光依旧明媚,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等人正用着早膳讨论案情。这时,从外跑进来一个侍卫,向二人行礼:“大人,不好了,扶桑使臣的尸体在运回京城的途中,被人给烧了。”
“什么?”二人心中一惊。
上官建廷忙问:“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是这样的,听压运尸体的士兵回来说,在回京途中突然遇到一群黑衣人来袭,在打斗中扶桑使臣的尸体就被黑衣人倒上酒给烧着了,等把火扑灭,尸体已经成为一俱焦尸,看不出模样来了。”侍卫回着。
“那焦尸可曾带回?”风颖月双眉一敛。
“回驸马,尸体就在府外。”
“走,去看看。”说着风颖月向外走去。
众人跟随来到府门外,只见一马车上用一块白布裹着什么,上官建廷淡道:“打开。”
“是。”
当士兵打开白布,一股糊焦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众人皆一脸难色掩鼻。风颖月走到尸体旁定定的看着尸体,眉宇间流露着一丝无奈。
“颖月,看来我们要从其它方向查了。”上官建廷上前劝道。
“先把尸体送到义庄保存好。”风颖月紧绷着脸。
“是。”几名士兵行了礼便带着尸体离开。
风颖月转身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我们进皇。”
“嗯。”
二人没再多说转身便走,刚走两步风颖月停下来转身看向华逸:“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千万不要自己轻举妄动。”
华逸没有说话,垂着眼在思忖着什么。风颖月没再说什么,只是无奈摇头转身离开。一路上,二人都未说话,风颖月心事凝重的看着前方: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烧掉尸体?难道尸体上还有其它什么线索?真州杵作的验尸记录说是中毒死的,他们大可以全都推到华凯身上,为什么还要烧尸体呢?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会是什么呢?对了,今日是扶桑再次派使臣来讨说法,顺便取回尸体。难道是……他们不想让这个人见到尸体?
“好,想跟我风颖月斗,那我就跟你赌一把。”风颖月微眯双眸,唇角边流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是那样的诡异带着阴谋。
“颖月,你在说什么?”上官建廷听到莫名的看向他。
“没,我们快进宫吧,我想皇上现在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一定是很着急呢。”风颖月没再说下去一直走着。
“嗯。”
二人进了皇宫,来到承德殿,只见赵构正和一扶桑人说着什么。那扶桑人看起来脸色非常的难看,赵构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听到太监来报说风颖月和上官建廷进见,脸上稍稍舒展了,好像风颖月就是他的救命草。
“颖月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二人来到殿前行礼,赵构忙道:“二位爱钦快快平身。”
“谢皇上。”
风颖月看着赵构,一脸笑意道:“不知皇上为何事如此震怒?”
“颖月应该知道了,扶桑使臣的遗体在运京途中被人给烧了。”赵构紧绷着脸。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上官建廷上前正欲跪下领罪。
却被风颖月截住:“回皇上,其实,扶桑使臣的遗体完好无损。”
“噢?”众人听到皆惊。
上官建廷瞠大眼看向风颖月,不知他为何要说这个谎,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呀。
赵构听到惊讶瞠着风颖月问道:“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给朕听听。”
“是。”风颖月上前一步淡笑:“事情是这样的,颖月正是怕有人在扶桑使臣的遗体上做手脚,以制我不能清楚的查出死因,所以我和上官将军商量分两路人马来护送入京。其实,被烧掉的那俱并不是扶桑使臣的遗体,而是我叫人弄的一俱普通死囚的尸体,真正的扶桑八使臣尚在路上,遗体并无损害。”
“噢!原来颖月你是棋高一招,早就推断出来了,不愧为我大宋的推理奇才呀。”赵构听后龙颜大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