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风颖月三人又踏上镇江的行程,一路上风颖月警惕着四周的环境,经过鲤鱼镇一事之后,他更感觉那双眼睛无时不刻的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此人实为太不简单了,他了解风颖月之深更胜过任何人。更让风颖月不解的是,猜不透此人的身份,唯一的线索就是此人定是他断过的案中被斩之人的亲人,可是十几年来他断过多少的案,又怎能记得如此之多?就算记得又如何,若是每个案件伏法之人的亲人都来找他报仇,那他死上千次万次都不够。
“哇!哈哈,外面的空气真好呀!”乐云坐在马背上看向风颖月,关心道:“师父,您还想着那个神秘人呢?”
风颖月无力的摇头:“自从真州遇到他后,我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好像是似曾相识,曾经很亲密过的感觉。”
上官建廷见他如此心烦意乱,担心道:“颖月,既然想不出就不要去想了,想得过多也是无意,现在我们只能兵来将挡。”
“嗯。”风颖月唇嘴轻扯淡淡点头。
“现在好像看下的事比较重要噢!”乐云指着路边不远处。
“嗯?”二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些衣衫破旧的百姓正坐在路边,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哀凉与悲伤。上官建廷疑惑道:“嗯?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过去看看。”风颖月驾马快走两步。
三人来到百姓休息的地方下马,上官建廷走到一位老者身边温和问道:“这位老人家,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
“这位官人你不知道呀,江都发洪水,我们的家都被淹了,所以我们这些人才会无家可归,正要去镇江的。”老人操着苍老嘶哑的声音道。
“噢!江都大水我知道,但朝廷上月不是已播下赈灾粮款,还派官府为江者百姓修砌家园的吗?你们怎会无家可归呢?”上官建廷思忖着问,其实他心底已是有数,这赈灾粮银定是被那些贪官给贪了去。
“唉!皇上说的是一回事,可是下面的官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赈灾粮款是下来了,但是并未用在我们百姓的身上,而是进了贪官的口袋。这些,皇上他老人家哪看得到哟!”老人咳了两声继续道:“民不与官争,我们只有躲的份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娘,我好饿。”
“乖,娘身上的吃的都吃完了,再坚持一会,等到了下个镇子娘给你找点吃的。”女人抚摸着小孩的头温柔道。
“嗯,可是,我真的好饿噢!”小孩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女人没再回答,只是难过的低下头。
“呃~”上官建廷无语,但心里却酸酸的。是呀,这山高皇帝远,受苦的却是百姓。刚刚从一场兵荒马乱中挣扎过来,又遇到了天灾人祸,百姓何时能够安居乐业呀!
“乐云,我们身上还有多少银两和干粮?”站在一旁未曾说话的风颖月看向乐云。
“噢,银两不是很多,但是干粮我到是准备的很足,应该能让他们吃上一顿的。”乐云会意转身在马身上取下他早已准备好的食物。
“好,分给他们。”风颖月接过包伏递给上官建廷。
上官建廷接过包伏把干粮和银两分给众人,老者感激道:“谢谢官人了,好人哪!”
刚上官建廷来到一个女子身旁,只见那女子侧过身子缩成一团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去接他递过来的东西。上官建廷温和笑道:“你一定很饿了吧,拿着。”他拉过她的手把干粮和银两放在她手里,女子用余光瞥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悲凉与哀伤。
“大官人呀,那个丫头是个哑巴不会讲话,是我们半路上捡来的。”一个中年人看向上官建廷道。
“噢!”上官建廷听到看着那女子低着头流着眼泪,心中升起一丝伤感,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连丹青,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她过的好吗?
“唉!你们说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这脸不知道是被人下了什么药变得没了模样,舌筋也被人给挑断了。”男子一脸同情重叹道。
“噢?这位兄台,你是如何知道她是中了毒的?”一直站在一旁的风颖月开口道,刚才虽没看到女子的容貌,但从她的侧脸他已经看出她中了一种奇怪的毒。
“噢,在下冯良,年青的时候学过些医术,半月前从家乡逃出来的时候,在乱葬岭发现的这丫头,见她还有气息就把她带上医治。可是,我学艺不精,她身上的毒实为太奇怪了,我没有办法医得。”冯良摇头道。
风颖月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女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想好想帮助她。这时,上官建廷走到风颖月身边,一脸恳求道:“颖月,我想……我们带着她吧。”
“嗯?”风颖月惊讶的看着他,平日里冷面的大将军今日是怎么了?会有如此的热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这种感觉,只是很想帮她,而且这些百姓一路上已经很负累了,再带着她是更增加了负担……”
还未等上官建廷说下去,风颖月截道:“好了好了,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帮她治毒是吗?”
“嗯。”上官建廷点头期待的看着风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