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丁品凡‘啪’的一声用力拍响惊堂木,怒目看着赵大斥道:“本官没有问话,你给我闭嘴。”
“大人那,真的是她杀的人,我们今天在河边遇到她时,是她自己说的。”赵大和洪二一脸哭丧。
丁品凡看向华芷道:“华芷,赵大、洪二两人说的可是事实呀?”
“回大人。”华芷依然镇定的回道:“今日刚入午时,因医馆的草药用尽,于是民女便去城外的山上采药,可未曾想在树林遇到了赵大、洪二和吴四三人,他们三人见到我后就向我走来。平日里他们四人遇到我经常对我不规矩,因此我看到他们转身就往家跑,可惜跑到河边竟被他们追上,于是他们又像往常那样想对我不轨。正在这时有人救了我,此人怕我再被人欺负,便陪着我去山中采药,还把我安全的送回家,刚一进医馆就被带到衙门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
“哼!”丁品凡听后拍响惊堂木,气愤道:“赵大、洪二,本官知道你们一向游手好闲,平日里以偷盗为生、欺凌弱小,没想到你们竟胆大到如此地步,本官就判你们入狱三个月,以儆效尤。华芷乃一介柔弱女子,哪有力量去杀死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更何况,本官素知她平日里乐善好施,救助弱小,断不能做出如此丧心之事。如若你们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华芷杀人,本应当堂释放。”
“丁大人英明呀!”华凯在堂外激动的看着华芷,恨不能冲进来,立刻带走自己的女儿:“芷儿,你没事了。”
“大人冤枉呀,钱三的死却是华芷所为,这是千真万确她对我们说的呀!如若大人放了她,反而将我们入狱,那启不是包庇真凶?”赵大和洪二仍不服审判,不断的辩解着:“还有帮她的那个人武功了得,她们是认识的,就算不是华芷亲自动手,也可以指使那个人呀!我们多次欺负她,她怎可能不怀恨在心呢?”
“这……”听到这话,丁品凡蹙起双眉思忖着,片刻放道:“你二人说的也有道理,华芷,救你的那个男子是什么人?你若将他供出,本官就恕你无罪。”
“回大人。”华芷听到淡笑答道:“救民女的人确实是我的朋友,但是这件事跟他完全无关,所以民女不能相告。”
“你……”丁品凡听后有些生气,劝道:“如果你供出此人,本官马上将你当堂释放,你若不说,在真相大白之前就要在牢房中度过了。”
“大人,民女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华芷一脸坦然。
站在堂外的风颖月见此情景,反而对华芷情生敬佩:一个瘦弱纤纤的女子,可以救助那么多与自己无关的人,宁愿自己受牢狱之苦,也不愿说出我的名字。哼!我风颖月何得何能?让一个女子如此为我。想到这里,风颖月想起赵君茹死后,他曾在赵君茹的坟前发过誓,以后都不管官场的事,以后都不再去寻找真相。因为,为了真相,他失去了世间最爱的女子,他恨自己。君茹,我不可以不管了,我不可以再让其他女子为我而涉险,不可以!为了救人,我风颖月只能对你失言了。
丁品凡听后紧绷着脸,拍响惊堂木道:“来人,把堂下三人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慢着!”这时,风颖月走上堂,犀利的双眸看向丁品凡,冷笑道:“我就是今日救了华姑娘的人,大人有何话就请问吧。”
丁品凡‘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怒道:“堂下何人?见到品官竟敢不跪。”
风颖月一脸冷傲气势,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本人连月,没有跪人的习惯。”
“你……大胆,你藐视本官就等于藐视朝廷,来人,给我先打他三十大板。”说着丁品凡拿起一令牌扔了出去。
“是。”两侧官差上前正要抓住风颖月,只见风颖月一个瞬移,已来到丁品凡面前,二人四目相对。
丁品凡被吓得瞠大眼惊讶的盯着风颖月:“你,你……”
“丁大人。”风颖月紧盯着他,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阴森诡异的笑,风颖月轻声道:“连某只是想奉劝大人一句,活剥人皮一案并非普通人能为之,牵连甚广,不是你所想的如此简单,还请丁大人再三思量一番,你是否有这个能力清查此案?”
丁品凡听后先是一愣,接着一脸志气坚定道:“做官理应为民请命,如若不顾百姓生死,我丁品凡做官又有何用?”
“哼!”风颖月一脸不以为然,幽幽的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暂且信你,不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你……”丁品凡不知道风颖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活剥人皮一案,跟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有很大的关系。可是,看风颖月的模样,他定是不肯说出,于是丁品凡只能先把他关起来,日后再查个清楚。
“来人,把堂下四人给我还压大牢,听后发落。”丁品凡再一次拍响惊堂木,喊道:“退堂。”
“是,大人。”
就这样,风颖月与华芷一同被关入大牢。回想起来,这是风颖月平生第三次坐牢:第一次,是在清州府衙,为救赵君茹而坐;第二次,是因徽宗宠妃荣妃之死,而被冤入狱,那时的他已是身为驸马;这一次,他仍是为了救人而入狱。想到这里,风颖月不得不嗤笑,想我风颖月聪明一世,却总会被女子连累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