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殷仙人并未理会冯启,他目光中有着少许的歉意,看向风颖月道:“正如你所说,所有的一切都因一个‘情’字而起。我与柔儿是在京城认识的,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的温文可爱,知书达礼,心地善良给深深的吸引了,可以说我对她是一见种情,只是那一次就深深的爱上了她。可是,自从她回到桃源镇我们就很少有机会见面,那一次,我去桃源镇找她,她却告诉我她要成亲了。当时的我只感到头晕目眩,我的心真的好痛,我爱她,不允许她嫁给别人,她是属于我的,她应该嫁给我。于是,在她成亲那天,花轿经过清泉谷时,我用内力使得整个清泉谷狂风大作,轻而易举的劫走了她。我带她回到了风殷仙山,我承认我自私我霸道,我把她软禁在我的身边不许她离开,可是,当我见到她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痛,我不可以看着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最终我还是被她对连日照的痴情给打动了,我放走了她,放她离开了我。”
说着,风殷仙人那幽深的双眸模糊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强忍住眼泪不要流出来。他轻叹:“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是二十五年后,她身受重伤把你交给我,没说完一句话就…再也没起来。我恨自己,我恨我为什么救不了她,我恨我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如果当初我狠狠心不让她离开我,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你恨师父,师父无话好说。”
风颖月一脸平静看着风殷仙人,眼中透着一丝同情:“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爱错了人。我想,在上官柔儿心里,她是把你当成了知己,当成了大哥,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否则,她也不会把我交负于你。她可以把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生命交给你,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怨过你。师父,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月儿的师父。”
“月儿,你不亏为柔儿的好孙儿,我的好徒弟,如果柔儿知道你今天这么有出息,她也欣慰了。”风殷仙人一脸安慰的看着风颖月,那不失英挺俊朗的脸上露出满意的淡笑,他现在已是心无牵挂了。
风颖月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意,他侧过脸来面颊平静道:“在说出第四个真凶之前,先把昨夜掠走君茹公主的人压上来。”
“唔!掠劫公主可是砍头的罪呀!”
“就是,这个人胆子真是太大了。”
“这不是自己往死路上送吗。”
百姓们都惊嘘的议论着。冯启一听更加精神了,满面堆笑讨好道:“这个大胆匪人,竟敢掠走公主,请驸马爷把此人交于下官,下官派人把他送进京交由皇上处置。”哼!这个冯启想得到是挺美的,把掠劫公主的人送到皇上那去,他不只没有罪还会升官,真是做事好不好,不如如意算盘打得好!
风颖月瞥了眼冯启,脸上依然平静,他慢慢的走到上官浩面前,那犀利的双眸盯着上官浩身后的何福,淡道:“何管家,我帮你找到了一个人,不知你是否还认得他。”说着风颖月的手一挥。
何福心中忐忑不安,低着头不敢去看风颖月。上官浩心中一震,侧脸用余光瞥了眼何福,又转过脸来看着风颖月,心下担心了起来。正在这时,两个衙差带上一个人,只见这人是穿了一身的夜行衣的男人,衙差把他带上堂来在他腿后一踢,他便一个踉跄的跪在堂下。
何福偷偷瞥眼看向堂下所跪之人,心中一惊,脸上完全没了血色。
风颖月幽幽的瞥着他,淡道:“这个人何管家可认得?”何福脸色苍白目光中带着恐慌看着风颖月,他的嘴颤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颖月见他惊恐的样子,那锐利的双眸轻轻一眯,冷冷道:“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人叫常虎,是何管家你派去掠走公主的人。可是你恰恰没有想到,竟有人给你来了个黄雀在后,把公主劫了过去,还抓住了常虎。”
何福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上官浩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双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重叹一声也没有说话。
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瞥向连日宁,声音沉重道:“接下来,我会指出第四个真凶,也就是杀死连家十七口的原凶。连…日…宁……”
连日宁听后全身为之一颤,脸上挂着恐惧紧紧的盯着风颖月,他并未说话。
“风颖月,你疯了,我爷爷怎么可能是真凶呢?他也姓连呀,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人呀?你不要在这里胡乱说。”连丹青眼中带着泪委屈的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声音冷得如寒潭水般:“我既然说得出来,自然是有证据的。”
“你的证据只是想来冤枉我爷爷,你的证据就是想拿回连家的一切,你想要你拿走就是了,不要在这里冤枉我爷爷。”连丹青满脸是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风颖月冷哼:“刘延,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把四十年前你所见到的都说出来。”
当风颖月提到刘延这个名字时,连日宁和上官浩还有何福心中一惊,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再找风颖月所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