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颖月轻叹用拳头锤着头,他现在好无助,好无奈,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必须要继续走下去。退缩,不是他的做事风格。正想到这时,他听到身后林中有声音,转身看去,远远有个人影向他这边移动过来。那人看上去是一个老人,背上还背着重重的一捆柴。
当那人走到泉边时,风颖月尚看清他的模样,原来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伯,他背着柴来到离风颖月不远的泉边,找了一块大石头放下柴坐下来休息。他侧过脸看着风颖月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风颖月笑着回礼。
“年青人。”老人见风颖月一脸的愁绪,开口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我老人家劝上你一句,事事往开里想,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不好处想。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转机的,要记住一句话,事事没绝对,但绝对的事情都是有心人做出来的,我看你就是个有心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去管怎样去做,过程是故然重要,但结果更是重要,只要你认为对的事就按照自己的感觉去做,不要管其他人怎么说,烦脑只会扰乱你的思绪。”
风颖月听到老人的话心里思索着,这位老人能说出这番话实为不简单,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番话呢?难道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想到这里,风颖月淡笑:“老伯,这么晚了您一个人还到林中砍柴,难道你就不怕传说中的千年吸血妖吗?”
“哼!什么吸血妖呀?那都是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有什么吸血妖呢,我就住在这泉水上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都没见过什么千年吸血妖,那些话是用来唬无知百姓的。”老人嗤鼻一笑,不屑于提及这种荒谬之事。
风颖月诧异的盯着老人,淡笑道:“可是,我听说在四十年前,可有人被千年吸血妖给劫了去,最后那人还变成了吸血妖,把连家十七口全都咬死了。”他故意问。
老人听到这里目光一暗,冷哼:“你说的是上官家的小姐吧,简直是一派胡言,哪有那么一会事呀。上官柔儿有没有被吸血妖劫走我不清楚,但是说她变成了吸血妖,还把连家十七口都咬死了,我才不信呢。哼!传出这话的人,简直是欺世盗名,以为这样就能掩盖那些真相了吗,妄想。”
风颖月见老人气愤的样子,心中更加的不解,不知道他会为了什么如此激动。总之,风颖月感觉这位老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他想从他口中探出些关于四十年前的事情:“其实,这只是传闻而以,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吸血妖,根本就是太荒谬了,可是…这上官柔儿却要永远都背负着这个骂名。”
“年青人,不要太担心了,真相大白天下的那一天就快到了,真凶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听说当今的君茹驸马可是天下的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破案,而且他志破天下奇案、冤案,他已经来到青宇镇了,我相信他一定能破得此案,还上官小姐一个清白的。”老人坚定的看着风颖月,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那个驸马哪有您说的那么神呀,要真能破了天下奇案就好了,百姓也就用不着受苦了。”风颖月自嘲的摇摇头。
“年青人,你可不能这么说呀,上一代的皇上唯一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当今的驸马。大宋少一件冤案就是百姓之福呀,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老人家就是相信驸马能做到。”老人一脸坚定的看着风颖月,蔼然笑着。
风颖月听后,目光中透着一丝激动,他笑道:“老人家,谢谢你如此相信风颖月,如果他能听到您这番话,一定会振作起来,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会退缩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延着泉水向上走就会看到一个宅子,我就住在那里。年青人,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说着老人扛起柴向泉水的上游走去。
风颖月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在山路上蹒跚而去,心头掠过一丝惆怅:这老伯到底是什么人?听他的语气他是认识祖母的,他都知道些什么呢?唉!不要想太多了。他轻叹。正在他转身要回去时,远远的见一人骑着马向这边奔驰而来,待人走近他时看到的竟是赵君茹,只见,赵君茹飞身下马来到他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温柔的看着他。
风颖月也不语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与温情,他轻轻的把她搂入怀中让她感受那份温暖。良久良久,他捧着她的脸温柔道:“你为我担心,真是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心痛。老伯说的对,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去努力,做出我想要的答案。”说着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有着一股很强烈的霸气。
“只要你开心,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支持你。”赵君茹并没有多说,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便让风颖月心甘情愿的去宠溺于她。
“君茹。”风颖月感动的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整个世界。
当他们回到客栈时,上官建廷早已焦急的不知所措,不停的在房中踱来踱去。见风颖月和赵君茹进来急切的上前道:“颖月,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事。”风颖月对他笑道。
上官建廷这才看着赵君茹淡淡一笑,心想:还是你有办法,看来这个风颖月也只有你能说服了。看他刚才那副要杀人的模样,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现在脸上到是有了笑容。
“那快过来坐下,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上官建廷拉他坐下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有些讨好的笑道:“既然证明了你祖母,我的姑祖母上官柔儿不是吸血新娘,那这案就可以继续查下去了,接下来你想从哪查起?”
“我不知道。”风颖月轻蹙双眉思索摇头:“我现在也好乱,现在只能证明连家的十七口并非传说中被吸血而死的,可是我没有证据证明跟祖母无关。疑点实在太多了,祖母失踪的几个月她到底去了哪里?当晚连家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人可以指证是谁杀的,而且祖父和祖母又在当晚失踪,这背后的真相……唉!四十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嗯,连家人是中毒死的,那我们可以把案情重演呀。”上官建廷若有所思的说道:“回想一下,当天连家办喜事,上官柔儿跟连日照拜过堂后就跳走了,接着所有的宾客离开后,连家上下就剩下十七个人。这时,有人对他们下了毒。咝!可是不合理呀,连家死的除了连洪和连夫人以外,剩下的都是下人了,这个人是怎么对这些人下毒的呢?”上官建廷英挺的双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通。
“是呀,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还有连洪腰上的伤,应该是他中毒后与凶手争执时,被凶手推开撞在桌上受的伤,可是,当天应该很忙的,下人们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凶手到底是怎样同时对这么多人下毒的呢?这一点我一直都想不通。”风颖月一脸阴郁轻叹。
“我看你对连日宁的太度,是不是猜想他就是真凶?连家的人都死了他得益最大。”上官建廷试探着不敢正视风颖月,只是低着头偷偷的瞄着他。
风颖月听后冷哼:“在连家他是最有可疑的人,怀疑他也是很正常。”
“可是……”上官建廷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他在担心连丹青,因为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实为太要好了,他真不忍伤到她。
“好了,天色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日……”说到这风颖月嗤鼻一笑,心中有些自嘲的感觉,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上官建廷的顾虑,其实,上官建廷想的他也想过,但是真相总是残酷的,他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接受。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上官建廷淡笑,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