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说今天就要被斩首了,快说吧。”跪在一旁的上官建廷实在是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窜到风颖月面前,气吼道:“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就对不起我,我白白替你坐了两天的天牢。你更对不起君茹为你担惊害怕,也对不起康王冒着杀头的险把你藏在府中,你知道不知道你不说对不起的人就多了,还有对不起你自己和你师父,你师父他把你养这么大,把你教得如此优秀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对不起千千万万的百姓,还有很多百姓在等着你为他们翻案申冤呢。你……”
天哪!上官建廷这番话让朝堂上的百官听了,都瞠目结舌的盯着他,真不知道这位平日里很少跟别人说话的武痴少将军,如今怎么变得比谁都能说了?
风颖月脸上一直都挂着无奈看着他,又看了看赵桓和赵构,再看了看赵君茹,后侧身看向高高在上的赵佶。
赵佶见风颖月看着自己,于是他严肃道:“说,有何不可对人言的?”
风颖月犀利的双眸盯着他,一瞬未瞬,片刻,风颖月淡淡道:“好,我说。”
风颖月轻闭双目叹息道:“昨日,我与君茹曾入宫检查过凶案现场,在荣贤宫的茶壶边找到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赵佶忙问。
“就是白玉萧上面的一块碎片。”说着风颖月从赵君茹手中接过丝帕,打开丝帕一块不大不小的玉片呈现在眼前。风颖月淡淡道:“前日在我进宫前,我曾把白玉萧留在了房间里,可是为什么我刚一到宫里荣妃就被杀了呢?起先我怀疑过这个偷白玉萧的人是个武功了得的人,先偷了我的萧再进宫杀人,这种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他还把时间安排的如此巧妙,正巧让皇上见到我在荣贤宫。可是经过昨日探查后,我发现凶手根本就不懂武功,不但不懂武功,也许她还是个女子。”
“女子?”众臣皆惊呼的看着风颖月,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对,就是一名女子,就因为荣贤宫的桌上,有一处破白玉萧磕破的痕迹,证明了此人不但不会武功还是个手无缚肌之力之人。就因为这样,我更加苦无线索,在我反复思量所发生的一切,我想到了。我想到凶手是先杀人,后偷萧,或者也可以说她是杀人与偷萧一起进行。”风颖月轻挑双眉看向赵佶。
“怎么个杀人与偷萧一起进行?难道她会分身术不成?”
“她不会分身术,但她有帮凶。因为,杀死荣妃娘娘的那支白玉萧,根本就不是风颖月的那支。”风颖月重重的提醒道。
“怎么会这样?”
“就是,当时连你自己也没否认的呀,现在怎么又说不是你的呢?”众臣议论纷纷。
赵佶一听疑道:“来人,把杀死荣妃的凶器呈上来。”
“是,皇上。”说着一大臣站出来上前行礼转身离开,片刻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羽林军保护。只见他来到殿前跪下,把托盘举过头顶:“皇上,凶器带到。”
“好,呈上来。”赵佶挥挥袖。
“是,”只见他身边的小太监走了下来,接过托盘转身回到赵佶面前,揭开托盘上面的红布,把托盘送到赵佶面前。细声道:“皇上。”
赵佶拿起半节白玉萧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着,又抬头看向风颖月疑道:“这白玉萧……”
“回皇上,风颖月的白玉萧,萧内刻着一首诗,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因此,不管是谁再熟悉风颖月的人,模仿出来的萧只是形似而内不似。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这白玉萧时,也是一惊并未分清,而且皇上也并未给风颖月解释的机会。”风颖月傲视众臣,这种姿态在皇上面前是任谁也不敢的,更何况他还直接指责皇上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