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冷然道:“那南翼国皇帝李啸天,一向是狼子野心,如今肯定是作好了进攻我们西盛国的准备,他派使者向我们索要夜明珠,不过是蓄意找碴,故意挑衅,想激怒我们。我们若是逞匹夫之勇,拒绝了李啸天的要求,李啸天就有了入侵我们的借口。我们呢,却偏偏让李啸天想不到,不拒绝他的无理要求!李啸天本来蓄势待发,现在他没有找到入侵我们的借口,一定憋得难受。哈哈!朕是不让他们牵着鼻子走的!”
景少桦道:“但是,狼要吃羊,终久会找到借口的。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说的这个道理,朕很明白。但现在的问题是,南翼国磨刀霍霍,已作好了攻打我们西盛国的准备。而我们西盛国还没有作好与南翼国决战的准备。因此朕只能先退让。”景帝深沉地道:“而且,我们要挥拳打人时,总是先收一下拳头,然后向外打,这样发出的拳头才会更有力量。”
景少桦似有所悟。
景帝眼放英雄光辉,一字一顿地道:“大丈夫当雄飞,但该当雌伏之时,亦当雌伏!”
“向南翼国低头,即使是暂时低头,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景少桦又说道:“儿臣恨不得横刀立马,与李啸天决一死战!儿臣的心中,已完全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景帝深沉地道:“《孙子兵法》的《火攻篇》有名句道:‘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战争,谋定而后动,是一种深思熟虑的行为,而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
景少桦道:“父皇,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
景帝反问道:“以你说该当如何呢?你以为,我们与南翼国是否还有缓和关系的可能?”
景少桦道:“不可能!因为,儿臣知道父皇雄才大略,早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心。就算南翼国皇帝李啸天不来挑衅,父皇也终久要找他的碴的!”
景帝哈哈大笑,随即他的一双星目中闪出亢奋的光彩:“我国需要一段时间,朕不想与国早启战端。但是,李啸天的挑衅,使我西盛国与南翼国决战的日期提前了!朕的心中,既兴奋,又倍感期待!”
景少桦道:“这么说来,打是一定的了。我们一定要立足于打!”
“古人云:‘凡事预而立,不预则废。’我们不打无把握之仗,不打则已,打的话就务求必胜!因此我们要好好计议一下。”景帝说到这里,虽然知道周围没有别人了,还是将声音压得极低,向景少桦低声说着什么。
景少桦不时点点头,不时插上几句。
当景少桦走出御书房时,一直伺候在外面的马公公这才发觉:景少桦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看样子,他一定与皇上商议什么机密大事。
回到四王府,已经快到中午了。
男人大步流星的向汀香阁走去。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零零落落的洒在女人脸上,叶静瑶靠在摇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医术,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景少桦慢慢的朝她走过去,逆光的黑眸中光滑流转,唇角笑意逐渐绽开,“怎么?身子好了?就出来,也不怕染上风寒?”
叶静瑶被他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