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突然一拍御案,声色俱厉地道:“土地,国之本也!上天所赐之至宝!理应寸土必争,寸土不让!我们为什么要将一座雄关拱手让人呢?”
众位文武大臣听到这里,有的脸露喜色,有的面显羞色,更有的面如土色。
景帝一指站在右边的包括景少桦在内的十几位文武大臣道:“俗话说得好:‘时危见节义,板荡识诚臣’。诸位爱卿皆社稷之臣,忠义可嘉!每人赏赐黄金千两!”那些人大喜,一齐跪下谢恩,高呼“万岁”!
景帝又一指站在中间的那百余名文武大臣道:“你们食朝廷俸禄,事到临头,全无主见,见风转舵,大失朕望!因此,朕将罚汝等半年的俸禄!”百余名大臣皆是满面羞惭之色,一齐跪下谢恩。
然后景帝指着左边的那十几个大臣道:“像你们这等卖国之贼,朕留之何用?”那十几个大臣面如土色,体如筛糠,全部跪了下来,磕头请罪。
景帝喝令宫廷侍卫将左边的十几位大臣拖将出去,在午门外斩首。那十几位大臣连呼:“皇上饶命!”
也有一些大臣出面讲情,但景帝神色冷峻,丝毫不为所动,厉声道:“再有求情者,与卖国者同罪!”
于是,众文武大臣噤若寒蝉了。
须臾,宫廷侍卫将那十几位大臣的首级提来,献于阙下。
众文武大臣无不骇然失色,连南翼国的使者也是面如土色。
就在南翼国使者面如土色之际,景帝一指南翼国使者道:“来人!将这个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疯子拖将出去,斩下首级,朕要用他的头来祭旗!”
立即有宫廷卫士过来,擒住了南翼国使者。
南翼国使者大呼道:“陛下饶命!俗话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外臣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陛下要是杀了外臣,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逃天下悠悠之口!”
景帝微微冷笑,道:“你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朕倒要问你:你说的‘两国’是指哪两国?”
南翼国使者道:“外臣指的是西盛国和南翼国啊!”
“胡说!”景帝暴喝一声,这一呼喝运上了内力,声如巨钟,众人只觉两耳嗡嗡作响。
“此刻在朕的眼中,早就没有南翼国了!朕在心中,已宣判了南翼国和李啸天老匹夫的死刑!用不了多长时间,朕就会让南翼国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景帝将目光投向景少桦,恰好景少桦的目光也投向景帝。
景帝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西盛国的朝堂上久久回荡不绝:“今天,朕在这里,当着满朝文武大臣,亲自吹响与南翼国决战的号角!也亲自敲响南翼国必将灭亡的丧钟!李啸天老匹夫必将为他的自大傲慢付出血的代价!”
景少桦饱读诗书,此时头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史记》中关于匈奴冒顿单于的故事,不禁暗道:“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倘若说景帝如同那奸诈无比的冒顿,那么李啸天就如同那自高自大的东胡王了!”
很快,南翼国使者的首级被献于殿下。西盛国的文武大臣无不凛然。
景帝神色冷峻,一声高呼:“景少桦何在?”
景少桦立即出列,向御座上的景帝躬身施礼:“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