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劲灌注入武器中,将之称之为:『气』。
它往往让使用这更容易破敌,将使用手法达到一定高深的意境时,巧妙运用灌输在兵器中的气足以让对手叫苦不迭。
气如何在兵器中使用,是在外涌动?还是喷涌?抑或是加持,各自都有各自的奥妙。
对决中如何利用、怎样利用,都是制胜的一门功课,也是武林高手必修的一门高深功课。
聂云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其在对决中使用的一招,更是打的严胜措手不及。
惊云阁前,小台外侧。
聂云、严胜两人方才这一对决,看的殷春秋一众人各自乍舌。
“原来如此...”殷春秋瞪大眼睛,经过柯震河的解释,他终于恍然大悟:“聂云运用内力已经达到了这番恐怖的境界了吗?”
“正是。”柯震河眼睛死死的盯着小台中的两人,轻声应道:“在场的各位,我想还没有人能将气控制的如此恐怖,继而准确找到严胜的重心点,将气覆盖面增广,喷涌而出吧?”
玄河轻叹一声,摇头不语。余下众人更是暗自揣测,没人敢妄言。
“聂云小子这一手果真恐怖。”西鹤派掌门叶火出声认可道,随即话锋一转:“但严胜及时的应变之策,我想相对聂云小子,也不落下风。”
“是啊。”玄河接过话,赞叹道:“也亏他体质奇高,再加上及时用内功挡住这一击,如不是这般,想必不出半刻已经败阵下来了。”
叶火微微一笑,看向玄河:“玄河大师果真看的仔细。”
“谬赞了。”玄河正色道:“您才是宝刀未老啊。”
...
惊云阁,铁门内侧。
“呼,吓死了。”聂无双一只手用力的拍着胸脯,另一边则死死的攥着莫希的胳膊。
莫希苦笑一声:“我说,你都要吓死了还看啊?”
说着,莫希又将脸凑到门缝前,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对决情况。
“你说的轻巧。”聂无双气鼓鼓的伸出手,狠狠的在莫希腰间一掐:“他是我爸爸,我能不着急吗?”
“哎呀~你着急也没用啊,那些都是老怪物,厉害的很,你刚才不也看见了?”莫希轻声哀嚎道。
聂无双点点头,俏脸上徒增了些许担忧。
莫希侧过身子,轻声道:“无双,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阁主的实力足以应对他们了。”
“可他刚才受伤了...”聂无双强忍着哭意,顺势转身靠在铁门上。
莫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无双,外面那帮人可不是来找阁主喝茶的,刀剑无眼,打起来伤了都是轻的,要是一不小心,恐怕...”
“我知道...”聂无双一下子红了眼眶,她用手使劲擦了擦眼眶,颤声道:“也不知惊云阁怎么他们了,这般以生死相拼。”
莫希本伏在铁门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战局,听聂无双一句话后倒是一愣,随即轻笑一声,低声道:“无双,对不公,抱怨往往是没用的。”
聂无双眨了眨眼睛,伸手抓住莫希的衣角。
“怎么了?”莫希撇过头,看着聂无双楚楚可怜的样子。
“没什么啊。”聂无双摇摇头,低声喃呢道:“只是觉得,你好像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哦~”
莫希轻笑道:“哦?这么巧吗?这句话他也对你说过吧?”
“是啊。”
“莫希。”
“嗯?”莫希不厌其烦的轻声应道。对聂无双,他总有无限的耐心。
“有人。”聂无双伸出手,指了指莫希的背后。
莫希回头一瞧,却是一个下人正向这边走来,行至莫希身后三步开外后,恭恭敬敬的立住了脚步。
那下人一躬身,行了一礼:“小姐好,莫护卫好。”
“怎么?”莫希一见这下人,顿觉有些面熟,再仔细一想,才记起他是聂龙的一个下人,经常给自己捎带聂龙的口信。
正想着,那名下人语气恭敬的道明了来意:“莫护卫,聂龙少爷有请。”
“果然如此!”莫希心中一凛:“自从上次发现他夜里外出,想必是有了反叛的心思。但看他最近并没有什么动作,也许...”
想到这儿,莫希心中有了数,见那下人还弯着腰等着自己的回话,遂开口应道:“我知道了。”
说着,莫希看向聂无双,不放心的嘱咐道:“主人,我去去就回,切记勿要打搅到阁主啊。”
聂无双点点头,道:“早去早回吧。”
“是。”言罢,莫希看向那名下人:“带路吧。”
“这边请。”那名下人朝着聂无双又行了一礼,这才引着莫希走远。
聂无双呆呆的看着莫希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这才回身伏在铁门上,看着阁外仍在激战的聂云。
“父亲...”
...
惊云阁外,小台中央。
严胜此时撕去软甲,露出精壮的肌肉,手中极武剑猛地一抖,斜指向前方的聂云:“聂云,来战个痛快吧!”
聂云微微一笑,肩上虽然有伤,却仍旧风度不减。
他挺直身子,伸手一招,轻喝道:“放马过来。”
“看招!”严胜身形猛的前冲而来,随后而至的是他那冒着白色环光的极武剑。那外圈尖锐异常的气不断涌动着,好似木匠用以据断粗木的铁锯一般!
激烈的碰撞!
迎着严胜霸气的扫击,聂云毫不退缩,手中出云宝剑接连刺出,更是在空中剜出一朵朵美丽的“白莲花”。
严胜步步紧逼,聂云却毫不后退,身法挪移间,多次绕到严胜身后,打出令严胜不得不狼狈回防的攻势。小台外侧一众人看的心中忐忑,甚至不敢在这时眨一下眼睛。
聂云、严胜两人几乎是在相互的剑影中来回穿梭,好似谁都有可能在下一秒被刺穿胸腔。此时两人拼的,不是谁的剑更快,也不是谁的内力更雄厚。
此时,他们只拼一件事,就是谁心中的杂念更少!
夜色将至,两人之间的缠斗却仍旧难解难分。
“呼!”终于在数十番的激烈碰撞后,严胜疯狂的攻势似乎减慢了下来。他猛的向前劈出一剑,随即脚步连撤,与聂云分出距离来。
“聂云,你的确是个高手。”严胜红着眼睛,浑身的肌肉都因不住的兴奋而轻微颤抖着。
聂云微微一皱眉,剑身斜指,趁着此次短暂的时间调整着呼吸。
“可是,你终究还是赢不了我。”严胜突然笑出声来,手中极武剑徒增一丝冷意,随着他轻轻的左右挥舞间,似乎聚集着某种看不见的能量一般。
下一刻,严胜突然停止了动作,那极武剑身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似是方才的动作全是他随性而动一般,并没有什么用意。
“严胜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啊...”小台外边,柯震河轻声叹道。
殷春秋更是悄悄摇摇头,低声苦笑道:“北翰的严掌门,果真是越打越猛,嗜战的家伙啊。不能惹,不能惹...”
...
“你准备好了吗?”严胜声音带着冷意。
聂云袖袍一挥,懒得作答。严胜却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喝道:“准备好接我一击了吧?”
言罢,严胜抬起极武剑。
聂云微微一愣,他清晰的看到,严胜手中的极武剑在轻微的颤抖着。那剑每一次抖动,都带动着聂云的心,使之猛的一颤。聂云收回目光,低垂下眼帘。
“瀚。”严胜启唇,从喉咙里吐出一个浑厚的字节。
“海。”他眼神中迸发出一道精光,同时沉腰立马,摆出一个古怪的蓄力姿势。
“一。”严胜将手中的极武剑静静斜端在胸前,那极武剑的剑身嗡嗡作响,久久不息。
“击!”当最后一个字节从严胜嘴中吐出时,他的身影...
在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