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刀疤一脸愤恨地看着地上脸色苍白的江少峰,“今天刚好是我妹妹的五周年纪念日。我要替我妹妹好好教训你。”
刀疤抓起江少峰的头发,拳头暴雨般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瞬间成猪头。
江少峰强忍着痛,他的内心充溢着一股悲哀,以他高高在上的江氏集团少总竟被他过去极为看不起的视如奴隶一般的刀疤给狂扇脸,他的骄傲接受不了,气的一口血喷出。
刀疤拳头打完,又用他那粗壮的脚狂踹江少峰,本就受伤极重的江少峰被一次又一次地踹倒在地上,好似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刀疤,你不过是本少的一条贱狗竟敢如此对待本少。如果本少能逃过此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江少峰捂着被踹的肚子,眼里都要喷出血来,一种被家奴骑到头上的屈辱如洪水一般在他心海里汹涌。
“刀疤,你的妹妹能被本少宠幸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想起,你妹妹的细皮嫩肉,我都感觉欲罢不能啊!”江少峰刻意激怒刀疤,看到刀疤双眼泛红,他感到极为畅快。
“你这个无耻之徒,我非打死你不可。”刀疤揪着江少峰的脖子,疯了一般狂扇江少峰此刻已如猪的脸。
他扇扇扇,左扇扇,右扇扇,倒过来扇,翻过去扇。
江少峰的脸都被刀疤扇烂了。
“刀疤,我非宰了你不可。我跟你拼了。”江少峰非常在意他的脸,如今他的脸被刀疤翻过来覆过去的抽,他气得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背过去。
他想跟刀疤拼命,但是他就如小鸡一般被对方捏着喉咙,动弹不得,连拼命都不可以。
他想跟刀疤求饶,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一个曾为他奴仆的人求饶。
其实江少峰一直在保存体力,企图寻找机会反戈一击,刚才他激怒刀疤,其实是想让刀疤被怒火燃烧失去理智好给他可趁之机,但没想到对方竟将他的喉咙捏着让他反击不得,更重要的是对方疯狂地扇他的脸,他一向重视他的脸,本就气的不轻的他更加气愤。
刀疤扇累了,将江少峰往地上一扔,用脚向他的脸狂踹而去。
江少峰早已等待多时,见刀疤右脚踏他而来,左手迅速拿出一直藏着的那根粗针向他狂刺,由于江少峰突施辣手,刀疤猝不及防,闪躲不及右脚被他刺了个对穿,江少峰左腿一格,击开刀疤飞来的左脚,奋力一跃,翻身而起,从刀疤背后闪电出手,用那根黑色的粗针前刺向刀疤的喉咙,刀疤想阻已不及。
但那根粗针在离刀疤喉咙半寸之处停了下来,显然江少峰想以刀疤为人质威胁木玄。
江少峰制服刀疤所用时间还不到两秒。
江少峰虽未能超凡脱俗,但他一身外功早已登峰造极,战力胜基因战士一筹,能制服刀疤也不足为奇。
显然之前江少峰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极度虚弱,有一小半为真,一大半是假,为的就是要迷惑刀疤。
江少峰暗中蓄力寻找机会的打算,在不远处的木玄一清二楚,但他并不戳穿,包括刀疤被袭制住,他也没有出手。
因为第一刀疤在他的心神控制下,他并不担心他会出危险,二是他要将江少峰仅剩的逃生希望都给粉碎,让他明白今夜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掌心,让他信念彻底崩溃。
一个信念崩溃的人,在经历折磨时,他往往会享受到最大的恐惧和痛苦。
“哈哈,刀疤你这个狗奴才,再扇呀,再逞能呀。只要我这一针下去,你必死无疑。”江少峰此刻恨不得一针扎下去,以报他的打脸之辱,但他不能,他要以刀疤为人质,从木玄手中获得一条逃生之路。
江少峰看着离他五丈远的木玄,“如果你敢动一步,我准保刀疤立刻下地狱。哼哼,想不到吧,我江少峰命不该绝。木玄你这个杂种,等我逃出生天后,我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还要将与你有关的人通通弄死,我要在他们临死之前经历比地狱还地狱的刑罚之苦。”
木玄看着江少峰那扭曲的面容,狠毒的言语,他笑了,这笑中包含无尽的冷意,江少峰的这番话已触犯了他的底线,伤害他的亲朋好友一直是他的大忌。
“你笑什么?”江少峰看木玄似乎不为所动,反而露出了非常冰冷的笑,他心里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不过强打气道:“如今刀疤在我的手上,你要胆敢乱来。看到吗,这根粗针我保证会深深地刺入他的喉咙。”
木玄冷冷道:“你如今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硬。十年前你已折磨死了我父母,这是不可饶恕之罪,单这一条今夜你就必死。如今你还胆敢拿我仅剩不多的亲朋威胁我,我更不能放过你。只不过你要受到的痛苦在我的心里又加重了。你以为你控制了刀疤了吗?”
其实刀疤被江少峰控制以后,一直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江少峰竟未发现他的异常。
“不信你走进试试。”
木玄如他所愿,一步一步向他走进。
江少峰大急,一步步后退,额头汗珠直冒,握着那根粗针的手不停颤抖,双眼通红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扎下去了啊!”但他那只颤抖的手一直没敢扎下去。
木玄不断地靠近他,他不断后退,后退到退无可退,眼看木玄离他就要不到一丈,他狰狞地将那根针扎向刀疤。
如果不出意外,那仅半寸的距离,刀疤必死无疑。
但是意外发生了。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刀疤那一直空洞无神的双眼精芒一闪,喉咙竟然诡异地往后一缩,他右手闪电般出击,迅速搭上江少峰握着粗针的手阻止了粗针的进势,刀疤身体微一下蹲便从江少峰右臂的笼罩之中出来。
那根粗针也被刀疤打落在地。
这时刀疤对着江少峰冷笑一声,看他的眼神要多轻蔑有多轻蔑。江少峰呆呆地看着被打落在地的粗针,一股绝望弥漫心头,原本还存着的一丝信念彻底崩溃,“完了。”
他不明白刀疤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永远也没有机会明白了。
木玄对这江少峰早已忍无可忍,见他信念崩溃,一脚揣上去,江少峰便被踹飞,撞在山臂上,肋骨断了七八根。
木玄一想到他父亲被对方一刀一刀剐下身上肉时的那种痛苦,他就又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踹得向上抛起,跌落下来时被木玄又一脚踹出去,跌在地上。
江少峰被踹得嚎啕大叫。
木玄走到他的身旁,“这只是开胃菜而已”,江少峰一看到已来到他身旁的木玄,双腿就控制不住抖起来,他不知道这个魔头接下来会怎么折磨他。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的”,木玄拿起江少峰的左手,“当年你就是用这只手,拿着高温的烙铁块将我父母烫的体无完肤,当年你就是用这只手将毒盐撒向我父母的伤口,当年你就是用只手将非洲的毒椒粉撒向我父母的眼睛……”木玄将玄气针逼出体外,全部刺向江少峰左手五指,玄气针上含有高温,五指连心,江少峰痛的大叫,杀猪般地叫声震得躲在远处的苗杰都受不了,捂住了双耳。
宗巴双手合什道:“罪过,罪过,要是能叫得再大声点就更过瘾了。”
刀疤道:“活该,罪有应得。”
待江少峰充分地享受到五指连心的痛苦后。
江少峰痛得昏了过去。
木玄一道玄气输入,江少峰醒了过来。
木玄又慢慢地捏碎他的手指,接着是他的整个手掌,然后是他整条臂膀,他在捏的过程中无一不准确地捏在他的痛觉神经。
江少峰觉得他的整条手臂,整个身体好像被无数的虫蚁噬咬,那种痛让他好像进入了十八层地狱被油锅炸的一般,木玄又用了手段让他不能昏迷,只能尽情地享受这无边痛苦。
江少峰昏又昏不了,死又死不了,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以前只有他施加给别人的痛苦让他的精神、心理全面崩溃,现在他只想快快死去,以前他觉得死亡很恐惧,现在他觉得死亡与眼前的痛苦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我错了,我不该折磨死你的父母,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江少峰扛不住痛苦,向木玄苦苦哀求。
但木玄无动于衷,依旧缓慢地对他左臂施以捏刑。
也许别人会说木玄残忍,但他不在乎,因为没人能清楚他心里到底对江少峰有多恨!没人能清楚当年他的无辜父母所受的痛苦有多大,带给他的冲击有多强!没人清楚为了复仇,他这十年吃了多少苦!
只有仇人受到比他父母所受的折磨更惨,痛苦更大,才能消除他心头的滔天之恨。
他从不认为他是好人,对待杀害他父母的仇人他更不会心慈手软。
“痛吗?你也知道痛啊?十年前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你不是喜欢活剐别人吗?好,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活剐!我要让你在绝对的清醒中享受活剐的滋味。”
江少峰听得牙齿上下打架,大声哀求:“如果你放过我,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享不尽的绝色美女……只要你放过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木玄根本不理他,掌火一吐瞬间将他的衣衫焚尽,他在江少峰的脑海中送入一丝玄气使他的神经对痛觉无比敏感,无论受到多大痛苦他都不会昏迷。
清有五马分尸刑、腰斩刑、水银灌顶刑,更有歹毒檀香刑。
木玄觉得将檀香刑用在江少峰的身上,都是便宜他,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不足以慰他父母在天之灵,不足以让无数死于江少峰之下的冤魂安息。
每当他被无边的仇恨之苦折磨时,他就研究最为毒辣的刑罚,一想到敌人受到这些毒辣的刑罚的场景,他就感到无比痛快,他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忘不了他父亲被活剐时的痛苦,他从江少峰身上看到了人性中最为丑陋的一面,既然他喜欢用剐刑,那么他就研究真正的剐刑,让他尝尝被最痛苦剐刑活剐的滋味。
但即使他研究出了最为歹毒的剐刑,他也不会对除仇人以外任何人施展,因为它只为他的两个仇人而生,当大仇得报,他会将这一刑罚忘去。
木玄认为剐刑共分两个层次,一是肉体之刑,二是灵魂之刑。
施刑者,只有每一刀下去都切在对方神经末梢最为密集之处,下刀纹路与皮肉纹理相悖,再辅以内脏之刑,方能让被施刑者体会到最大的痛苦。
也唯有天地间十恶不赦者方能被施此刑,否则必遭天谴。
木玄手拿钢刀,贴着江少峰的身体磨荡一番,江少峰感受着那冰凉的钢刀,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再颤抖。
“你这个魔头,你必不得好死,你必遭天谴,来啊,来啊,老子不怕,三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老子要动一下眉毛,老子就去****……”江少峰看木玄并不会饶他,索性豁出去了,大骂狂骂。
“待会儿我会把****给你准备好,刀疤去找几条野狗来。”木玄吩咐刀疤。
“诶!我这就去。”刀疤兴奋地去了。
木玄从江少峰的右脚开始入刀,每一刀该使几分力道,深入多深位置,刀在哪一处落哪一处起,他都把握得非常精准,每一刀下去必是对方痛觉最敏感处。
木玄施刀的手极稳,又极娴熟,就像一位艺术家在从容挥洒他的艺术。
每一刀下去,每一块肉的离体,江少峰所感受到的痛苦比前面所受的捏刑重上千倍。
当每一刀下去,江少峰因其中的巨大痛苦就要昏死过去时,他脑海中的那一丝玄气就会刺激得他无比清醒起来,使得他的神经比平常更敏锐十倍,让他在无比清醒中体验到他认为世上没有比这再痛的痛苦。
他觉得即使他江氏的万蛇窟中最为歹毒的刑罚给人带来的痛苦与这剐刑的痛苦比起来也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
他痛的眉毛不仅眨了,而且都眨到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珠此刻因痛苦都已凸出,面容已经扭曲得变形,脸骨都已错位。
他的惨叫,用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
他的心脏因巨大的痛苦而极度恐惧,因极度恐惧而极速跳动,好几次都要衰竭,都被木玄留在他体内的玄气给勉强维持住,要不然两刀下去他便死。
这场面让苗杰看的触目惊心,“我以为万蛇窟中的刑罚是世上最厉害的刑罚,没想到和眼前的这刑罚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虾米见到大象”。
宗巴看着木玄施刑的场面,看到江少峰所受的巨大痛苦,他再也维持不住他那一贯波澜不惊的心,他活了近一百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但今夜的阵仗无疑会成为他心里永远抹不去的阴影。
“如此毒刑,此子对江少峰的恨意真的比山高比海深,想必他心头对我的恨一点都不比江少峰少。如果这等酷刑被施展到我身上,我这把老骨头……”宗巴不敢想下去,他内心第一次对木玄感到了恐惧,同时对木玄的杀意更浓,“今夜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此子给灭了,要不然让他成长起来……”
宗巴即使到这一刻都没为十年前的那个行为后悔,如果让他回头重来一百次,为了那件东西,他也会那么干,更何况活了那么多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又岂会在意那一对夫妻的死?
木玄一刀一刀对江少峰施刑,脑袋里他父亲被对方残忍肢解的画面不断浮现,他父亲当时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他母亲泪可成河的挣扎……无数毒刑施尽,但他们却为了他自始至终都未开口求饶。
他绝望地哭泣,无数次地叩头哀求,对方却始终不停手,那残忍而狰狞的笑……
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位冷酷无情的汉子,十年来第一次留下泪水,十年来无论吃多少苦,小时流落街头,挨过多少人的打,受过多少人的骗……他都从未流过泪。
这一刻他流泪了,他终于为他父母报仇了,仇人的杀猪惨叫传遍四野,当年仇人在他父母身上施加的痛苦,如今得到百倍千倍的偿还了。
木玄刀落,刑已施尽,江少峰身上整块人皮已被剥下,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肉,白骨可见,内脏残破地露在外面,但令人惊奇的是江少峰竟还残留一口气在。
刀疤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两条野狗。
刀疤一到,就兴奋得将一包东西递到木玄前,“主人这是两泡****”。
“好,刀疤干得好。”木玄又向江少峰脑海中输入一道玄气,让将要昏死的他暂时又无比清醒起来,“刀疤,将这两泡****塞进他嘴里”。
江少峰睁大两只眼睛看着刀疤拿着散发很臭味道对的****向他嘴里塞进来,拼命挣扎但也无济于事,由于刀疤刻意放慢速度,****还未到嘴里,他就吐出了许许多多白沫,脸上因嫌弃,呈现出极为扭曲的表情,“你这个狗……”
刀疤毫不留情地迅速将两泡****一点都不剩地塞进他的嘴里。
两条野狗刚到便冲向江少峰,江少峰残留着一口气,无奈地看着条野狗在啃他的身体。
高高在上,杀人如麻,以折磨人为乐的江少峰,最后在绝望中看着他被两条野狗吃掉了。
木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他此刻心中的恨意已经消了一半。
他向远方显得悠然自得的宗巴望去,无边煞气直涌而去。
宗巴被这狂涌而来的煞气吓得有些心惊,他转了转头,传出咔咔响声,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