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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公司的日子还算顺利,没费多少事谭冰就熟悉了工作环境、和同事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也许是有了第一次工作的经验,这份工作中谭冰更注重别人看的到的东西,自己份内的工作她会很认真的完成,这是她的原则,她觉得只要自己在这个岗位,不论你对工作的环境有多少的不满,工作的实质一定要保质保量的完成,这是对自己的负责。
转眼到了11月,乔家瑛的婚期订在了了11月18日举行,当她打电话郑重地告诉谭冰她结婚的时间、地点时,谭冰可以感觉的到话筒对面的女人一脸的幸福与陶醉,简单的口头祝福后,两人闲聊了一会。
“过分了,也不发个请柬给我。”
“有必要吗,这么好的关系,按说我就是不给你电话,你都应该主动来的,还发请柬,多生分啊。”
“听你这意思我好像不够主动似的。”
“有点,看你上班之后给我打过几个电话啊,明知道我最近要结婚,也不多关心一下我。”
“这不新环境我要慢慢熟悉吗?怎么样,准备的差不多了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尽管张口哦。”
“要来的关心我怎么觉得很不舒服。”
“你少来了你,哎呀,我们的准新娘,你就消消气,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好了,不和你贫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海峰这一阵地县分公司筹建老出差。不过他走时基本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看着收了个尾而已。”
“那你也不说,休息时我可以去帮你的啊。”
“我这不闲人一个吗。你们必定要上班吗。再说了咖啡屋我交给小邓看着,一天我只是去查一下帐。或者几天去一次,所以比较轻松,东西要看好多地方,一家家比较,还要讲价,最后再从中选一个,我家那电视柜我就看了三天,让人家做个主吧,他直接告我‘你选的就是我想要的’,唉。所以只能我一个人选了。”
“听起来好麻烦啊,真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持家过日子了,是不是瘦了。”
“是啊,一个月我觉得瘦了好多。对了,正事忘说了,给我做伴娘吧。”
“我,别、别、别,我人一多就怯场。还是找君兰吧。”
“说什么呢,要没有结婚的才能当伴娘。再说了,人家说当伴娘会有好运,说不定那天你还能遇到你的另一半呢。”
“得了吧你,就蒙我吧,我干脆找伴郎怎么样。”
“行啊,我告诉你伴郎可是市电视台的,和海峰一起和泥巴长大的,我见过的,人长的不错,现在在电视台做记者呢。”
“得了。我对小男孩没兴趣。”
“小怎么了,我家老公看起来小吗?”
“好了,我怕了你了,你家那口子例外,不可能谁都这样吧。”
“你啊,就是心理问题,别人喜欢你,你总是无法肯定别人对你的感情。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没有魅力,唉,真不知道怎样的男人能让我们的谭大小姐动心啊。我倒真是想看看你小鸟依人的样子。”
“能不能不再损我了,看你们都结婚,我可真羡慕啊。”
“那就赶快了,说定了,做我的伴娘。我还要去买一些东西,完了再和你聊。”
“好吧,那你赶快忙去吧。”
“对了,我哥10号就回来了。”
“我知道,那天上网他告诉我了。”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
“我们朋友、知己,行不行,你赶快挂电话吧。”
“过分啊,这个问题完了再说。拜拜。”家瑛边说边挂了电话。
人都说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从家瑛说话的语气都能感觉的到她的幸福与沉醉,看来选择和自己相爱的人恋爱结婚,是一种让人值得向往的事,谭冰真是为家瑛感到高兴,同时也有那么一点向往,真不知道属于自己的幸福在哪里,是还在原地等待,还是已在过来的路上,总之,看着周围一对对幸福的人儿,谭冰总会露出羡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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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瑛结婚前,谭冰去了趟家瑛的爱巢。虽然房子不是很大,但给人的感觉却很温暖。谭冰问家瑛,其实以他俩的条件完全可以买一个再大一些的房子,为什么没一步到位。家瑛说这世间的事就没有一步到位的,房子在郊区小点就是过渡,以后还是会回市区的,就是在市区她也会考虑买的适中,房子的温暖与两个人有关,与奢华无关,心在一起时,再简陋的空间也能给人心灵的沉醉,因为有爱在包围着。当两个人之一心有异念时,即使再大的房子都让人觉得冰冷难扼,因为它少了包容与爱。没想到从前看起来没有想法的家瑛说出这么一通让人折服的道理,谭冰真的是无言以对,谭冰心想,也许家瑛是对的,但真的遇给自己时,她不敢想那种没有物质条件的生活会怎样,她也无法单纯地只接受感情而不去考虑其他。也许这就是她一直也找不到真爱的原因吧,但此时谭冰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为什么不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爱情观?自己坚持的理性情感到底是对还是错?
家瑛结婚前一天,谭冰去了乔家,看的出乔家大院的人正被快乐包围着,乔妈妈看到谭冰还是那样的热情,还是为谭冰不能成为自己的儿媳而感到有点失落,她说自己儿子是没这福气了,也不知道谁能有福气娶这么好的女孩。而一旁的家琪也不再象从前那样回避这个问题或是有意帮谭冰解围,竟然也开起谭冰的玩笑,说什么谭小姐要找的肯定不是凡夫俗子,所以象他这种俗人谭冰是铁定看不上了。说的谭冰真是很不好意思,心想自己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也就象别人说的,要是没有那么好,只能证明自己能装了。
那一夜,家瑛和谭冰几乎一夜未眠,用家瑛的话说她紧张地睡不着,做为朋友的谭冰也只好奉陪,两人又一次躲在同一个被褥里,谁也没有说话,好久两人才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冰儿,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啊,我在想刚上大学那年冬天挺冷,当时你就和罗茜关系好,一天老和她粘一起,包括晚上睡觉,那天她回家,晚自习回来你冻的直打哆嗦,又不好意思说想和谁挤一个被窝,不停说好冷啊,冻死了。还用眼睛漂我们几个,看谁会顺势给你一个阳光,让你好灿烂啊,当时只有我在被子里,你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直看着我,我就觉得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就是脸皮薄,所以只好说那你来我这吧。”
“哈哈,我也刚想到这事了,什么是可怜巴巴啊,我那是深情的目光,再说了不是漂。是抛媚眼。”
“还深情呢,我说让你上来时,我看你都快感动的哭了。”
“什么啊,那是激动,我想我终于感动了这个冰人。不过我当时还想了一个问题呢。”
“什么问题?”
“我在想你这人一直给人的感觉是冰冰的,你身上是不是也是冰冷的啊,要是我一个脚进去,碰到的是比我的还冰冷的身体,你说到底是谁温暖谁啊。”
“什么,这样说我,你以前可没说过啊,交友不慎,我要知道你这想法,休想我让你上床,冻死你,我也不管。”
“哈哈,别生气吗,我一直不说就是怕你生气,要有大肚量哦。”边说还边给谭冰扶着胸口。
打开家瑛的手,谭冰故做生气地说:“拿开你的魔手。”
“消消气,你这身体要静心,生气不好。”
“故意的,是不是。看在你明天结婚的份上,我先不收拾你。等你什么时候再冻坏了求我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吗?我现在可是有了一个大热毯了,还需要你吗?”不等谭冰说话,赶快又说:“不过呢,友情的温暖和爱情的温暖不一样,我还是都要的合算。”不管谭冰无奈的眼神,点点头说深情地说:“冰儿,我还是需要你的。”
“哎呀,我掉了一地的疙瘩。”谭冰还特意做出扫疙瘩的样子。
“好了。不玩了。冰儿,我觉得我特幸福、也特幸运。”
“是吗?那就好。”
“当然了,你看我有你们这么一帮朋友死党牵挂着我,有父母一天到晚关心着我,还有一个爱我的老公成天陪着我,我撒娇吧,谁都让着我、护着我,我发脾气,海峰就是我的出气简,从无怨言。想吃什么我不说他都知道,真的,我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幸福。”
“那就好好珍惜你的幸福,如果有可能,你要星星,我看李海峰都愿意给你摘下来。”
“拜托,现实点的东西说说好不好,星星?这种童话故事里的情节没想到也能从你谭冰的嘴里说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就算能实现,你说让一个人去天上摘星星,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心疼了?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心疼人家了。唉,看出来了,重色轻友。”
“有本事你也谈一谈,我倒想看看你别重色轻友。”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的。”
“真的?你就嘴硬吧你。说真的,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少和我兜圈子,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哎呀,还那样了。”
“你也比我小不到哪里,赶快了。别等我家小孩都打酱油了,你还在找孩他爸呢,那可不太好了吧。”
“知道了。我现在最头疼就是这个问题,你能不能不提,我慢慢找,好不。”
“好吧,谁也说不动我。唉,但愿我明天结婚能给你带去好运。明天你要是看上谁,只管和我说,我一定帮你搞到手。”
“什么啊,说的我是色狼似的。好了,别闹了,赶快睡会吧,明天你还要很累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睡不着,不睡又不行,怎么办啊,你怎么就没点催眠作用啊。”
“那是,我怎么能有那本事,那可是你家小李子的绝活,要是我能让你睡的好,你嫁我得了。”
“烦人了,讨厌,不和你说了。”
看的出家瑛脸红了,谭冰才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笑了笑也再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几点两个人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