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
发白齿落的老头悄无声息的在夜雨出现,衣服乱糟糟,笑的灿烂,露出豁口牙,眼睛亮闪。
“恩!”夜雨吓了一跳,这老头笑的也忒吓人了。
“老爷爷你有事吗?”
豁口牙老头一听这话不开心了:“谁是你老爷爷!”
“那叫什么?”
“叫哥。”
“叫哥!!!”
“怎么你不愿意!”豁牙老头一把擒住夜雨的手,夜雨暗自心惊,竟被扣中命脉,无法挣扎。
“我叫还不行,你先撒手。”
“先叫。”
“先撒手。”
“先叫!”
“先撒手。”
豁牙老头恶狠狠的威胁:“你不叫我就把你偷灵兽的事情说粗去。”
天蚕露头,肉呼呼的脑袋,奶里奶气的说道:“说粗去。”
豁牙老头两眼放光:“一只天蚕!”
天蚕大眼睛眨巴,缩在夜雨脖颈:“可怕,瑟瑟发抖。”
夜雨一把拦住要扑出来的豁牙老头:“别介,我叫还不行,你别乱来!”
“哥。”
“大点声,我听不见。”
“哥。”
“抓天蚕了啊。”
“哥!”
豁牙老头得意极了:“这还差不多。”
夜雨一脸黑线,天不怕地不怕,被无良老头欺负了。
“你居然抓的是天玄宗鸟中最美味鸾鸟,这种鸟肉质鲜美,酥嫩多汁,滋味美不可言,啊,我已经很久没尝过这样的美味了,我这里有作料烤炉快点。”
夜雨一脸蒙蔽的看着豁牙老头一掌拍死鸾鸟,凶残的清水拔起鸟毛,不是这转变的也太快了。
红光一闪,一火红色小炉出现老头手中,炉壁上刻着一只朱雀鸟,栩栩如生,气息威严。
豁牙老头一托小炉落地,炉盖孔上浮出一丝火气,就烘烤的空气扭曲,温度可怖。
随手一点光溜溜的鸾鸟在扭曲旋转的热空气烘烤。
这至少也是一件王器,夜雨暗道。
“弟弟来搭把手。”
夜雨心里吐槽,死老头,谁是你弟弟。
豁牙老头不知从哪捣制出一大堆白瓷调料瓶。
“来来来,我说你来捣制,我要用灵气控制,先放千年乌鸡精。”
“哪个是?”
“就那个写着乌鸡稍大的瓶子。”
夜雨拿出一巴掌大的瓶子,拔开瓶塞,沉抑的香气扑鼻,夜雨倒下小白瓶,如同金色砂砾的金粉光泽忽明忽暗。
“你少倒点啊,那可是千年乌鸡精!”豁牙老头抓狂。
“你又没说倒多少啊。”
不多时,天蚕露头,盯着烤肉,大眼睛泛着精光,嘴里留着口水:“可怕,瑟瑟发抖。”
鸾鸟肉被烘烤外焦里嫩,肉汁液流淌,在各种稀有作料,配合鸾鸟本身鲜美的肉质,肉香诱人。
“可以开动了。”
豁牙老头丝毫不客气,撤下一只鸾鸟腿,皮烤的酥脆,内藏的肉鲜美细嫩。
“哇,好吃,就是这个味。”
夜雨也品尝起来,取下一油亮亮喷香扑鼻的翅膀,鲜嫩的肉质入口即化,酥脆的软骨,唇齿留香。
“美味还需佳酿配,来弟弟尝尝哥的酒。”
豁牙老头随手取出一个土黄色葫芦,在下方葫芦身上刻有一个太极图,拔开葫芦塞,醇厚的酒香,浓粹的沁人心脾,光是闻着酒香就感觉要醉掉了。
夜雨嗅了嗅,不由赞叹道:“好酒。”
豁牙老头高兴,竖起大拇指:“弟弟原来你也懂这个?识货,来,快来尝尝我这炼妖酒。”
夜雨拿起葫芦喝下一口,醇厚酒香千转回肠,磅礴真元力,万千毛孔被刺激的舒张,身体乍冷,寒意凛然。
“咕嘟咕嘟。”夜雨舒爽的痛饮。
紧接着丹田升起一股真灵气,如同江河翻涌,浩浩荡荡,流淌四肢百骸中,冲刷肉身,好不痛快。
夜雨感觉自己承受不住,忙盘坐起来,修炼起来,全身热气蒸腾,圣体闪动宝光。
豁牙老头赞许的看着夜雨:“这小子不错,居然能喝下四口炼妖酒,千年大妖炼成的酒,寻常灵蕴境半口都喝不了。”
豁牙老头说着酒足饭饱,迷迷糊糊睡着。
“口怕!”
天蚕吃的满嘴流油,肚子鼓鼓的,趁两人不注意抱起了酒葫芦,大口喝了起来。
在地上走着醉步,天蚕两只大眼睛转圈圈,奶里奶气的嘟囔着:“哇,好多星星,一颗两颗亮晶晶。”
一下瘫倒在了地上,雪白的蚕体散发白蒙蒙的光,额头闪动一点金光,延伸出一条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金线。
“爷爷,你又喝酒!”
熟睡的豁牙老头一屁股坐了起来,然后神经反射的打起龙虎拳:“谁在喝酒,我吗,我没有啊,我分明在练拳。”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不是你自己的炼妖芦吗。”
陈莹气呼呼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婴儿肥颤动,一对灵动大眼看的豁牙老头瑟瑟发抖。
“啊,这个啊,我是用来招待朋友的,诺,你看。”豁牙老头一指还在修炼的夜雨,夜雨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了黑锅。
“夜雨。”陈莹惊喜,兴冲冲的来到夜雨身边,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目不转睛的看着夜雨。
看的豁牙老头一呆,随即一笑,打趣道:“孙女,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子啊。”
“啊!”陈莹娇羞,像是被抓住尾巴的猫,慌乱的解释,“我才不喜欢他,只是师父吩咐了明天拜师大典,我来找他督促督促,爷爷你不要乱讲啊!”
豁牙老头心中明了,却不说破:“我就随口说说,瞧给你急的。哎,对了,你刚才说拜师大典,这小子拜在谁的门下了?”
“我师父啊。”
豁牙老头顿时暴跳如雷:“我徒弟玄清?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
“你们在讲什么?”
夜雨功行完毕,醒过来,在炼妖酒,鸾鸟肉下连破三灵蕴的隐患被抹刷,肉身活力十足,圣体金光闪闪,散发宝光,修炼正式步入正轨。
“因为他是我弟弟,这样岂不是乱了辈分。”
豁牙老头一把搂住夜雨肩头:“弟弟你说是不是。”
夜雨完全没明白所以然,是什么是啊,只能应了一声:“哦。”
陈莹急道:“什么!爷爷,你怎么能乱来!”
“爷爷!?”夜雨压住一口老血,这老头竟然是陈莹的爷爷,天啊噜,一不小心辈分比天玄宗主还高了一头。
“哎,这貌似我的辈分陡然高了一大节,是不是比天玄宗主还要高了?”
清了清嗓子,夜雨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对着陈莹说道:“小妮子,还不快叫叔公。”
豁牙老头笑的嘴巴歪:“孙女,赶紧的,顺便要个见面礼。”
“爷爷,你也跟着取笑我,不理你们了!”
陈莹羞红了脸,娇恼的跑开,绿裙下纤长白洁的美腿晃花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