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看着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还能说什么,安慰?还是嘲讽?无论哪种,她都做不到,所幸不言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而安若萱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着,“其实,这些年我过的并不好。我知道伯贤一直在找我。而这几年间,我想通了很多事,其实,只要两个人相爱,没有什么是跨越不了的沟壑。所以,我回来了,可是,我没想到,我回来的晚了,因为,伯贤已经和你结婚了。”
安若萱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楚楚动人的看着千凝,“千凝,我真的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我只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我病倒了,而伯贤他一直在照顾我,我们,都很痛苦。没想到上天和我们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千凝目不转睛的看着安若萱,她忽然有几分迷茫了,虽然安若萱的故事很让人心疼,但千凝一时间有些猜不透她和她说了这么多,究竟是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想博同情博可怜吗?
不,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若萱姐,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千凝。”安若萱突然抓住她的手,抓得那么紧,甚至弄疼了她。“千凝,我和伯贤是真心相爱的,就当我求求你,放了伯贤,放过我们好不好?”
原来,是让她成全他们。听起来很可笑不是吗?她成全了安若萱,谁又来成全她呢。
千凝冷漠的推开她的手,明眸低敛着看,随意的把玩着掌间的手机,略带嘲讽的牵动唇角,“我为什么要成全你,边伯贤现在是我的丈夫,你让我退出,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安若萱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眸中泪光盈盈而动,永远是那么无辜,又楚楚动人的模样。
“千凝,何必弄得我们三个人都痛苦呢。你有的仅仅是一张结婚证而已,而我,我拥有的是伯贤全部的爱。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我们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
安若萱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亦如情窦初开的害羞少女一般。
“你的意思是,你们尚床了?”千凝冷笑着,手掌紧紧的握着果汁杯,手背的肌肤苍白的几近透明,青色的血管道道凸起,显示出她此刻极度的愤怒。
安若萱眨了眨眼,泪珠险些落下来,“千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我们只是情不自禁。”
千凝突然笑了笑,抬起手,把杯中的果汁泼在她脸上。
“啊!”安若萱惊叫一声,粘稠的鲜榨果汁顺着她的头发和脸已经流掉了衣服上,惊慌失措中,她胡乱的用手抹掉。
“安若萱,你真够无耻的。”睡了别人的老公,还把自己说的像个无辜受害者一样,除了无耻,千凝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她站起身,拎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提包,声音中满是讥讽,“安若萱,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不是天天和他缠绵在一起吗?难道边伯贤没告诉你,我已经把离婚协议给他了吗?真可惜,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说完,放了下手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播放出一段录音。正是刚刚她和安若萱的那段谈话内容。
“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我们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
“你的意思是,你们尚床了?”
“千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我们只是情不自禁。”
……
安若萱听完,脸色都变了,她万万没想到,千凝还有这一手。
“很惊讶吗?我在千寻上班那么久,边伯贤终于教会了我一个习惯,谈判桌上经常做录音,渐渐的养成了这个习惯。”千凝看着她,目光冷然而犀利,“你转告边伯贤,我要千寻集团20%的股份,否则,我就把这段录音交到法院,婚内出轨,他照样净身出户,只不过,到时候大家的脸面就都不好看了。”
安若萱惊慌失措的看着她,急的都要哭了。“千凝,你怎么能这么对伯贤呢?”安若萱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毫无意外的引来了旁人围观的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正室对峙小三啊,我泼的又不是硫酸!”千凝看到别人看着,恼火的吼了一声,甩下几张红色钞票,转身向外走去。